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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這種男人你最好還是有所保留的好。” 程雨嗔了她一眼道:“你之前不還讓我試著喜歡他嗎?” 文熙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沖她道:“喜歡是可以,但是不可太深入了。陸云景這種人可不是善類,先不說他父親的意外死亡跟他有很大的嫌疑,就說他的親生母親,你知不知道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送到了瘋人院,瘋人院是什么地方,正常人進去還能好好出來嗎?” 陸云景的母親?她只知道這個女人以前做過陸云景父親的情人,但是因為陸家的關系,這個女人幾乎都沒在北城出現過,程雨對她可是知之甚少。 程雨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受教的模樣,“行了,您老的教誨我銘記在心,你放心,我自己有主意。” 文熙卻將她的手拍開一臉嫌棄道:“少來。” 一切都那么正常,一切也還是原來的樣子,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個兇手是會是她們其中的誰,如果真的是她們其中的哪個的話,那么人心就真的太過可怕了。 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之后程雨就離開了,她考慮了一下,最終去了那個叫“善德醫院”的地方,這個地方也是陸云景手底下的產業,聽文熙說,陸云景的母親就被關在這里。 因為有陸太太這重身份,她很輕易就見到了這個神秘的女人。 這邊的醫療設施很不錯,每個病房的墻壁都是用鋼化玻璃做的,醫生站在走廊中就可以看到病房中病人的情況,也比較方便管理。 護士小姐將她帶到了一個單獨的病房前,透過玻璃,她看到有個女人背對著坐在床上,護士小姐叫了她一聲,她慢悠悠轉過頭來。 她正在梳頭發,不過那頭發卻被她越梳越亂,她呆滯的目光在程雨和護士身上看了看,然后慢吞吞走過來。 護士小姐跟她交待,不要進玻璃門,有什么要和她說的就在門外跟她說,程雨點點頭,護士小姐見她答應了才離開。 玻璃門中間開了個小窗方便說話,陸云景的母親,那個叫張漱玉的女人走到小窗邊定定的看著她,大概過了幾秒鐘之后她突然一下子撲過來,雙手從玻璃窗中探出來,一臉激動對她說:“你是來救我的是嗎?快點帶我出去!我沒有瘋!是陸云景那個混蛋故意將我關進來的!他是個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敗類!是他故意將我關進來的!是他!” 程雨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她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陸云景的親生母親嗎,作為一個母親,怎么會說自己的孩子是敗類? “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陸云景的妻子,來看看你。” 她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目光呆呆望著她,過了一會兒她仿若自言自語道:“妻子?他都娶妻了嗎?他長大了,他長大了。” 她后退一步捂著臉開始嗚嗚哭起來,哭完了她又靠著玻璃墻壁坐到地上,她背對著她,像是在對她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從前有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她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可是她嫌她兒子是個拖油瓶,她天天都想著要怎么將他丟掉。那一天她將他帶到了火車站,她騙他去給他買吃的,讓他等著她,她可愛的兒子睜著天真的大眼睛點點頭,根本就不知道其實她根本不是去給他買吃的。那么小的一個孩子還不到四歲大,睜著黑黝黝的眼睛望著她遠去,然而她卻連頭都沒有回,半分留戀也沒有就直接將他丟到那里。大概上天為了懲罰她,她在離開的路上遇到了追債的,她為了躲避追債的人,不得不又走回去,可是當她回到當初丟掉孩子的地方看到那里卻沒有了他的身影,這個沒有良心的母親竟然還松了一口氣,終于,終于把這個礙眼的拖油瓶丟掉了,然而她目光再一掃就看到了蹲在墻根處的孩子,他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了一塊只剩下一半的烤紅薯,那紅薯已經冷了,在泥地里滾得很臟,可是他大概是餓極了,竟然就那樣不管不顧抱著紅薯啃,他一雙小手凍得通紅,瘦瘦的身體簡直就像是一只小老鼠一樣,也是在那一刻,這個狠心的母親心軟了,將他重新帶回去,然而心軟也沒有持續多久,她最終還是為了錢將他送進了他父親家里,那個豺狼虎窩,他進去了能有什么好的,然而她還是為了錢將他送回去了。她將頭埋在膝蓋窩中,抽泣著嗚嗚咽咽說道:“我的云景,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她后來還說了什么,可是程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交待了護士小姐好好照料她便直接出了醫院。 天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雨來了,雨下得很大,天色也烏蒙蒙的,沉重的壓下來,壓得人心里難受。 回到車上,想著張漱玉的話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知道剛剛張漱玉口中的故事說的就是她和陸云景,她沒想到原來陸云景童年也過得這么慘,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厭棄他。 她現在很能理解為什么陸云景會變成這樣的人了,從小就被自己的父母所厭棄,他所受到的都是冷眼和欺凌,沒有人給過他溫暖,哪怕他最后強大之后有不少接近他的人,但無不都是因為有利可圖。 張漱玉說,他是一個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混蛋,可是他真的是那樣的混蛋嗎?他說他會給她他所能給的一切,他會給她買花,會幫她包扎她并沒有多嚴重的傷口。 不,陸云景不是那樣的,他不是那樣的,他不是真的六親不認,不是真的壞到不值得人去喜歡。不是的,縱使經歷過這么多殘酷的事情,她知道,在這個看似冷心冷清的男人心底依然有他的好。 不知怎么的,她竟覺得心頭堵得難受,鼻端也一陣陣發酸,她仰頭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了一些。 她調整了一下心情,開車回了家。回去看到七嫂程雨便問道:“陸先生在哪里?” 七嫂指了指后院,“在后面呢。” 程雨心一沉,這么大的雨陸云景還要在訓練場鍛煉嗎?用不用這么拼? 來不及多想,她直接抬腳就往后院走去,七嫂連忙追上來,“太太,在下雨呢,您就不用去了,小心弄濕了衣服。” 程雨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直接就鉆進了雨幕中,七嫂見狀,忙撐了把傘追上來。金黎陽等人正站在訓練場外,幾個保鏢皆沒有打傘,就那么干淋著,金黎陽見她過來,忙勸道:“太太,下大雨了你來做什么?” 程雨沒有說話,目光向訓練場看去,卻見陸云景□□著上半身,冒著大雨,翻越著訓練場中一個個障礙。 “怎么這么大的雨他還要在里面……” 金黎陽道:“這是先生的規定,只要到了時間不管刮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