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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很貴,好幾百萬。 我從那時候就對陳語鳳有點敬畏,畢竟我全部家當加起來都買不起人家車的一個車轱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總覺得陳語鳳能對元凱的前途有幫助,所以很支持元凱跟陳語鳳來往。 一直到我慘死的時候,我才幡然醒悟,原來元凱早就是陳語鳳養的小白臉了,哪里用得著我cao心他的前途。 車很快就停在了一個大商場門口,唐樂騁下了車,為我打開車門,笑道:“看來我是該打扮打扮了,一路上都沒能引起蘇小姐的注意,真是傷自尊啊!” 我下了車,被他打趣的話逗笑,連忙擺手,“唐先生很帥。” “蘇小姐也很美,相信很快蘇小姐就會更加光彩照人。” 進了商場,唐樂騁走進一家女裝店,看著我又道:“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你太瘦了,該吃些好的補補,晚飯我請客,蘇小姐可不能拒絕,我這可是為了早日飽一飽我的眼福,蘇小姐心善,好歹給我點成就感。” 唐樂騁十分會說話,盡管他打女人讓我十分反感,可我卻怎么也討厭不起他來。 不過前世的經驗告訴我越會討女人歡心的男人情商越高,也就越危險,更何況唐樂騁是個有錢人。 元凱就是個很會哄女人開心的男人,所以陳語鳳才能跟他暗通款曲那么多年,到了最后,甚至鬼迷了心竅,非他不嫁。 見唐樂騁已經自顧自的幫我挑衣服了,我連忙上前:“唐先生,十分抱歉,我晚上要去機場接人,恐怕沒辦法給你成就感了。” 唐樂騁用衣服在我身上比劃,溫和道:“不必道歉,來日方長,去試試這件。” 我接過衣服,習慣性看了眼吊牌,瞬間心驚rou跳。 一件連衣裙,居然五千塊! 將衣服小心翼翼掛回去,注意到店員那種很刺眼的眼神,我臉色發紅,壓低聲音道:“唐先生,這間店太貴了,咱們換一家吧。” 話音未落,手機便突兀的響起。 我一看,心頭一跳,是霍致遠的。 ☆、第8章 落入陷阱 07年的冬天特別冷,上午還晴朗的天氣突然轉陰,徐徐飄起了小雪。 霍致遠的聲音比天氣還冷,問我在哪里。 我透過商場的玻璃看著外面裹成粽子為生計奔波的行人,說元凱今晚回國,我在商場買衣服。 本以為霍致遠定會因為湯蓉的事情質問我幾句,沒想到他語調突然回暖了些許:“晚上幾點?我陪你去機場,錢不夠就說,我讓熊子給你送。” 我心突然就暖了起來,揚唇淺笑,下意識搖了搖頭。 搖完頭,恍然才意識到他看不見。 對自己感到無奈,我說我錢夠了,本想拒絕他自己一個人去機場,可視線在掃過窗外互相依偎著取暖的情侶時,莫名就改了口。 我說:“霍致遠,晚上七點半,我在小診所門口等你。” 掛了電話,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一轉身,就見唐樂騁將幾個購物袋遞了過來:“這些是我幫你挑的,非常配你的氣質,不要拒絕,借你的運氣贏了錢,自然該給你包個紅包的。” 購物袋里裝的東西很全,全身上下都齊活了。 我擺了擺手,非常難為情,“唐先生,我說過了,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他下注贏了錢在于他自己的運氣和魄力,我沒有道理收他的東西。 來回推諉了幾下,唐樂騁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蘇小姐,你這是看不起我唐某人嗎?既然這些東西入不了你的眼,那就扔了吧。” 眼瞧著東西被他扔進垃圾桶,我皺眉,終是拿在了手里。 說實話,我剛才就覺得十分奇怪,我和這個男人非親非故,不過是一起賭了一把,他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甚至熱情的有點過分。 要說沒有任何目的,我絕對不信。 有錢人的狠辣jian詐我見識過太多了,這讓我不得不警惕起來。 我翻了翻購物袋里的吊牌,卻發現吊牌都被剪掉了。 這下好了,不僅看不到價錢,連退都沒法退了。 “既然已經送出去了,那就沒有退回來的道理,蘇小姐,不必多想,我只是單純的想跟你做個朋友。” 唐樂騁的敏銳令我愈發不安,我盯著他看了會兒,緩緩肅了神色。 心思轉動,我定神道:“唐先生,這些東西我收下了,我雖然沒有念過多少書,卻也知道禮尚往來的道理。” “你想讓我還你什么,不用藏著掖著了。” 唐樂騁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很喜歡笑,笑聲很爽朗,卻讓人有壓力。 好一會兒,他才道:“果然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 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 抿緊唇線,我頓時警惕起來。 前世的經驗告訴我一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對陌生人好。 好歹我也是死過一回的人,如果連這點道理都拎不清,那我就別想著翻身了。 “你從賭球之前就盯上我了吧?” 前世我見過唐樂騁幾次,他每次都是來酒吧坐一會兒就走了,后來也沒有參與過我的生活。 這一次,我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導致他找上了我? 找了個茶館,唐樂騁給我倒了杯茶,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你男朋友的名字叫元凱,他會陪陳語鳳于今日回國,而你現在正在與一個農村小子合作,準備承包北城大學新校區的食堂,今晚你要去跟男朋友分手,今后投奔那個農村小子。” 他品了一口茶,輕描淡寫的話令我瞬間變了臉色:“你調查我?” “談不上調查,我只需要讓你幫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做成了,我保證張德輝和丁強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頭皮發麻的感覺莫過于如此,我手指頭抖了抖,茶杯瞬間摔在了桌子上,裂成了幾瓣。 看來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我恐怕攤上大麻煩了。 好一會兒,我才重新鎮定起來:“張德輝和丁強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個好處不足以吸引我。” 我現在真的非常后悔,我在想,如果我跟唐樂騁在銀行就分開,我沒有上他的車,是不是就不會掉進這個陷阱里。 唐樂騁是一個連一千六百萬都不會令他情緒有多大波動的男人,我當初之所以敢跟霍致遠合作,是因為霍致遠現在還是個不起眼的窮小子,我們沒有多大身份差距,可以并肩前行,平起平坐,而唐樂騁不同。 他與我身份差距懸殊,我跟他合作,只有被他玩死的份兒,我沒這個膽子,老天也不會再讓我重活一次。 所以我必須想辦法擺脫他。 “你以為那小子用張德輝的女兒威脅他,他就會就此罷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