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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周,想要發現什么,良久才來一句:“這里視野真的挺好,做什么都沒有這么容易發覺,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不是因為來得太晚才總是坐這么后面,想著要不要幫你在前面留個位置……” “我喜歡坐這里,習慣了。” “我還沒說完呢。”席寒勛哂笑,像說她有些慌亂的樣子。“現在我發現這里也挺不錯的,以后你給留個位置吧。” “為什么?”安素之有半秒鐘頭腦一片空白。 他臉出現可疑的微紅,笑得很燦爛,“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喜歡這里就坐這里唄。” “看情況吧。”在安素之回答完時,伸手揉亂安素之的頭發,動作自然舒服,仿佛他們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如果去掉“仿佛”二字,就更好了。 她不著痕跡撥開對方令她頭皮發麻的手,晃了晃腦,努力讓自己清醒。接著隨便問了一句:“跟你一起的男同學呢?今天怎么不見你們兩個一塊?” “他啊,選修課太簡單了,也沒有什么加分,覺得沒勁,期末考試只管過60,應該再過兩三周結課前才來吧。。” 安素之象征性地點點頭。 “怎么,你想認識他啊?我對你不好啦?” 即使知道席寒勛不是故意的,但他偶爾帶著吃醋意味的逼問,總讓她不用自主地往一邊靠攏。 “你對我很好嗎?還有你呢,你為什么不走?難道選修對于你來說不簡單嗎……” 安素之肚子里有幾百個問題飄了出來,又被自己一一疊整齊塞了回去。 矯情。其實她還是害怕聽到別的答案吧。 “嗯?想什么了?”他繼續追問。 “想死。”被吵醒的瑋云瑤語氣帶著幾分憋屈。抬起頭盯著他們。 面面相覷,安素之竟和席寒勛有默契地笑了。 瑋云瑤看著他們的樣子有點氣泄,繼續趴在桌子上,持續了幾分鐘也沒有感覺到睡意的來襲,干脆也不繼續補眠了,和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拉家常,默默注意談話間同樣眉飛色舞的兩人,安素之輕挽起的發有幾絲微微垂肩,虛掩耳側,笑得嫵媚動人。 好一對璧人,瑋云瑤由衷地覺得。 “你們真的挺配的。”在席寒勛幾乎任務式地被高老頭子喊上去,瑋云瑤靠近安素之耳邊,兀地講了一句話。 安素之楞了一下,問:“誰?” “別裝傻充愣了,你知道我說誰的。” 安素之順著瑋云瑤的視線看見講臺上跟記憶如出一轍的男生,男生似乎也發現了她在看他,再講臺遠遠的那邊,不經意地朝她擠眼,表情有幾分孩子氣的無奈。 安素之慌忙收回視線,不覺心底一片溫柔。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她獨自一個人默默堅持了這么久,只是望著席寒勛的背影,緊跟著步伐,亦早已習慣一個人走走停停去思考,像時光里隱忍至極的拾荒者,心心眼眼都是他,他身邊的人一筆都沒有寫過,甚至連自己都忘了。可如今有人在她耳側提及,說給她聽,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卻讓她莫名感到很快樂。 縱使她看不見,也不妨礙她感受。 “不過你們以后在一起的話,該不會就會把我趕走的吧?”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沒文化別亂猜。”安素之打住瑋云瑤的八卦。不想繼續深入思考,破壞了此刻的快樂。抱著過多的期望,若沒有實現的一天,其中的重量總有一天會讓自身崩潰。縱使那是她想要的,可她想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地向前邁進,慢慢靠近光源,慢慢地。 “‘八’字就只有兩筆,一撇完了離目的就不遠啦。而且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你們倆看起來就挺適合的。” 到底是誰開始說“也許,可能,說不定……”這些這么不負責任的詞的,說出來總讓人心有期待,卻空空的,抓不牢,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掙脫,變成另外一種樣子,隨即逃之夭夭。真不討人喜歡。 “你什么時候改行啦?八字面相你都觸類旁通?” “你別老挑我專業愛好不行?你怎么總看塔羅牌不順眼?它可跟江湖術士的八字面相不同。”瑋云瑤無奈地咬咬牙,喃喃道:“雖然某一些方面有相似之處。可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跟斯嘉麗·約翰遜也挺像的,嘴巴啊,鼻子也有一點。”說完露出少女幾分羞澀的笑容。 安素之心里朝她翻白眼。 “好啦好啦,其實也不是全都是和你開玩笑的。”瑋云瑤擺擺手。 “我是小學四年級才認識席寒勛的,而且是經由顧若初認識的。你知道即使小學生什么都不懂,可是對美的事物還是抱有一致性的認同感,雖然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席寒勛應該是從小時候到長大都很好看的那種類型吧,說起來我幾乎沒有見過他有那么一點點偏離‘正軌’的樣子,即使頭發亂糟糟,幾天沒洗澡的時候頂多更添男人味,還是一副帥得掉渣的樣子,帶出街回頭率每每創新高。呵呵,雖然他不會。” 安素之皺眉,覺得對方像在說小寵物,有空帶出去溜一圈。 “你看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使小學時候還不成熟,處事也幼稚,可我們當時也還只是同齡的孩子,擁有的眼界也還只有這么一點,衡量事物的尺度也不盡相同,心里的感觸往往都被不由自主地放大很多很多倍。剛開始的時候我本來不太喜歡顧若初吊兒郎當的個性,不過看在他臉的份上,拿出去還挺有面子的,就跟他一起玩了。后來我見到了席寒勛。”瑋云瑤說完,形象地咽了一下口水,兩眼發光。 這是肥皂劇里,小粉絲們看見完美男主的第一個表情。 安素之不自覺笑了。 “別笑。”瑋云瑤低喊了一聲。 “你不知道,其實小學剛見到席寒勛的時候,更覺得他帥得無法無天,一塌糊涂,小心臟差點就淪陷了。剛開始仗著顧若初,整天繞在席寒勛附近,在他身邊吃飯,喝水,走路……可是做什么都變得忸怩,小鹿亂撞,臉紅心跳什么的都扎堆來了,做什么都不由自主地慢,一度覺得自己是得了小兒麻痹的前兆。 不過小孩子的喜歡都那么簡單,當某一天我發現因為太多其他小朋友找他玩了,每次等他一起回家都要好久,從而錯過了,一天一集的火影忍者,就覺得怎么‘喜歡’一個人那么麻煩,于是我的本性便暴露了。不過你知道第二天放學一起回家的時候顧若初說了什么嗎?他說‘還好你變回來了,之前看你走路慢吞吞的樣子,我還擔心是不是你爸打你呢。’正當我感動得打算抱他一下的時候,他居然說‘害我跟寒勛都約好了要去圍觀’,我知道他是好意的,卻還是忍不住當場踢了他屁股一腳,他竟然重心不穩栽倒在地上,之后娃娃哭了,以后每次說起這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