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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瑤看著對方臉頰微紅,知道對方大概是喝醉了,室內有些吵鬧,很多東西也沒有誰聽得見,便由著對方說,只是聽到最后,有掩耳盜鈴給人識破的羞愧感,想解釋什么,另一個聲音卻響起來了。 “你傻不傻啊,她要是喜歡顧若初早就喜歡了,要不然,像瑋云瑤這樣天天看著他跟別的女的好還不難過死。” 秦玥像是也喝醉了,說話有點口齒不清,卻還是有些刺耳,尤其是最后一句剛好在室內切換歌之際特別響亮,人兒扎堆的那處像是也跟著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被下一首歌的前奏給平復了,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秦玥你們是不是喝醉啦,這么多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有啥好討論的,說一點新鮮的行嗎?”她笑著拍了拍秦玥,示意對方有些過于激動了,然后一個人喝著悶酒。 不知誰點了歌之后走開了,包廂內只留著伴奏的旋律,然后有人說:“瑋云瑤,你的不唱嗎?” 從點歌處回來的秦玥迷迷糊糊朝自己眨了眨眼,瑋云瑤上前假裝生氣地扼緊了對方的脖子,然后還是認命地接過話筒了。 Hello Do you remember me I am your long lost pen pal It must have been ten years ago we st wrote I don't really know what happened I guess life came in the way Let me know if you're still alive Let me know if you ever used that knife or not Hello Yes I remember you I've got a husband and two children now I work as an atant and make fairly good money I still have your letters, you used a pio write them And you would e when my tears would stain the ink And I would send you mix tapes with Kate Bush on I have to admit I sometimes lied in those letters Tried to make life better than it was I still wasn't kissed at sixteen And I still need a friend There was this letter I old you this back then But it would be fair to say it saved my life I sat in the window The only o out from a party again Pretty sure I didn't have a single friend Then I checked the mailbox 她的嗓音并不是傳統的那種甜美嗓,相對有些沉,很多女生的歌都不太適合唱,卻有幾首英文歌還算好聽,(從前的筆友)應該是其中唱的比較不錯的,唱完最后一個音,她迎著包廂內一些掌聲微笑著坐了下來。 顧若初不知什么時候靠著桌子定定地看著她,興許也醉了,因為他的眼神復雜得讓瑋云瑤看不懂,不過很快對方又被人聲喊了過去,留給她一個輪廓模糊的后腦勺。 秦玥和另外幾個女生已經喝得有些醉便倒在包廂的沙發小睡了,夜深一點他們還有節目,很少有人提前離開。包廂內還有歌在放可是已經沒有誰在唱了,男生在喝著啤酒搖骰子,不少女生在旁圍觀,渴死相對之前還是安靜了很多,瑋云瑤有點害怕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場面,吩咐一些還沒有喝醉的同學照看一下秦玥她們,提包往外頭走了。 她淺呼一口氣,邁步離開,人群的聲音漸漸隱去,淹沒包廂內醉醺醺的笑聲和曖昧,爾后停下歡快得有些做作的疲憊腳步。 頭發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剪短了,生長的痕跡蔓延到了眉梢,時常散落下來遮住眼瞼,留下一層濃厚的陰影,她抬手撥開那細散的發,晴雨交替的陰天陽光本來就很稀薄,夜半的路燈,陰影還是很重。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干燥而細致的觸感,下一秒被雨水滲透,由內到外。 其實她一直都不了解,為什么心動之后,感情世界愈漸強烈的只有兩種色彩,甜蜜夾雜苦澀,疼痛糅合喜悅,勢均力敵,時弱時強,相同之處在于形而上的淚水卻開始不分時段的到來,很多事情置于一片荒洪之中,飄飄忽忽,恍若夢境。 她不知道顧若初在心里想些什么,只是她自己卻不愿意承認,真實世界里的瑋云瑤并不是什么時候都樂觀,真實世界里的瑋云瑤也有無助到不行的時候,真實世界里的瑋云瑤在很早很早以前突然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那個調皮拽著她辮子的少年突然湊過來白凈的臉,看見她驚恐的眼神,陰謀得逞壞壞的笑了。相處這么多年,卻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了少年的臉,高挺的鼻梁,細薄的唇瓣,如描的眼,好看到令人難以挑剔。就連那日陽光似乎也幫著他蠱惑人心。一顆平緩跳動了很多年的心,兀自加速到身體不能承載的地步。 是那日余輝太過耀眼,還是他本身就太過讓人目眩。 他無疑是優秀的,即使總是不遺余力地說著他的不好,可也只是相處模式形成的一種慣性,嘴上的逞強,好像只有那樣,他們彼此才能和平相處下去,而不是將關系置于原地。 以前也時常聽身邊的女生向她有意無意地傳遞時候信息,讓她幫著給少年捎去。彼此相處模式固定,吵吵鬧鬧,少年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做事吊兒郎當,內心卻也有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