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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袁兩軍已經開始對沖了。 就在此時,她忽的看見遠處曹軍陣中沖出一紅臉大漢,正在親兵的掩護之下大喝著朝顏良沖去! 紅臉長髯,身量高大,還騎著匹赤兔紅馬,那氣勢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大將。 呂寧姝心里一緊,當即棄了環首刀,對劉朝道:“掩護我!” 棄刀之后,她立即解下了掛在她身上的硬弓,從囊里取出最長最粗的那號箭矢。 而此時,敵方的紅臉大漢已經沖到了顏良跟前! 呂寧姝此時急的什么也不顧了,只能憑著自己的手感與直覺,即使那弓足足有五石,一瞬間卻還是被她拉弓如滿月! 箭矢平穩地發了出去,這會兒她的腦子里只剩下了箭矢破空的“嗖嗖”聲。 呂寧姝死死地盯著自己射出的那道軌跡。 這一瞬很短,但也很長。 就在紅臉大漢的刀即將砍到顏良脖頸上的時候,呂寧姝的箭矢也到了。 中了! 只聽“咣”一聲,長箭鐵質的箭頭猛地撞上了關羽手中握著的刀,使那飲血無數的刀鋒偏了三寸,只削去了顏良的半根頭發絲兒。 呂寧姝抿唇,這才恍然發覺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 顏良到底也是個名將,他見關羽的第一擊就被人阻截失利,立刻反應過來,抽刀反擊。 本來嘛,關羽策馬奔過來的時候就是憑著一股沖勁兒,而這股沖勁兒一旦被打斷了,那么他占的優勢就變成了劣勢。 如果關羽這一擊中了,自然就是袁軍自潰,曹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勝這一仗。 可一旦關羽無法一擊斬獲顏良,他就是自己把自己送進了千軍萬馬的包圍圈。 “千軍之中取人首級”,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不過關羽到底還是絕世猛將,盡管他一開始暫時陷入了袁軍的包圍,最后還是憑借高超的武力值殺出一條血路沖了出去。 顏良見關羽已經退去,這才望向了箭矢射來的那個方向。 就是這道箭矢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可顏良卻驚訝地發現——射出那道驚天箭矢的只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文弱、且眉清目秀的“少年”。 其實呂寧姝這樣的身形確實是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了。 能進精兵營的多數都是胳膊粗壯,一看就很糙的大漢。而少有的幾個長相并不那么“兇猛”的,也都稱得上身量修長。 但呂寧姝她年紀小,年紀小的后果就是……身高并不怎么樣。 顏良策馬走向她,好奇地問道:“你就是那個能開五石弓的呂殊?” 呂寧姝點點頭,并且奉上了她使的硬弓給顏良看。 能開五石弓的人這天底下都找不出幾個,不過當年的呂布倒算一個。 可呂布是什么人吶?身高九尺有余,還是聲名在外的一方割據勢力,即使最后兵敗身死了,卻也留下了赫赫威名。 雖然呂布的名聲也確實不太好就是了。 顏良雖然性格不怎么樣,可他也是恩怨分明的。 此時他望向呂寧姝的眼里滿是欣賞,撫掌大笑道:“好,是條漢子! 待大軍回營,我便向主公引薦你,至于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呂寧姝低頭,抱拳一禮道:“殊多謝將軍!” 至于顏將軍說的這個“是條漢子”么…… 呂寧姝甩甩腦袋,自動把這句話過濾了,只當他的夸獎是在另一種角度上證明自己偽裝的好。 *** 十日后,營帳內。 袁紹看見呂寧姝的一瞬間就覺得不對勁。 太眼熟了! 他緊盯著呂寧姝,緩緩地舉起手中那只雕刻精美的青銅酒樽抿了一口,也不發話。 袁紹的眉宇之間帶著一股久居上位所養出的不怒自威。 被他細細打量的滋味可著實不太好受。 本就有些心虛的呂寧姝垂眸,心中騰升起一絲微的不安。 半晌,她只聽眼前堪稱位高權重的那人開口道:“你說你姓……呂?” 呂寧姝聞言頓時心若擂鼓。 她握緊拳頭,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異樣,抱拳低頭道:“稟主公,末將確實姓呂。” 袁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他放下右手旋著的酒樽,瞇眼問道:“那么……呂布是你的什么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郵費劇情進展為什么這么快,因為郵費怕再不把男主放出來就要被你們打死啦! ̄^ ̄ ☆、叛袁投曹 此話一出,謀士這兒就連一向低調的荀諶都朝這邊望了過來,而沮授則是若有所思,緘默不語。 呂寧姝被袁紹問懵了,睜大眼睛十分疑惑地瞧著他。 呂布? 這位仁兄的大名倒是如雷貫耳,盡管名聲有污,卻依舊瑕不掩瑜,還是成為了軍營當中許多人偷偷摸摸暗自崇拜的對象。 呂寧姝不禁想起了之前被她捎走藏起來的玉帶。 經過了這么些日子,她倒也不像剛來那會兒什么都不知道了,自是慢慢覺察出其中的深意來。 若說這條玉帶是呂布的,倒是有可能。 心里正思索著,呂寧姝在此刻卻沒了緊張的感覺,而是異常鎮定:“稟主公,殊乃是冀州魏郡人士。” 呂殊是魏郡人,她既得了呂殊的身份,那么自稱魏郡人也沒錯。 袁紹聞言,撫了撫袖子,笑道:“這么說來,倒是我誤會你了?” “殊不敢。”呂寧姝繼續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狀似問心無愧道。 顏良這會兒倒是仗義開口了:“主公,這小子箭法倒是一絕,況且此戰立下的功勞也不低……” 袁紹滿意的點點頭:“好,便依了你,對他論功行賞吧。” 沒聽過呂布有兒子啊……或許真的只是巧合罷。 就在呂寧姝松了口氣的時候,一向與河北派系、也就是顏良等人不合的郭圖突然湊上前對袁紹悄聲道: “主公,先前您不是還在追捕那呂布之女,若她去逃去尋了親眷來報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呂寧姝恨得牙癢癢——瞎扯! 顏良面沉如水,目光不善地望著郭圖。 “公則所言好似也有些道理。” 袁紹屈指,往手心輕輕一敲,有些猶豫:“你先把他帶下去,看起來罷。” 依照郭圖的整人能力,沒罪也能硬生生打成有罪。 此刻,呂寧姝的第一反應不是試圖喊冤,而是低下腦袋,從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暗自估量著自己知道的一些逃脫路線,計算著成功跑路的可能性。 呂殊的身份并不是毫無破綻,如果袁紹有心要查,這回她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顏良嘆了口氣,給了她一個歉疚的眼神。 郭圖保持著一副警惕的表情上去綁了呂寧姝,似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