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神一晃,隨之而來的自我厭惡感仿佛從未離去,他后悔了,很早之前就已后悔,又是一世可以從頭來過,可是那些人,他的長史參軍又是否如他這般重來一生? “崔琝?崔琝!”看他神情恍惚范大經(jīng)紀人叫了幾聲將他叫回來,說是讓他看著學著,結(jié)果這貨神游天外,范大經(jīng)紀人不禁生出一種無力感來。 被叫回神,崔琝突然站起,看他面色有些不對范希彭還問是怎么了。 “暈機,”崔琝隨口找了個理由,胃中翻滾而出的疼痛感讓他作嘔,忽地捂住嘴想奔往盥洗室,未及門口,胸口灼痛,如火灼燒般從胸口向四肢蔓延開去,一失力,他倚著墻干嘔不停,目光茫然一瞬間他仿佛又見到了金黃的杯中那杯鳩酒。 下了飛機都有兩三個小時了,現(xiàn)在暈機?這理由真是槽點滿滿,范希彭心中暗暗吐槽說他這暈機的時滯性可長,話沒說出口看他突然嘔個不停臉色變了,趕緊起身拍他背,開了門叫唐曉裳帶杯水過來。 不能想以前,一想就容易恍惚,心思收回來,飲下半杯涼水崔琝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正常了另一邊工作室里的幾個全給他嚇住了,莫名其妙地干嘔起來范希彭第一就想到肝或者胃有問題,遇上健康問題工作得放一放,往后推了推工作,第二天一大清早范希彭就讓唐曉裳帶他去醫(yī)院體檢。 崔琝還在那邊說“沒事”,被范大經(jīng)紀人拍回來,做演員藝人忙起來可比坐辦公室的辛苦得多,一點頭疼發(fā)熱都可能影響到工作,何況他剛才干嘔得這么厲害。崔琝倒是肯定自己沒事,第二天做了體檢等結(jié)果出來果然沒事,既然做體檢了唐曉裳干脆預約了全套,報告顯示他肝胃挺健康,反倒是牙齒有點蛀,他這段時間為了增肥是甜食不離口,可惜人沒重幾斤,牙齒卻蛀了幾顆,崔琝郁悶。 練肌rou如今都有取巧的方法,雇一個教練每天按著法子練一個月都能有很好的成果,但人太瘦想要增肥對他而言卻不是那么容易,營養(yǎng)吃進去它全是上下長卻不見左右長,體檢量身高他又高了2cm,體重卻不見得加,體檢護士還很熱心地幫他套了個公式算算,結(jié)果說他這樣偏瘦,他正愁著身形單薄不符合中段浩天的形象,問問有什么方法說來說去就是吃rou吃高熱量食物,說得簡單,但做起來卻沒有多少效果,等到開拍的時候他的增肥效果比預期的差了那么一大截。 三一律電影,國都郊區(qū)名山中借了一山頭蓋了一座茅草屋就這么開拍。小成本電影搞不了什么花俏把式特效動作,全是實打?qū)嵉难荩蕃\雖知道劇情中有打鐵鑄劍的事,也知道這是個力氣活,真演起來才意識到這一點都不如他想象中那么輕松。阮浩一新導演遇上他這般大紅的明星拉不了臉罵,臉上笑笑還跟他說可以休息一會拍,這話他聽著就不舒服,演來演去沒個感覺,段浩天這角色是他要求的,演不好他自個兒先窩了一肚子的火,自己跟自己生氣,拍不好自己要求著要重拍。拍攝預期是半個月,錢緊時間少也不可能所有不滿意的鏡頭都重拍過,再加上個新導演經(jīng)驗不足統(tǒng)籌不力,一殺青他臉拉得老長回了住所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房間里,“砰”地一甩手,關(guān)門聲震得整個房子晃。 “他怎么了?”