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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的護衛中,她正側頭和經紀人說著什么,電梯門開,意料之外地見到崔琝,訝然張口,有好多話想說,可如此地猝不及防,所有的語言沉甸甸地壓在了心口結果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回來了?”良久,謝思蓉才開口說出一句,兩個多月地思念仿佛開了閘口從心底涌出,她很想張開上手去擁抱他,地點時候不對,到底是抑住了,歪了歪頭,期盼地看著自個兒的經紀人,什么意思根本無需說出口。帶謝思蓉的是小胡經紀人,看看崔琝再看看謝思蓉,她想說什么心知肚明,看得好笑跟崔琝打了個招呼這廂點了點頭,只提醒她下午有活動注意點時間。謝思蓉點點頭,保證了一句。 “綜藝爆咖?”崔琝問,謝思蓉的行程他知道得很清楚,住院的時候太過無聊,記她的活動行程成了每日的習慣,一日日地算著,算她什么時候能空出時間來看他。在長時間與正常世界隔絕的研究院生活中,他盼望著謝思蓉的探望,像是長久的拘禁中留出的一片自由,可每當她到來,又是如往常般地冷淡,期望與滿足被他壓在了心底。他總是這樣,心底醞著一座火山,積著沉沉的灰,掩埋之下是翻滾了巖漿,可他卻不曾表現過,或者說,從沒有學會去表露。 “嗯,一起去吃飯嗎?”初見是霎然歡喜,心如擂鼓般跳躍了一陣之后,驀然發覺,面前的他有些陌生。忙于工作,謝思蓉上一次見到崔琝還是兩個月前,那時候的小光帶著一種青郁色的病態,蒼白又消瘦,一眼可見的郁郁寡歡。此時的崔琝卻又好似另一個人,殘留著些許陰郁,隔出一片距離,散著冰涼的寒。他的淡漠顯得越發濃郁,即便對坐在餐桌之上,謝思蓉依舊不見他的歡喜。 要如何歡喜?崔琝專心致志地挑著手下魚rou的刺,有些事很早就發覺了,當見到謝思蓉的剎那,他清楚地意識到現實與他美化了一次又一次的記憶不一樣。時間的流逝不可阻止,人總是在發生變化,如他,如謝思蓉。她的妝有些濃,眼線勾勒出嫵媚的角,紫玫紅的口紅格外艷麗,剛出席過活動,淺駝色貂絨披風下是黑色鏤空蕾絲衣,和其他女星做的沒有什么不同,22歲的謝思蓉正嘗試著性感裝扮,雖然這樣的謝思蓉并不存在于崔琝記憶中。 “小光你要復出嗎?”謝思蓉問,崔琝出院并沒告訴她,他總是一個人擔著,從不曾想過和她一起分擔,說不怨那是自欺欺人,擺在他們面前的現實太過冰冷,謝思蓉不止一次想過,可每每看到被關在病房里小光,對于未來的擔憂她說不出口。 崔琝點頭,一概不提他如今遇到的困難,沒等謝思蓉接話,就直接轉了話題:“你和彭喜關系很差是真的嗎?”長達一年半時間都住在研究所病房,圈里的消息全靠真真假假的娛樂新聞。他知道謝思蓉當了睿娛名下藝人,也知道彭喜是之前睿娛大力扶持的女星,然而更多的消息,全然不知。提起這話題也是因為他并不想聊復出的事,接電視劇已是落差,一遍遍地提起只會讓他覺得不快。之前就他的病情崔琝不止一次和謝思蓉吵過,一度冷戰,幾次下來,謝思蓉也摸著了他脾氣,對于他不樂意提的事,說多了只會引來爭吵,正因為知道,謝思蓉明智地選擇避開復出的話題,轉而說起新聞。她和彭喜的一姐之爭娛樂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說不上是真是假,同在一公司有相似的娛樂圈地位,有競爭是必然的,現實卻不如網上講得這么水火不容。 與目標明確的彭喜不同,謝思蓉對事業不怎么上心。明星的真實性格與觀眾面前的表現總有些不同,當初挖人的時候范希彭已有考慮。彭喜會爭,目標明確,相比之下謝思蓉對于事業就比較寡淡,當初東鼎般推著她頂大梁顯然是棋錯一著,比謝思蓉更好擺位置的人再沒有過了,給點資源給點機會給點自由,狹小一隅里她就能過得滿足,于她而言,戀愛家庭顯然比事業更占腦。圈里常說她是最好運的女星,其實不盡然全是幸運,如果說前兩年是靠純愛片和清純氣質吸米分,這兩年隨著角色類型的增多事業的上升形象路線的改變,她的米分絲結構同樣有了大變化。相由心生,謝思蓉本身給人舒服清爽的感覺,近兩年大量的訪談與綜藝 節目讓觀眾對她越來越了解,繼而吸引了一大批喜歡她個性的米分絲,真實性格中小家碧玉般的鄰家女孩總是讓米分絲們特別有共鳴。 謝思蓉在公司的地位一是靠觀眾與米分絲,二是因為崔琝和方瑞安。崔琝的女朋友,這個不消說早就鬧得沸沸揚揚,雖然小光進了精神病院只剩下個光環可以說說,可除此之外還有方影帝都明里暗里地幫她,知道的嫉妒一下只有瞪著眼睛看,這種好運誰都羨慕不來。公司里同樣有派系,雖說方影帝和范大經紀人交好,可第一第二股東之下還有一大批人站位搶好處,上頭不爭下頭爭,方影帝一個傾向足以讓底下人得了信號行動起來,然而方影帝的本意,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至于如何看待派系之爭,范大經紀人和方影帝還沒空閑到關注底下人的小打小鬧。 聽說新聞是噱頭,崔琝了然,這般手法他熟悉,謝思蓉和彭喜之間是真是假少有人關心,更多地,如此說法滿足了眾人對娛樂圈的想象。 一頓飯并未吃多久,飯間時常有幾段沉默。謝思蓉想說的很多,照顧著崔琝的情緒,她竟不知該說些什么。細細想來,似乎從崔琝入院開始,他們間的話題就只剩下“驢打滾”和拍攝日常。猝不及防在公司見到小光時的喜悅漸漸沉了下來,張了張口,謝思蓉如往常一般問了問驢打滾的事。 “在池子煜那兒,”熟悉的交流套路緩和了略顯僵硬的氣氛,崔琝說了說他出院后的事,回望都乘飛機他不可能帶著驢打滾,暫且將貓交托于池子煜,之后他在療養院里住了一個月陪奶奶。 “你奶奶身體還好嗎?”謝思蓉順著話題問。 “嗯,普通地,”崔琝頓了頓,找了個詞形容:“老去。”對于這個詞他帶著些許陌生與無奈,知道他和奶奶關系極好,謝思蓉開口安慰了幾句。普通的安慰無法觸及心底,幾句話后雙方又陷入了默然。 謝思蓉下午還有活動,要化妝換衣服做發型,看了看時間,她先一步逃離了這種難以忍受的沉默,崔琝陪著她出了門,之后,謝思蓉上了保姆車去做活動前準備,看著白色的保姆車離去,崔琝轉身往另一方向的酒店走。他知道不該這樣,明明之前盼著想見的,見面了卻不盡人意,他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有太多的事需要面對,他發覺自己總是做不好。 【抹茶控】 曬太陽的小蘑菇:我就發圖不說話【d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