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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嘴邊的笑,舒適地醉人。就連安素之與他的相處方式也確定的這么自然而然,也許他是除了親人外,這一輩子讓丁離楚感覺安心的人了。 晴天午后暖烘烘不帶一絲雜質的太陽,什么時候看起來都好快樂啊,金光閃閃,整個世界都縈繞著光澤。可是陰雨天呢?冬日森冷的雨天,太陽都跑到了哪?內心受傷躲得沒有蹤跡的太陽去了哪? 一直的苛求,她竟從未能給予他純粹而熱烈的擁抱。 “我真的真的很難過呢。素之啊,為什么他總是善解人意到人我覺得心痛。我真的真的……” “為什么為什么……”她嘴里小聲呢喃,帶著哭腔。安素之輕輕拍著她的背,原來每一個人因哭泣蜷縮起來的時候,姿勢都像一只受傷舔舐的貓。 如果得不到的在sao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那么丁離楚呢?她是得不到的那個還是被偏愛的那個?如果是被偏愛了,不可控制溢出來的眼淚,是為了什么? 她不是她,如何都不能說感同身受。 作者有話要說: 嗯……驀野和丁離楚這個有點小虐 ☆、遼闊驀野,楚歌未息 安素之說的無法感同身受,是因為她目睹過驀野的落寞。 成人的驀野雖然是謙謙君子,初中的驀野卻還不是這樣的,有一些尖牙,有一些利齒。雖如今已圓滑,弧度也優美得不成樣子。不是有人說“三歲定八十嗎?他的改變是為了說明認識丁離楚之后的時間才是他真的生活嗎?” 九月天氣使得室內悶熱無比,逃課到室外的驀野,趁著涼風,在槐樹蔭下就靠著花壇邊的涼亭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覺得腦袋傳來小小刺痛,睜開眼時,面前站著一個人。 一個眉目清秀的女生。穿著一件簡單樸素的淺色花裙,風來時,花裙的裙擺搖來搖去的,笑起來眼睛彎彎,很燦爛。像白色的風信子,閃耀了夏的末梢。 啊,見到花仙子了啊。這個想法冒出來時,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可奇怪的是,自己當時無論怎么想,腦袋也都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剛剛你頭頂有一只蜜蜂,后來……我幫你……把它趕走了。”女生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醒來,把揣著頭發的手背在后背,眼神炯炯地看著他,瞎扯著連小學生都不信的大話,臉頰紅紅。 他聽到對面不遠處有兩女生在笑,顯然是她們之間在玩什么懲罰游戲之類的,可他卻鬼使神差的笑笑,傻傻地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那謝謝你了。【哦,原來是這樣啊】” 之后女生搖曳著裙擺跑開了。 有人跑過來打招呼,共同回到教室,卻看到了那張剛剛還對著自己笑的面孔,捧著兩本漫畫書大大方方迎上他訝異的目光,露出一個和之前完全相同的燦爛笑容:“呀,是你。” 嗯,是我。驀野當時想這樣回答來著,可舌頭好像給貓叼走了,好久都找不回來。 后來的后來,因為這一個契機,同班的丁離楚覺得像驀野這樣的人脫離了自己,一定會被欺負的,便把他安插在身邊,隨時實行監督保護。他就這樣在身后默默看著她,跟著她走到了后來。她不知道其實除了在她面前,驀野從來都不會被欺負。 說來也挺神奇的,他們就這樣一直一前一后,同班了六年。直到大學。 六年是什么概念?真的好漫長啊,他好像把一生的想念都傾倒進了這六年,爾后還有大學斷斷續續逐漸晦澀難忍的情感,一點一點,用來填補著生活里所有的空洞。可是如今已經是很多年之后了,而之前的歲月回憶起來又好像只是一瞬間的事,只要輕輕一閉眼就能想起。 他追尋她的腳步,努力成為優秀的人,甚至超越她,成為讓她驕傲的“朋友”。誰說愛情是互勵共勉,友情也是呢。 只要在他身邊,她都像個任性的孩子。肚子餓了,頭發亂了,生理期痛了,都想要欺負他。 他們這么好,怎么可能不是戀人呢?幾乎所有認識他們的朋友都以為他們是戀人,好幾次都有人以對方的名義開一些善意的玩笑,處事冷靜大方的她,有時也會急的滿臉緋紅。驀野并不介意別人怎么說,甚至出于私心希望難能是真的,可是他不希望讓她為難,所以每次有人開頭議論,他都會第一時間阻止。 “離楚和我真的只是朋友,你們這樣會讓她很為難的。” “才不信,你們這么要好,每天都在一起。” “因為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 是啊,為什么呢?我們這么好,為什么不是戀人呢? 是時間在作祟嗎?他們認識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只有朋友是最適合的。 是吧,如果她愛他,應該會早些察覺出來的。 可是那時還是青春萌動的時期,少年們之間的相處還是會有很多很多不同的甜蜜猜測。驀野從一開始的淡然到最后的不安。猜測與現實里的巨大落差總讓他無所適從。他們還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可也礙于這些猜測,他們身邊都少了許多男男女女的直白表示。他曾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的。 直到那句走廊拐角處的“我喜歡你。” 男生開口的時候,他剛好不適宜地出現在了走廊。看見了站在表白男生對面,害羞低著頭的丁離楚。她那天穿著藍白的校服,站在走廊的光影里,早已不是初次見面的白裙,卻仍是好看的讓他難以呼吸。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他迎上對方訝異的眼神,看見的卻仍是那像就要飛走的風信子,飄忽不定。 “啊,當然沒有。”男生回過頭,俊朗陽光的笑染上些許尷尬,卻還是讓人看著很舒服。 丁離楚轉身朝他很高興地笑笑,眼里的喜悅潛藏不住,好像下一秒就要說“呀,你頭頂有一只蜜蜂。” 他是不是之前就錯了,當初不應該想傻瓜一樣,只是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就放她離開。而是應該追上去說“才沒有什么蜜蜂呢?你騙人。”之后死死拽著她,讓她負責。之后也不應該虛偽地笑著祝福她找到了更好的人,“他會對你好的”,“他很適合你”,“終于有人接手了,我可以放心了”這些狗屁廢話全都不是他想說的。 可這么多年了,他都習慣她的說一不二了,怎么能說改就改呢? 他像往常一樣輕輕揉她的頭發,“走吧。”如果會更快樂的話。 那日背靠著長湖的欄桿,眺望一處出神的驀野。 “墻角的照片你是不是看見了?”驀野自嘲的笑笑。 安素之抬頭看他,不置可否。“嗯,拍的真美,離楚知道嗎?” “她和你一樣不喜歡拍照,我也對這方面不太擅長,隨便拍拍,讓她知道準又要喊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