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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露出了一個牙疼的表情:“還請將軍入宮……” 還沒等他說完話,之前還在裝死的呂寧姝就咬破舌尖“噗”地往他臉上噴了口血,一臉夸張的憂傷:“臣將去矣……無法再為陛下盡忠了啊!” 被噴了一臉血的宦官再也忍耐不住了,扯著公鴨嗓子喊道:“你到底走不走!” 呂寧姝笑嘻嘻的:“不走,待我痊愈自會去跟陛下請罪。” “你這是抗旨不遵!” 曹丕搖頭道:“非也,若是因你之過,使陛下背上了罔顧臣下性命的名聲,可想而知自然會有損陛下威名,寒了忠臣之心啊!” 呂寧姝勉強擠出兩滴鱷魚眼淚,扯著嗓子干嚎:“哇啊——嗚嗚嗚臣當真寒心吶——” 那小黃門不但沾了一臉血,而且絲毫沒法跟這兩個一唱一和都快上癮了的家伙講道理,氣的一跺腳,直接拂袖而去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給了呂寧姝一個威脅的眼神,只可惜呂寧姝這會兒正閉著眼睛,沒看到。 …… “喂,別裝死了,他走了。”曹丕戳戳呂寧姝的腦袋。 呂寧姝忽然睜開雙眸對他笑了笑,神色之間頗有一種得逞的小得意。 她起身,一拍曹丕的肩膀:“多謝了。” 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不錯啊這小子。 曹丕笑道:“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你這些日子還真得閉門不出,做出有恙在身的模樣才行。” 呂寧姝嘆了口氣,還是點了點頭。 曹丕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瞇著眼若有所思。 …… 等曹丕送她回府,剛想離去之時卻被呂寧姝一把拉了進去,還神秘兮兮地關好了大門。 曹丕挑眉等著她的解釋。 呂寧姝四處環顧了一圈,見侍婢之類的都被打發了出去,便湊在他耳邊問道:“你說,如果我要跟主公坦白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依著他的性子會如何?” 曹丕頗有些好笑地瞅了她一眼:“怎么,難不成是想坦白你并非男子的事?若是這個,阿翁不會多計較。” 呂寧姝望著屋檐的邊兒想了想:“好像還要嚴重那么一點。” 曹丕搖頭:“那就說不準了。” 呂寧姝聞言立刻變成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也不知呂殊有沒有對主公說過什么。 若不是水鏡先生指點……等等! 她告了假去襄陽拜訪司馬徽,似乎是想去問他關于呂殊的事情吧? 呂寧姝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好像被司馬徽給忽悠了。 ……這年頭,怎么連司馬徽都開始忽悠人了。 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真誠一點啦! 可這會兒再去找司馬徽顯然是不可能的,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她,去問了也是自討沒趣。 曹丕安慰般地拍拍她的腦袋。 這時,忽然有人跑過來對呂寧姝稟報說,曹cao聽聞她去了襄陽一趟就身染重病、命不久矣,直接跑到她府上來探望她了。 按理來說,如果沒有要事,曹老板一般是很少會主動跑去下屬府上的。 ……可見是急了。 呂寧姝聞言立即抓住曹丕往最里面跑。 ——臥槽玩脫了啊! ☆、捉jian(不是) 好在曹cao距離呂寧姝的將軍府還有差不多百米的距離, 呂寧姝還是有時間思考如何應對的。 這會兒她在慌張之下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扯著曹丕“嗖”的一聲跑了。 那負責在門口通風報信的侍從只見一道白影在眼前晃過, 方才還在眼前的兩人就不見了蹤影。 呂寧姝穿過幾道門跑到了正堂, 發現沒什么能藏的地方,又急急忙忙跑去了后院。 曹丕被她拽來拽去, 也有點無奈了:“你這府里頭怎么沒個管事的。” 若是沒管事的話, 誰知道那些侍人平日里趁呂寧姝不在府中都在干些什么。 呂寧姝歪頭想了想:“之前的那個管事告假半年回鄉了,我忘記找人暫替了。” 曹丕扶額。 ……也對, 一看這家伙就不是關心內宅事情的那種人。 她腦子里壓根兒就沒那根筋。 比起整治內院,曹丕覺得呂寧姝或許更愿意去背那些令她頭疼欲裂的書也說不定。 呂寧姝翻箱倒柜地找東西:“哎, 二公子, 你身上有帶那種粉嗎?” 曹丕疑惑:“什么‘粉’?” 呂寧姝直起身來, 繞著他滴溜轉了一圈,扯著他的袖子道:“就是那種女孩子用的鉛粉,涂上去讓臉看著蒼白沒血色的, 我這不是想裝一下嘛。” 曹丕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你問我?” 呂寧姝滿是自然的點了點頭。 曹丕指著自己的手指頭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你搞搞清楚到底誰是姑娘啊! “……沒有!” 呂寧姝似乎察覺到了曹丕快炸毛的情緒, 連忙補救:“二公子生的如此好看,自是用不著這東西的。” 聞言,某人的呼吸驟然順暢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 …… 而此時, 曹cao已經領著張機匆匆推開了前院的大門。 關于張仲景這位名醫來到許都還真是個巧合。 莫說其他人,就是曹cao自己也有頭風的病癥,還極其難醫。 事實上東漢末年醫者的地位并不高,因為屬于“方術”的緣故, 反而較低。 但荀彧卻上書建議說醫者是“人命所縣”,也就是關系著人命需要重視的意思,于是曹cao便采納了荀彧的建議,仿照劉表設立學官的方式設了醫館。 醫館里頭放了各種先人留下的岐黃雜書,還真吸引了一條“大魚”過來,那便是張機。 他四處游歷,各處行醫,就是為了撰寫,對于醫館放置的珍貴資料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他不喜官場,但確實是想實實在在地為人治病,便把手里頭撰寫了一半的書抄錄了一份交給了醫館。 雖然他此時聲名不顯,但他的水平確實無愧于后來人送予他的“醫圣”一稱,加之軍中的疫病也是這年頭的一大殺手…… ……然后張機這個小單純就成功地被忽悠走了。 話說回來,這次曹cao乍然聽聞呂寧姝已經命不久矣,就急急忙忙拎著還在給他“望聞問切”的張機跑了過來。 畢竟他的頭風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這邊的武力值擔當已經快死了啊。 呂寧姝聽見曹cao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心里一緊,開始毫無目的地亂轉。 曹丕望見兩道屏風中間的一個極其隱蔽的空隙,便瞅準空隙拉著呂寧姝往里一躲。 既然是隱蔽的空隙,那肯定是很狹窄的。 夏日的溫度逐漸拔高,兩個人貼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