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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賊尖的男人聽到了,從懷里掏出一瓶全新的藥拿在手上轉動,“對,你的藥。” 客廳的氣氛一瞬間凝滯下來,尤懷臉上的溫和漸漸隱去,就著保護的姿勢站在原地看著耍賴皮的男人,胸腔里突然躥上一把無名火。 “宋遲,我再說一次——” “適可而止嘛,我知道。”宋遲不在意地揮揮手,“作為好朋友,我只是想知道突然入侵你生命里的人到底是誰,這不過分吧?” 他負責他的藥物來源,病秧子則負責幫他扶植公司運轉。 他倆說是在雙方mama肚子里就認識也不為過,他一方面好奇被好友精心保護著的人,另一方面—— 想到他不堪負荷的身體,他不想讓他在外憂時又來了個內患。 可看他這態度,那個驚鴻一瞥仿佛還未成年的貓娘,在他心里的比重實在是有點大。 這可不太妙啊。 第27章 主人(8) 被強制性按在身后的尋歡也聽了個大概,不過不管他們的關系怎么樣,目前來說拿到他的藥才最重要。 雖然她覺得那個嬉皮笑臉的男人是在開玩笑。 她摸摸自己半干的頭發,用力抽出手站了出來。 “我是即將要入住他戶口本的人,如果這么理解可以讓你安心的話。” 他安心個屁! 宋遲覺得自己有點牙痛,“你這話也太有歧義了吧,入住戶口本這種事,不是家人就是老婆,敢問您?” 尋歡磨磨牙,“我是家人。” 有點意思。 看著那個穩立不動呈保護狀將少女納入自己圈子里的男人,宋遲慢慢擺正身體,臉上的表情也正經了些。 小姑娘以家人的身份存在,可他那好友的表情可不大像啊,雖然看起來似乎也蠻高興的。 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得得得,別瞪我了成不?”宋遲把藥瓶放在桌子上,準備起身離開,去獨自消化一下今晚的所見所聞。 可正好在這個時候,以為他不會回頭的尋歡把毛巾拿下來了。 宋遲腦子里一炸,抖著手指向尋歡,“你你你,不是貓娘?!” 尋歡:“……”恭喜你,我確實是貓娘。 尤懷:“……”宋遲你個辣雞。 眼看著她又要把自己蓋上,宋遲大步沖過來一把搶走毛巾,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不停擴張的眸子看著那雙因為驚嚇而炸開毛發的耳朵。 ……霧草這個玄幻的世界。 他揉揉眼睛向自家好友求證,“是愛玩cos的妹子對吧?耳朵和尾巴都是仿真的對吧?” 尤懷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下,緊繃的情緒剎那間瓦解。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他也知道這個人也一定不會說出去。 他愛好挖掘真相,可并非是多嘴多舌的人,不然兩人也不會一玩就是二十多年。 “你自己都確認了,還問我做什么?”尤懷拉著尋歡坐下,繼續未完成的擦頭發大業。 最近天氣變化無常,可不能讓她生病了。 宋遲的目光隨著那條毛巾不斷移動,他看見好友錯開發心,拈起一只耳朵溫柔而細致地擦拭著。 似乎有些癢,小姑娘不斷往后躲,耳朵也靈活地跟著往外撇。 “………”不行,還是不敢相信。 宋遲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兩人面前,跨步坐上去,一雙泛著紅的桃花眼死死盯住尋歡,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你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 “妖怪?” “宋遲!”尤懷厲聲呵斥,“再啰嗦就給我滾出去!” 他的小姑娘才不是妖怪! “還有,她是人,你要是再說她是妖怪之類的,”尤懷咬著牙根呲他,“大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宋遲成功被哽住了,嘴里還想冒出的話被他艱難的吞下去。 那邊兩人還在互相戳著對方的心窩子,努力噴撒著毒‖液。 這邊的尋歡默默嘆了口氣,已經拿起毛巾自己擦上了。 過了會兒,見他們還沒停下來,原本還想好好解釋一番,可他的朋友好像莫名其妙就接受了這件事,只偶爾向她投來一抹好奇的目光。 尋歡握著毛巾的手緊了緊,繞過兩人就往浴室走。 炮火紛飛的戰場她承受不來,還是去吹頭發吧。 等到她的身影徹底隱沒于一扇門內,兩人才消停。 “別,”宋遲雙手舉在頭頂,“別瞪我了大哥,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尤懷放松身體窩進沙發,緩慢地舒了口氣。 “她是意外來到我這里的,那天撿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但好像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要把她留下,必須把她留下。” 短短三天的時間,留下她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 哪怕她就在這個房子里,就在他身邊,那種印刻到骨子里的惶恐和不安也沒辦法消磨掉。 宋遲正了正神色,“你喜歡她?” 雖然在問他,可話里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尤懷想也不想的點頭,“我確實很喜歡她。” 宋遲:“……” 他從未見過如此遲鈍而不自知的人。 “我說尤懷懷。”沒理會繼續瞪他的人,宋遲決定好好剖析一下他的內心。 “咱倆說的喜歡,其實不太一樣吧。” 恨鐵不成鋼地回瞪著突然迷茫的人,宋遲繼續誘導,“我說的喜歡,參雜著男女之情。而你說的喜歡,是把她當成了meimei?” meimei?尤懷嗤鼻,他的meimei多的很,估計未來還會有,他不喜歡meimei。 所以,尋歡對他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宋遲知道有些事只能點到為止,全部說破了就沒意思了。 而他,慣常是個愛看好戲的人。 雖說那個小姑娘的身份還有待觀察,但想著她方才求藥時的情形…… 宋遲了然的摸摸下巴,這才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 “一個月后那個人的生日宴,你去嗎?” 說完從帶來的包里掏出一張金箔請柬,“他們給你送了沒?” 尤懷眼神倏地一暗,沉到眼底的色澤分外凝黑。 “他前不久才給我送了一份大禮,不去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把手上的東西準備好,這一次,我要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看著他讓人遍體生寒的笑,宋遲摸摸汗毛豎起的胳膊,默默為那個人點了根蠟。 等尋歡把頭發徹底吹干出來后,客廳里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他走了?”尋歡甩著尾巴走過去。 “他還有事,今晚就是過來給我送藥的。”尤懷摸摸她干透的發絲,滿意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生病太辛苦了,以后都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