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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藤蔓死死捆住掙扎不休的喪尸,豐濯不情不愿地拖著留出來的半根藤結,跟上了尋歡的腳步。 “等等。”尋歡突然停下。 “那個巢xue,我怎么看怎么不爽。” “你在這兒待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一陣風似的沖過去,也不理準備扔下喪尸跟她一起去的豐濯。 “…………”將喪尸狠狠擲在草地上,豐濯氣悶地走了兩圈。 不知道怎么排解郁氣,豐濯凝出一根又一根的水針刺向喪尸,大多都集中在了腦袋上,卻都避開了晶核的位置。 她要研究它,所以它還不能死。 “三級又怎么樣?反正你和我,永遠也不可能一樣。” “我可是獨一無二的,等研究完,我就把你毀尸滅跡!” 莫名其妙威脅了一通,豐濯這才冷靜下來,站在原地一邊等尋歡回來一邊打量還在沖他嘶嚎的三級喪尸。 越是打量越能發現不同,進化到三級還是喪尸的模樣,那雙暴戾猩紅的眼睛也沒有一絲人該有的神色,反而布滿了狂躁的噬人欲‖望。 噬人? 喪尸跟喪尸間,還會互相把對方當成食物? 豐濯驚異不已。 “好了,走吧。” 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打斷了豐濯腦子里剎那間滋生的念頭,他回過身,面色立馬大變。 “你受傷了?!”一個箭步沖上去,他抓住尋歡的肩頭來回查看,“好多血,哪里受傷了?” “輕傷而已,反正也不怎么疼,過段日子就恢復了。”尋歡滿不在意,“那棵變異藤蔓有點厲害,不好一次性收了,我就去毀了它的根系。” 豐濯看著她眼里的自得不是滋味,既氣她獨自逞兇斗勇,又氣自己剛才為什么沒有跟上去。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太聽話了。 輕嘆一聲,豐濯攏了攏她身上被劃了幾個大口子的衣服,將她露出來的雪白通通蓋上,眼神也克制著移到了別的地方。 “別擔心啦,進化后受點傷很快就好了。”尋歡推開他去看地上滿臉兇狠的喪尸,厲聲呵斥,“再兇打死!” 喪尸居然真的瑟縮了下,捆成一條蟲似的身體止不住往后躲,似乎怕尋歡打它。 有點意思。尋歡摸著下巴又走近了點,結果喪尸躲的更厲害了。 這么怕她? 尋歡沉思了一小會兒。 大概,似乎,好像,她從來到這個世界顯出異能開始,遇到的所有喪尸都怕她。 當然,不包括身后的小喪尸。 他當初雖然也怕,可從沒躲過,這樣一想,心情又好了些。 “這個給你。”尋歡把手里一綠一白兩顆晶核給豐濯,“我在那個巢xue里找到的,等級還不低。” 豐濯沒有接,“你不要?” 尋歡強制塞進他手里,“我目前用不上,給你吧。” 豐濯小心的將它們清洗干凈再揣回衣兜里,尋歡看到他的動作嗤笑了聲,“又不是什么寶貝,不用這么仔細。” 哪知豐濯捂著口袋反駁了她,“就是寶貝。” “晶核而已,沒有了還可以再打,算不上什么寶貝吧。”尋歡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胸腔一顫,豐濯瞟了她一眼,轉過臉后又瞟了一眼,“你不用管,反正它們是我的寶貝。” 她給他的所有,在他看來,都是寶貝。 尋歡頓時失聲,見他如此固執也懶得再同他爭論。 “走,我們回去說。” 第47章 喪尸(14) 末世之后再難看到藍天白云,天氣胡亂變化不說,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等兩人拖著喪尸回到原處,天色快要黑透了。 “又到晚上了,好快。”尋歡抬頭看了看,抱怨了一句。 一到晚上暗巢就黑黝黝一片,沒有一點光亮,她和豐濯最近都是躺在大樹上過夜。 不過就喪尸來說,過不過夜也沒什么區別。 “先把它捆到樹上,等天亮了再說。” 豐濯領命,拖著喪尸捆到了他們經常休息的那顆大樹底下。 弄完后他走過來,借著未黑的夜色擔憂的問,“尋,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她身上又臟又破,因為剛才血洗巢xue搞得渾身都是血跡。 尋歡點頭,“好。” “那我現在去給你放水。”說完就走到前面被藤蔓圍了幾顆大樹的地方。 這里算是兩人的天然浴室。 有很多水盆水桶,最里面的地方還有一個半人高的木質浴桶,周圍也放了些簡單的日用品。 大多都是用來洗漱的。 異能進化后一次性放出一桶水不在話下,為了讓她洗干凈點,豐濯又在小桶里凝了兩桶水。 “辛苦你啦。”尋歡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倚在一顆大樹上含笑看他。 豐濯不自在的錯開眼神,“不辛苦。” “你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馬上就黑透了,趕緊洗吧。” 兩人都沒什么事干,就利用時間去別的地方找了很多衣服回來。 起碼夠他們換上一個季度了。 尋歡走過去打開行李箱,隨意挑了兩件衣服放在一邊,又拿了一條大毛巾扔在浴桶里。 “你還不走?是想留在這里看我洗澡嗎?”尋歡挑眉打趣。 “才……才不是。”豐濯趕緊辯駁。 “你,你先洗。等你洗好了叫我,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尋歡揮揮手將人趕了出去,“知道了。” 暗巢的夜風溫柔拂過,等在外面的豐濯聽見里面不斷傳來的水聲,只覺得臉上升起了些許燥意。 以往也是她洗澡他在外面等著,雖說同樣有些莫名的情緒,但今晚,他好像格外不安分。 是有了心跳的原因嗎? 豐濯隔著兩層衣服捂著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跳動一點未減,反而隨著主人的心情越跳越快。 他在緊張。 捂著熱度漸升的臉,豐濯靠在樹邊頭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就是他還沒變成喪尸前,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 天外神游了會兒,豐濯重新找回自己的思緒后,發現水聲停下了。 洗好了? “豐濯,你進來吧。” 帶著幾分饜足的輕軟女聲傳來,豐濯揉揉發癢的耳朵,深呼吸了下就進去了。 入目就是一大片即便是在夜色里也不能掩蓋的雪白脊背,她將濕漉漉的頭發撥到一邊,微微側頭看過來—— 她望向他的眼里仿佛氤氳了一層水汽,眼尾微翹,竟無端的溢出幾分瑰麗。 豐濯完全不受控制地走過去,任憑鼓噪的心跳占滿整個胸腔。 居高臨下地看著浴桶里的人,有夜色和毛巾掩蓋,他并沒有真正看到任何隱私部位。 但即便是這樣,對他來說,也足夠了。 “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