范希彭最近打算將工作室變成公司,花都國都兩邊飛,時不時開個會時不時跑一趟國稅局工商局,里邊打著電話發(fā)著傳真忽然一聲巨響,人給嚇了一跳,出來看唐曉裳大光都在,想想都知道是誰,開他房間門他從里邊鎖了,范希彭轉(zhuǎn)著頭問這是怎么了。 唐曉裳無奈苦笑:“沒演好他鬧脾氣。” 范希彭原先還擔心是劇組里和人起了齟齬,結(jié)果說是沒演好自己生自己的氣,他“哦”了一聲已然料到,明擺著外形如此不適合的角色,他鐵了心要演,再加上個沒有沖突沒有劇情的哲學式劇本、經(jīng)驗不足的新導演,以他如今這水平他能演好了才怪。吃一墊長一智,讓他撞一撞墻之后就該懂得怎樣挑劇本怎樣選擇角色。 日程是排得滿滿,崔琝想生氣都沒時間,下午回了住所,衣服一換晚上就得去殺青宴。他鬧脾氣一開始是不想去,被人拎了出來,衣服一套塞上車不去也得去。 “你幾歲?奶還沒斷嗎?該做的不該做的還要我一樣樣教你嗎?”范希彭是一頭黑線,難得他最近對演戲上心了,其他方面卻是越來越作。這叫什么?青春期情緒不穩(wěn)定? 被說奶沒斷,崔琝脖子一梗毛全炸,眼見著大光芮羿他們憋著笑,腿一跨坐車里不說話了。 劇組二十來個人開了個小包廂,見是崔琝進來,多數(shù)人站起身問一聲好。娛樂圈是最講地位也是最不講地位的地方,名氣成就后臺織成一張叫地位的網(wǎng),可同時后浪打前浪新血換舊血,這里的地位又是最容易被取代的,一個包廂里對比幾個末流的甚至未出道的小演員們,崔琝就是他們演藝路上的一道坎一道靶,有臉厚的無視了自個兒和崔琝的年齡差腆著臉要叫他一聲“崔哥”拉關(guān)系,崔琝眉一皺,臉越發(fā)地冷。 他這冷臉也不是一天兩天,拍戲間隙別人還能聊幾句說幾句,就他抱著個劇本在那兒琢磨,劇本上空白間隙寫滿了筆記,可即便如此依舊是演得不暢快不滿意,拍不好他自個兒要求著一遍又一遍,就算是小劇組也不能任著他這么拍,阮浩擺擺手一次次地拒絕重拍,被拒絕下了場他就生自個兒的氣,頂著張冷若冰霜的臉周身彌漫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結(jié)果到電影拍攝結(jié)束,合作演員的名字他都沒記得多少。 他本來就這性子,到別人眼里全成了他傲慢看不起人的表現(xiàn),當面不會說,說不定還擺著張笑臉拍馬屁,到了背后“唾”一口,罵一罵小兔崽子,另換一酒席全在說他怎么看不起人怎么不尊重導演怎么耍大牌,遇上那些伸著脖子等新聞的娛樂記者狗仔們,他的黑料丑聞又加了一層。 黑著黑著也被黑習慣了,更何況他對這些從來都不怎么上心,殺青宴他坐余向田旁,倆文人就這么聊著老莊聊得盡興。文人對話時不時背段之類的別人也插不進,有臉厚的想來敬敬酒拉個關(guān)系什么的,他不感興趣也不接茬,喝了一杯果汁轉(zhuǎn)過頭又開始說起老莊。看他這樣,臉皮再厚來個三兩次也放棄了,圈里混過的人看在眼里奇在心里,這般奇葩能紅成這樣祖上這得燒多少香? 燒多少香可不知道,不過他的票房號召力卻是令人驚訝。并非影院電影,當是畢業(yè)作品電影學院首映過后主要在各大高校播放,票價不過五六塊錢,僅僅憑一個崔琝,硬是拉起百分之六十的上座率,雖說最后的評價兩極分化得厲害。 這演得什么鬼?小光一出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