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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針灸,只是脫光了衣服讓那位美女針灸師按摩。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難道只是為了做一場戲?為了演給她看?陸云景有這么無聊嗎? “你為什么要騙我?”程雨問道。 他將頭偏向一邊并沒有看她,依然是他那高冷深沉的樣子,程雨望著他這模樣就來氣,怒道:“我在問你為什么要騙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轉頭向她看過來,他的目光很復雜,就像沉了一汪深潭,“你是不是覺得我像一個瘋子?故意讓我手下的人假扮針灸師和我做出曖昧的樣子讓你生氣?” 程雨:“……” 猜測是一回事,可是聽他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原來真的像她猜測的那樣,他這么做就是為了讓她生氣,她覺得很難理解,如他這般足智多謀,處事淡然的人怎么會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 程雨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站起身慢慢向她走來,他走到她跟前,伸手撫上她的臉,他的目光有些恍惚,像是在透過她看什么東西,“你有所不知,你的一點點在意,哪怕是假裝的都足以讓我貪戀。” 程雨:“……” 說真的,恁是誰知道自己愛著的人曾經做過欺騙她的事情都是生氣的,程雨也不例外,她如今還在氣頭上,聽到他這話便冷笑一聲說道:“所以你就欺騙我?你覺得這樣耍我很好玩是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語氣太過冷淡的緣故,他像是被刺到了,目光微微瞇了一下,他挺直著腰背靜靜望著她,他那沒什么多余表情的臉竟讓她覺得有一種落寞,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去走到窗邊,他摸出煙來點燃,狠狠吸了一口才說道:“如果我真要耍你,你就不會好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抽了煙的緣故,他的聲音中透著沙啞,他說完又抽了幾口再將煙頭摁滅,他又走到書柜前從某個柜子里里拿出兩樣東西扔到她跟前,他一邊解著紐扣一邊沖她說:“你盡管動手就是了。” 程雨望著他扔到她跟前的東西卻是吃了一驚,竟然是一個搓衣板和一條小皮鞭,程雨一臉疑惑向他看去,便見陸云景已將襯衣脫下,他走到她跟前,沉著一張臉說道:“我讓你生氣了,你盡管用你的搓衣板和小皮鞭教訓我。” 程雨:“……” 程雨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在辦公室里還備著這些東西,她目光在搓衣板和小皮鞭上看了看又向他看去,忍不住疑惑道:“你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 他卻是并沒有太在意的樣子,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對她說:“不僅這里,家里也有。” 程雨:“……” 程雨微瞇著目光向他看去,“你準備這些東西做什么?你不是說過你很乖的嗎,什么搓衣板小皮鞭根本排不上用場,所以,你究竟還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他怎么會特意備下這些東西? 他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僅此一件。” 他說完便在搓衣板上跪下。 程雨卻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一步,她一臉不敢置信望著那跪在搓衣板上的陸云景,整個人完全被驚呆了,那個權勢滔天,讓北城人聞風喪膽的陸云景居然在她面前跪搓衣板?! 如果剛剛她還生氣的話,如今看到他這模樣她卻什么氣都被嚇走了,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沖他道:“你這是在做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么說跪就跪?” 他慢悠悠抬頭向她看過來,輕扯了一下嘴角,冰冷又夾雜著嘲諷的聲音對她說:“黃金?什么黃金,跟你比起來,一切都不重要。” 他說得很平靜,就像在陳述事實一樣,可是他那太過平淡的表情卻給她一種他被魔怔了的感覺,程雨已經完全被他給嚇到了,他明明是那般高高在上的人,他身上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光環,他怎么可以這樣? 怎么可以毫無尊嚴跪在搓衣板上? 程雨忙走過去要將他拉起來,她有些生氣,提高了音量沖他道:“你快起來,你是陸云景,你不該這么卑微。” 卻不料他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微蹙著眉心望著她,很深很深的望著她,她看到有點點紅暈在他眼底彌漫開來,那抓住她手腕的手在輕微顫抖著,然而他說話的語氣卻依然是平靜的,“你說錯了,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因為你是程雨。” 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仿若他只是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可是那一句“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卻深深的扎進了她的心里。 程雨已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之前知道他欺騙她她是生氣的,可是如今看著他這模樣,她竟覺得非常難過,為他的不顧所以,為他那句他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總感覺這個男人愛得很深沉,她完全不能理解的那種深沉,是那種讓人無法招架,承受不了的深沉,所以他一直這樣壓抑著,不敢表露太多。 他為了讓她在意,不惜制造出關于自己的緋聞,散播關于自己不好的流言,甚至讓屬下假裝和他曖昧,他就像一個戲精一樣的,用盡一切辦法得到她的在意,他是如此可笑又可恨,可是他又如此可悲。 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啊,高深莫測,手段狠辣,他高高站在食物鏈頂端,無人企及的地方,可是他又做盡蠢事,只為她的一點在意。 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對他了。 他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臉,看她的眼神很深很深,像是要將她看進心里,程雨嘆了口氣,她心疼極了這樣的他,她撲進他懷中將他抱住,他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緊緊回擁著她。 雖然他欺騙她讓她很生氣,好在他最終還是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做蠢事,而且他這副模樣真是看得她心疼極了,高高在上的陸云景讓她感覺如此卑微,她心里并不好受。 她抱著他,沖他道:“以后不許再這樣了聽到了嗎?” 他過了一會兒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嗯。” 她將他從搓衣板上拉起來又道:“你以后也不要動不動就跪搓衣板,我要你做高高在上的陸云景,我不要你那么卑微。” 他將她拉到懷中抱著,抱得很緊,許久之后他才貼在她耳邊說道:“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時候程雨是真的看不懂他,他是驕傲的,是危險的,可是他又是卑微的。或許是他愛的太過深沉,或許是她根本理解不了他對她的愛,所以她看他便覺得很矛盾,無法理解。可是不管怎么說,她知道他是很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