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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怨不得別人。”可是如今這樣,她還是有些愧疚。 而所有的愧疚都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 “我灑脫放手,轉校去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并不是真的心甘命抵,更不是服輸,覺得比你差,自愧不如。而是覺得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何況我還不是君子呢。”女生眉角凈是驕傲之態,安素之卻一點都厭惡不起來。 “所以后來他追回我的時候,我死死纏住他,卻帶著他繞啊繞,繞了好久,什么都雙倍要回來了。那感覺真不錯。”女生笑的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她們的談話開始和結束一樣讓安素之摸不著邊。 鄧佳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偶爾蹙眉,撅嘴生氣,卻連離去的背影都是甜蜜的。 回到學校,臨睡前,安素之收到鄧佳的短信。她今天并沒有跟對方互換手機號碼,不知道對方去哪里拿的。 “鄧佳: 給他訓了幾句。今天出去的目的是要幫他找書的,我們月尾準備去英國留學,怕那邊沒有中文出版的書,結果遇到你,聊了一個下午,什么都忘了,不過算了,他也忘了幫我捎唇膏回來,給我胖揍一頓,回本了。嗯,又曬恩愛,煩?我知道你肯定這樣想,不過沒辦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間把你當成假想敵了,無意間對你形象暗自抹黑了不少。不過今天看你,比印象好看又聰明,絕不是說你之前丑啊(捂嘴)。說這么多好話,是因為回想今天,想謝謝你聽我說完今天的一席話,也不要怪我絮絮叨叨,畢竟……它是關于辰梓鑫的過往,對我的意義不同。還好今天遇見了你,這樣即使是現在飛去遙遠的陌生城市,我也沒什么遺憾了,好運。” 時間終究還是短了些。 安素之想起今天鄧佳無意間透露出對自己的欣賞“如果我當初有你那么冷靜聰明,鐵定沒有誰收服不了了。” 可真正的感情并不需要這些。 而安素之所有的聰明和冷靜都用在維持表面的平衡上了,努力牽制著內心的翻來覆去,翻來覆去。 每個暗戀著背后都潛藏真一份小心翼翼,即使無法回應那些情感,卻每每心間漫上無力感。 不過,還是要給那些帶有溫暖笑臉的人捎去好運啊。 即使無法祈禱自己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暗戀著別人的孩子,說不定也有人正暗戀著你哦。 在此保證:絕不棄坑 ☆、小公主愛麗絲 五月份的南方陰晴難測,暴雨和曝曬交接不定,很難有好心情。沒課的時候安素之大都待在宿舍,寫寫專業論文和完成網上的翻譯兼職,瑋云瑤和凌閆說她寡淡得像個身居山野的孤寡老人。 自從凌閆外宿后,原本才三個人的宿舍現在只剩下安素之和瑋云瑤兩人了,原來就空出來的床堆滿了三個女生的雜物,滿滿當當的,也許是因為她還偶爾回來吧,再者她們也有足夠的地方放置閑物,凌閆的位置幾乎沒變過,擺飾什么的都還跟搬出去前一樣。凌閆本來人也安靜,瑋云瑤曾打趣道她像徐志摩詩里的女子“輕輕地來,輕輕的走”,宿舍少了一個人其實也沒多大區別,只是雨天,偶爾她們會忘了把邊沿的衣服收回來,次數也不是很多,就是時而有些懷念凌閆在的日子。 周四晚上,壓抑著翻到最后看結局的沖動看完,結果卻承接故事不堪入目的后半段轟轟烈烈的爛尾,嘔氣一樣熬了一個通宵,完成了兩篇五千字左右的英語翻譯。到最后困意漫上大腦,整個人混混沌沌,也不知是不是天剛剛亮,癱軟在床上不省人事。 傍晚迷迷糊糊爬起來,喉嚨干的厲害,慢吞吞擰開保溫杯,剛喝了幾口溫水,手機在桌上發出悶聲的振動聲響。 光線透過瞇縫的眼,勉強辨認出是“萱作家(昭叔)”。 昭叔是全國500強東昇集團的中層干事,專門負責指導公司新來的職員和兼職學生。 安素之的兼職是從大一上學期開始的。昭叔是安素之爸爸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平時挺照顧安素之的。剛開始給她安排的工作都是輔助一些正式員工完成公司的文筆任務,給上級寫一些正規卻格式化的演講稿,后來被得知是中文專業后,被推薦給公司寫簡單的宣傳專欄。 只是現在安素之的兼職處境有些特別。剛開始還在周末里到公司瞎晃悠,現在固定給職業寫作者整理稿篇——在美國從事寫作職業將近10年,一年前回國的美籍華人。因為希望盡快融入中國文化圈和其他領域,通過熟人介紹,從公司申請安素之過來。 其實并不算申請,對方并沒有和公司簽署任何具有法律效益的合同,并不是屬于公司管束范疇,而接受這份工作之后的自己更是和這個公司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安素之之所以沒有拒絕,并不是因為她志存高遠,想嘗試更多的改變,從中獲得某種新的突破。這是一份工資比價比原來的還要高出許多的工作,而技術含量的要求卻也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圍。 交授完工作用了一個下午,其實也沒有什么大工程,只是幾篇還沒完結的演講稿好像都要趕著開會用,想著也沒什么特別的事需要做,便靜下來,“撲撲”在電腦上寫完了。 那天安素之按照昭叔給的地址,預計時間比較充足,九點才從學校出門,一個人拿著單詞本晃悠著去搭乘地鐵。除了早上下了一些小雨后,鞋子總默契地在濕漉漉的地板上濺起水花,褲腿背部有斑斑的水跡,讓她在心里有些后悔推辭昭叔接送自己過來的邀請。 御景別墅區并不難找,只是小區內部分的樓區號,因為范圍太大,一個個找有些吃力。安素之從小區小型超市經過時,對方剛好從里邊走出來,手里拿著紙造的食物袋。 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安素之看愣了,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事例,朝對方露出微笑,對方不在意的擺擺手,笑得很燦爛,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 “你認識我?”安素之因為對方熟稔的笑感到幾分訝異,沒來得及想清楚話就脫口而出了。 對面的人定定地看著她,遲疑地搖搖頭:“不認識,可是感覺,也許很久之前我們就見過面。”對方笑得一臉燦爛,眼角有細紋,40歲左右的年紀,笑起來卻和少女無異。比電腦熒屏里經過抹粉、打光的樣子要好看真實許多。忽略掉臉上一些歲月帶來的瑕疵,年輕時會是個很美的人兒。 安素之想起另外一個一張女人的臉。 也許是通過這樣“不太正式”的方式見的面,安素之心里本來有些許的忐忑也便沒有出沒得太過明顯。 宣作家的住處并不是安素之想象中作家一貫的寡淡作風,室內簡潔干凈,但添置的棉質的沙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