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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待號令。 可曹cao卻笑著喚她上前,命身側親兵奉上一桿光潔地發亮的畫戟到她面前。 呂寧姝一愣。 異常熟悉的感覺。 這桿不是那日她躲避追捕,被袁紹治下的軍漢拿走的畫戟嗎! 呂寧姝抬手接過畫戟攥緊,默默無言。 曹cao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似的,繼續笑道:“它似乎很適合你。” 呂寧姝微垂下頭,雙唇微顫,神色復雜。 半晌,她吶吶道:“殊多謝主公。” 曹cao頷首,又命人牽上一匹一看就是神駒的馬來:“寶馬贈英雄,你立下大功,雖論功行賞還要在戰后,可它卻能助你一臂之力。” 這會兒的呂寧姝已經懵了。 其實每個武將心里頭都有那么一匹夢中情馬。 尤其是曹cao送的這匹馬還顏色光亮,從頭白到尾,沒有一絲雜毛的時候。 這匹馬顏值超高! 看著呂寧姝感動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一旁的曹丕輕咳一聲。 呂寧姝疑惑地循聲望過去。 曹丕見她望來,下巴微仰,示意呂寧姝瞧著他邊上那一箱一箱被人搬走的竹簡。 這些是曹軍從近日的戰役中得來的孤本典籍,極其珍貴,而這回曹cao幾乎把大半都送予了曹丕。 瞧著他罕見的露出了莫名顯得有些得瑟的幼稚神情,呂寧姝冷笑一聲——不就是幾箱破竹子,至于么? 曹丕瞧見她不屑的反應,微微一怔,下巴也不抬了,就這么盯著呂寧姝——一桿破銅爛鐵而已,至于么? 郭嘉無意間瞥見了二人對峙的樣子,停下了扇扇子的動作,眼皮狠狠一抽,默默地往后挪了兩步。 怎么這么微妙呢…… 一旁的荀攸見了,無聲地抬手輕輕拍打著郭嘉的肩膀,以示安撫。 淡定。 ☆、才不是呢 無功不受祿,戰功那是戰后封賞的,可這戰役還沒結束,曹cao怎么就又送武器又送馬的呢? 呂寧姝是這么想的,她也很耿直地就這么問出來了。 沒想到曹cao居然也非常耿直地告訴她——你主公我只是不希望你像關云長那樣跑路啦。 說起來,這會兒的關羽早就已經跑回舊主劉備的身邊盡忠去了。 呂寧姝聞言,正興致勃勃捋著馬鬃的手一頓。 她耿直就算了,畢竟她自認為耍心眼耍不過這群聰明人,可你曹孟德怎么也那么耿直啊! 雖然曹cao的意思呂寧姝都懂,但是直接一個直球打過來這種做法……主公你崩人設了好嗎! 曹cao才不知道呂寧姝心里正默默吐槽他,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真誠,仿佛這就是他心里所想的一般。 事實上這就是他心里想的,但曹cao選擇直接說出來而不是把話說的更漂亮一點,也是有原因的。 在他的眼里,“呂殊”雖然不聰明,可若是有人認為她蠢那就大錯特錯了。 說得好像曹cao吹得天花亂墜呂寧姝就會信似的。 事實上,呂殊這家伙心里頭明鏡著呢。 既然如此,曹cao為什么不能直接說出來呢? 他又不是那種以忽悠人為愛好的渣主公! 要知道忽悠呂寧姝是很費腦細胞的。 前線的壓力漸重,對峙僵持著的戰事已經弄得他焦頭爛額了,其他事情上的腦細胞自然是能省則省。 曹cao覺得自己的想法完全沒啥問題——很有道理嘛不是! 曹丕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但他機智的選擇了與一眾謀士在邊上保持沉默。 呂寧姝歪頭望著他。 她的身高一直在竄,而這個年紀又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會兒的她已經接近曹cao的高度了。 曹cao望向她的眼神十分平靜,正等著她的回應。 半晌。 呂寧姝抿了抿唇,真心實意的對曹cao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殊必不負曹公。” 這話說的其實有點含糊,更像是萬金油句子,似乎怎么理解都行。 不過這句話里頭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絕不會恩將仇報不辨黑白。 呂寧姝始終堅信她能把曹cao對她的恩給報了。 曹cao見了她的動作,微微頷首,而后又擺手道:“去吧。” 呂寧姝拱手,而后緩步退了下去。 …… 她把那匹顏值極高的良駒牽到馬廄,深深嘆了口氣,對著它發愣。 呂寧姝無意識的用食指敲著木欄桿,仰頭道:“起什么名字好呢。” 那馬似乎頗有靈性,對著她噦噦了兩聲。 “白毛……怎么樣?”呂寧姝托腮,睜大眼睛看著它。 白毛? 那馬驟然伸出前蹄刨地,揚起一片塵土,憤怒地噦噦叫了起來。 呂寧姝連忙順著它的鬃毛輕輕安撫:“那先不起了,等我想到好的再給你起名字,乖啊。” 這下那匹白馬才安靜了下來。 還沒等呂寧姝松口氣,她卻敏銳的捕捉到了身后傳來的一聲極輕的嗤笑。 她回頭——怎么又是你? 只見身后不遠處立著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正是曹丕。 他手里頭還拿著一塊馬鞍,似乎剛才聽到了呂寧姝起的那堪稱毫無水平的名字,嘴角的弧度微微揚起。 “你的馬鞍,忘了。”曹丕見她回頭,解釋道。 呂寧姝把馬鞍接過來,感謝道:“多謝二公子。” …… 又是四眼互瞪了一會兒。 呂寧姝見他還立在原地,疑道:“還有什么事嗎?” 曹丕沉默了半晌,頗有些郁悶的聲音傳來:“阿翁夸贊你的騎射好,讓我來跟你學學。” 呂寧姝頗有些無語地看著曹丕擺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有那么可怕么…… 呂寧姝自己不知道的是,她的名聲自偷襲曹營險些把曹丕射死那日起,就已經在曹軍中傳開了。 畢竟那樣特殊的箭和力道還是很好辨認的。 再加上她甫一來曹營就得到了曹cao的看重與賞識,又射殺顏良立下了大功,即使她的眉眼堪稱清俊好看,可在那群軍漢的眼中的地位還是等同于先前已亡故的典韋一般。 尤其是沒見過呂寧姝的人,那傳言都快把她傳成三頭六臂的妖怪了。 至于見過她的士兵……雖然一開始表情都很詭異,可熟悉了之后便星星眼開始崇拜了。 “騎射并不是我最擅長的。”呂寧姝老實道。 在練習久了之后,她發現射箭這種東西最需要的還是手感,可手感這種東西不是教了就有的。 “我覺著我的騎射也挺好的呀。” 曹丕喪氣:“可阿翁偏覺得你更好。” 他把最后半句話說完:“既然阿翁覺得你更好……那我便應了,隨你學。” 呂寧姝挑眉。 這話怎么聽著一股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