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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要引起她的注意并不足以令人如此神神秘秘大費周章,幕后之人肯定是打著一石兩鳥甚至三鳥的主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呂寧姝翻出一把匕首藏進袖口,準備去會會這個偷偷摸摸的家伙。 誰知就在她剛出主屋,路過客房之時便瞧見了宿醉醒來、剛飲完醒酒湯捂著腦袋的曹丕。 瞧那毫無血色的嘴唇……看上去倒是怪難受的。 十月剛好有甘蔗熟了一批,呂寧姝這兒倒也放著不少。 ——聽說甘蔗汁對宿醉的效果不錯,一會命人去取些,灌也要給他灌下去。 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想法,呂寧姝這回去酒肆是從后門偷溜出去的。 其一,她剛答應了主公好好背書,轉眼又大搖大擺跑到酒肆去,這……怎么想都覺得很混蛋嘛。 其二,便是自己的某些不可捉摸的小心思了。 …… 半個時辰后。 呂寧姝從外頭打量了一番整個酒肆——看上去似乎很正常。 那親兵說郭祭酒常到這兒來…… 但這里距離郭嘉的宅邸還挺遠,這兒的酒水雖然比平常的那些酒醇些,難道這就真的能驅使他一個相對而言比呂寧姝忙碌的軍師祭酒親自走一遭? 呂寧姝蹙眉。 郭嘉好酒,這是曹營里人人皆知的事,于是這家伙為了酒親自跑上一遭就顯得并不引人注目,而是十分正常了。 但在對這家酒肆起了極度懷疑的呂寧姝看來,郭嘉的做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難道是……偶然發(fā)現(xiàn)了異常,卻苦于找不到證據才經常光顧此地? 這倒是有可能。 郭嘉的感官一向敏銳,他能發(fā)現(xiàn)的異常并不代表大部分人都能發(fā)現(xiàn),若是直接告知其他人難免有杞人憂天、大驚小怪的嫌疑。 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想通了這一點,呂寧姝跨進酒肆那道門檻的時候就更加謹慎了。 誰知就在她剛進門的時候,一陣香風就直接迎面吹來,嚇得她立即側身一轉避開了朝她撲過來的某人,順帶伸手扶了一把,免得這人摔倒在地上。 只聽“啪”的一聲,金氏雖然沒有直接倒地,卻也凄凄慘慘地撞在了門上。 呂寧姝歪頭瞧了瞧她的臉,嘴角一抽:“……怎么又是你?!?/br> 這不是那天強搶民男未遂的婦人嗎! 金氏忿忿地站穩(wěn)了腳跟,捂著額頭不悅道:“小郎君真是狠心,連靠都不肯讓奴家靠一下?!?/br> 呂寧姝望天:“我們不熟?!?/br> 而且……妹子你有點奔放在下消受不起啊! 正當她想要越過金氏往酒肆里去時,金氏又開口了:“今日酒肆歇業(yè),小郎君若要打酒還是隨我來吧?!?/br> 言下之意就是老娘我在這里等你很久啦。 呂寧姝聞言驟然回頭,鋒銳的目光毫無遮掩的掃向了她。 金氏被她這道眼神一刺,不自然地撇開了頭,埋怨道:“這么兇作甚么,一點君子的氣度都沒有。” 呂寧姝不怒反笑,挑眉道:“我就是小氣,怎么,你有意見?” 金氏一噎,瞪了她一眼,倒是啞口無言了。 呂寧姝被她七拐八拐地領到了平日里一處最熱鬧的堂中,如今倒是空空如也,顯得頗為凄寂。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神經繃緊,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只見金氏敲了敲墻,立即有一群人過來把地下的整塊板子給……掀了,露出一扇門來。 正是密室的入口。誰也沒想到密室會在這里,誰也沒想到它會藏在平日里人流量最大,也是最熱鬧的地方。 就因為誰也沒想到,所以它就在這里。 呂寧姝抱胸而立,始終神色淡淡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不耐。 ——故作玄虛。 ——沒事找事。 ——心懷鬼胎。 哼! 金氏打開了密道的門,對呂寧姝道:“小郎君可以自行下去,奴家就不奉陪了?!?/br> 呂寧姝無奈道:“誰知道里面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去?!?/br> “我等與你絕無惡意,只是想尋個合作罷了,給出的籌碼也定能讓小郎君滿意?!?/br> 呂寧姝疑惑道:“滿意?” 這群人難不成還能幫她背書么? 想起自己府內堆成小山的竹簡和那讀起來磕磕絆絆的文言文,呂寧姝就禁不住腦殼疼。 金氏似乎很有自信:“小郎君馬上就知道了?!?/br> 要不是呂寧姝真沒瞧見她臉上的惡意,恐怕這會兒早就暴躁的把金氏拍飛了。 最討厭故弄玄虛的家伙! 有什么事兒說清楚就是,一個勁兒唧唧歪歪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見不得人呢。 心里雖這么想,呂寧姝倒也想瞧瞧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探身跳了下去。 密室并不太大,也就十來米寬,里面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那女子甫一見到她便朝她故作慈愛的望了過來:“寧姝……你果然還活著!” 呂寧姝瞧著她臉上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努力克制住頭皮發(fā)麻的反應,疑惑道:“何事?” 她很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女子。 而且她叫的是“寧姝”,也就是她原來的名字,顯然認識的是原身,并不是穿過來的她。 就在此時,那男子也轉過了身,止住了正要發(fā)話的魏氏,腦袋上花白的頭發(fā)看上去似乎比程昱的年紀還大一些。 他主動朝呂寧姝一禮道:“姑娘可還記得……溫侯呂奉先?!?/br> 呂寧姝心中暗生警惕,并沒有回他的禮:“你待如何?” “陛下為jian佞小人所持,那jian賊不但禍亂朝綱,敗壞祖宗法紀,甚至肆意毒殺有皇嗣在身的妃嬪,難道你不覺得其心可誅嗎?”伏完問道。 先前的衣帶詔事件敗露,董承等謀劃刺殺的一干人都遭到了曹cao的清算,其中包括有孕在身的董貴人,饒是皇帝苦苦哀求,曹cao都沒有放她一命。 伏皇后得知此事后不禁感同身受,暗中寫信向父親伏完哭訴曹賊暴行,字字泣血,看的伏完不禁慟聲落淚,直嘆漢室竟被小人糟踐至此! 他本不是像董承那樣大膽的人,只能悄無聲息地暗中循機而動,很快,呂寧姝就入了他的眼。 光靠他一個人肯定是沒法再謀劃一次刺殺的,只能尋找與他立場一致的幫手。 他是國丈,是天然的保皇黨,而朝中對曹cao不滿的人也是真的不少。 尤其是當曹cao透露出想要提拔寒門勢力態(tài)度的時候,有幾個世家大族已經處于觀望狀態(tài)了,只是礙于曹cao也只是透露出那么個意圖,并沒有真正實行,所以才沒人發(fā)聲。 不過金氏就是純粹偶然了。 她先前見過呂布,那會兒她還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姑娘,少女懷春的情愫雖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