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的脖子,冷聲道:“不止是你能威脅,我也能。至少呂某人完全有自信在箭矢射出的同時掐斷你的喉嚨。” 有武力值就是這么任性! 伏完被它捏的呼吸困難,面色發(fā)紫:“好……今日暫且放你一馬,來日你可不要后悔!” …… 就在二人不歡而散的時候,呂寧姝呢喃著的一句話遠遠地飄到了伏完的耳朵里。 那道聲音帶著伏完從未聽到過的溫柔,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又似乎是說給他聽的。 “在做一個良臣之前,首先你要成為一個人。 我一直覺得‘知恩圖報’則是判斷一個人最重要的秉性。 你于漢室知恩圖報,我于主公亦然。” 作者有話要說: 秀才這個詞在漢代就有的啦=v= 謝謝淺水的魚和夜唱晝歌的營養(yǎng)液~ ☆、要打備備 呂寧姝既然承諾了當(dāng)做事情沒發(fā)生過,那就是真的沒有透露出半點兒風(fēng)聲。 皓日當(dāng)空,陽光洋洋灑灑地透過紙窗落進屋內(nèi),窗上的雕飾擋住了一部分微黃的光芒,陰影零碎模糊地落在地上,猶如點點落花,頗有一番意趣。 “啊啊啊我不背了!” 呂寧姝崩潰地大喊一聲,整個人脫力往前一趴,咸魚般癱在案幾上。 竹簡雖是被她小心翼翼地抓在手里,生怕一用力就捏壞,可呂寧姝望向它的目光恨不得把這折磨了她一個月的東西給吃了。 這時,門外親兵的聲音微弱地傳來:“將軍啊……恕屬下直言,一月之期已至,主公明日就要喚你去檢查成果了。” 言下之意就是將軍你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快背吧。 出聲的正是平日里與呂寧姝最熟的那個親兵,頗愛八卦不說,還管不住自己的嘴。 “哦。”呂寧姝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皺著眉頭唉聲嘆氣。 ——歇會兒,就一小會兒。 先前她聽曹丕那自戀的家伙醉酒時絮絮叨叨說的甚么“余五歲便熟讀詩文”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看來……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不該嘲笑人家酒量差的! 搞得現(xiàn)在都不敢去向人家請教了,就怕曹丕暗戳戳給她傳達“這書我x歲就背出來”的暗示。 她才不會給這家伙得瑟的機會呢! 曹cao搬給她的竹簡上雖然非常貼心的帶著古人的釋義,然而這對呂寧姝來說并沒有什么用,因為她連釋義都看不懂! 比如說里頭的這句“君將納民于軌、物者也”,呂寧姝就看得一頭霧水,連忙攤開手邊的另一個竹簡翻注解。 結(jié)果注解上明晃晃的寫著十個大字:“一定者為軌,當(dāng)然者為物。” 這下,呂寧姝睜大眼睛湊近瞧著這拆開來都懂、合在一塊兒就徹底完蛋的十個字,更加抓耳撓腮了。 ——這到底說的是啥呀這是??? 最恐怖的不是對原文一知半解,而是你看了注釋之后發(fā)現(xiàn)你連一知半解都做不到了。 ……或許這就是命吧。 呂寧姝從案上爬起來坐直,認命地拾起竹簡,繼續(xù)逐字逐句地死背這些讓她頭痛欲裂的文字。 只剩一點點了,明天去交差的時候千萬不能掉鏈子。 *** 翌日傍晚。 一天的公務(wù)這會兒也忙得差不多了,曹cao剛好得了空閑便立即派人把呂寧姝召了過來。 熟悉的司空府,熟悉的主公,旁邊居然還坐著一個很久沒見的程昱。 不過那老頭正提筆低頭忙活著,沒空理她。 呂寧姝上前對著曹cao一禮道:“稟主公,那些竹簡已背完了。” 曹cao點點頭,直截了當(dāng)出言考教了呂寧姝一番。 一開始曹cao考的都是最沒技術(shù)含量的取上句對下句,也就是背書。 見呂寧姝能滿懷自信地對答如流后,又開始問她注釋。 ——依舊能把竹簡上寫的一字不落地背下來。 曹cao見她態(tài)度認真的模樣,露出一個十分滿意的笑容,隨口問道:“你既背了這些,可有什么感悟?” 既是隨口一問,在曹cao看來肯定是很簡單的問題,本來是只消呂寧姝隨口一答,這次的考教便能過去了。 誰知呂寧姝聞言卻一臉嚴肅地對他講:“讀書人真不容易!” 天知道這真的是一個月以來呂寧姝最深切的感悟。 曹cao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試探性地問道:“那你可知,講了什么?” 呂寧姝表情一僵,眼神開始飄飄忽忽,心虛的樣子暴露無遺。 她思索了半天,才道:“講了……一個叫孟子的先賢見了不同的人,在不停地叨叨叨……” …… 曹cao的笑容頓時凝在了臉上,一口氣好險沒喘上來。 一旁的程昱不小心聽到了這句話,只聽“啪”的一聲,沾著墨的毛筆脫手,自由落體滾到地上,與地面碰撞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在驟然寂靜的書房里頭顯得頗為響亮。 而后,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僵著臉沒去管身上濺到的墨汁,以衣袖掩面,一聲一聲不停地咳嗽起來。 呂寧姝滿臉無辜地朝曹cao眨了眨眼睛。 曹cao沉默地拍了拍呂寧姝的肩,嘆了口氣:“可是沒念懂?” 呂寧姝點頭如搗蒜——太難懂了啊! “我先前不是說過,你有不懂之處可去請教丕兒,他平日里閑暇,你若是去請教正巧可叫他溫習(xí)一番。” 呂寧姝小聲道:“……我不好意思。” 當(dāng)然是不好意思湊上去給人嘚瑟的機會啊。 曹cao笑著調(diào)侃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姑娘家。” 呂寧姝好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地低了頭。 不過這會兒曹cao正沉浸先前呂寧姝語出驚人的那句話里頭,罕見的沒分心注意到。 一個叫孟子的先賢見了不同的人叨叨叨……為什么聽起來感覺有點道理的樣子! 打住!這是對先賢的不敬! 程昱此時終于咳完,虛弱道:“主公啊……朽木不可雕也。” 呂寧姝聽到他這句話頓時生氣了。 是誰之前夸她有靈氣的?騙子! 不管程昱怎么想,曹cao還是對呂寧姝道明了叫她來的原因。 不止是為了考教她,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派呂寧姝領(lǐng)兵出征。 袁紹確實經(jīng)過官渡一役便一蹶不振了,可這并不代表他的勢力就沒有威脅了。 他先前坐擁幽、并、冀、青四個州,還好死不死地把這些地方分給了他的兒子們。 雖然袁紹的這些兒子已經(jīng)開始有窩里斗的跡象了,看上去確實能省去曹軍不少功夫,但是曹cao還有個人沒解決——劉備。 官渡一役之前,劉備被曹cao打的鼻青臉腫只能歸附袁紹,現(xiàn)在正以聯(lián)合劉表為由,駐于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