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怎么說我也年長于長恭,同睡一帳也能有個照應(yīng)。” 斛律光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容,“還是恒迦想得周到。” 他轉(zhuǎn)身對著長恭道,“這樣也好,長恭,你也早些去歇息吧。明天一早還要繼續(xù)趕路。” 長恭心里暗叫糟糕,如果同睡一帳,不知會不會被這只狐貍看出端倪?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話,后果簡直不堪想像。 “斛律叔叔,我還是和你……” “長恭,還不去歇著。” 當(dāng)她看到恒迦的唇邊泛起了那抹狐貍般的笑容時,就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沒用了,只好一臉不情愿的跟著他進(jìn)了營帳。 狹小的營帳內(nèi),一抹昏暗的燭火正在搖曳著。恒迦從自己的包裹里抽出了一卷書冊,倚著燭光悠然自得地看了起來。 “不是要早些休息嗎,為什么不吹滅燭火,” 長恭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郁悶。 恒迦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起了捉弄之心,他的唇邊揚(yáng)起了一抹優(yōu)雅狡譎的淺笑,“長恭你怎么和衣而睡?” 長恭的面色一僵,“這樣睡暖和。” “哦……” 恒迦放下了書卷,“那不如我靠你更近一些,這樣會更暖和一些。” 長恭的臉色更僵,“不用了,這樣挺好。” “那可不行,我可是答應(yīng)了爹要照顧你,” 他的目光中流瀉出幾許調(diào)侃,“都是男人,扭捏什么?” “哈……忽然又覺得熱起來了呢。” 長恭干笑了一聲,“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恒迦自然也知道適可而止這個道理,在看到她那尷尬的表情時,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現(xiàn)在這么關(guān)心我,當(dāng)初怎么就一走了之?虛偽!” 長恭很快也不甘示弱的翻起了舊帳,剛才因?yàn)橛悬c(diǎn)緊張,差點(diǎn)忘了,這只狐貍哪會這么好心,八成又是在捉弄自己。 恒迦微微一笑,“你怪我嗎?是你自己說讓我先走的,不是嗎?” “哼,沒義氣的家伙,就算這樣,那晚也不見你來救我啊,好歹我們還是同門呢。” 長恭從鼻腔中發(fā)出“嗤”的一聲冷哼。 “那晚有你的九叔和幾位哥哥,哪里還用得著我。” 他揉了揉困乏的雙眼,“再說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缺胳膊還是少腿了?這天底下敢欺負(fù)你的人可沒幾個,沒被你欺負(fù)就不錯了……” 說到這里,他有些納悶長恭怎么沒有動靜,要是在平時,她早就嘰嘰喳喳的反駁了,抬眸一看,不覺啞然失笑,原來這個家伙居然就這么睡著了……在淡淡的朦朧燭光中,她微闔雙眼,睫毛輕顫,優(yōu)美的輪廓流連出一股沉靜的香甜。 他靜靜注視著她的睡顏,黑色眸子卻變幻不定,就象這抹閃爍在夜風(fēng)中的燭光,忽明忽暗的搖曳著。 初陣 經(jīng)過了數(shù)日的長途跋涉,斛律光的大軍終于抵達(dá)了關(guān)外。就在這里安營扎寨的第一天,天氣忽然轉(zhuǎn)冷,今冬的第一場雪毫無聲息在夜里落下,起初是細(xì)碎的雪粒,被風(fēng)輕輕吹散著,到了后來變成了晶瑩的雪片,開始密密麻麻的落下,整片漠北大地漸漸被白色渲染起來,一片蒼茫…… 這是專屬于關(guān)外的雪,濃郁而沉重,氣勢恢弘,寒風(fēng)凜冽如白刃,幾乎割裂了衣袍,深深刺骨。正站在營帳外的長恭不由收緊了衣襟,不知怎么回事,這幾天,她的下腹一直隱隱作痛。 對面營帳的簾子忽然被掀起,恒迦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到斛律光的軍中指揮帳來。 長恭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恒迦正在說話,“爹,我軍幾萬士兵一舉前來,萬一不勝,一時難以集結(jié)兵馬。不如把大軍一分為二,相繼而進(jìn)。前軍若勝,后軍全力攻上,前軍若敗,后軍可以接應(yīng)。” 斛律光贊許地看了兒子一眼,“此計甚好。” 他思索了一下,又道,“不過這先前的……” “斛律叔叔,就讓長恭領(lǐng)軍前往。” 長恭飛快地接上了話,“有您坐鎮(zhèn)后方,軍心穩(wěn)定,這沖鋒的任務(wù)就交給我吧。” 斛律光微微一驚,“長恭,你該知道,打頭陣的隊(duì)伍是最危險的。” “斛律叔叔,我知道。” 長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正因?yàn)槲kU,不是才更有挑戰(zhàn)性嗎?如果不能戰(zhàn)勝這小小的危險,又如何能超越生死,成就自我?” 斛律光驚訝地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好,高長恭,本將下令,就由你帶兵先行出發(fā),阻擊突厥軍!” 長恭低頭一笑,“長恭一定不負(fù)重望。” 說完,她的目光無意中掠過了正凝視著她的恒迦,只看到他的眼中閃動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 恒迦,你也和長恭一起去。“斛律光又吩咐道。 “恒迦遵命。” 恒迦微微一笑,目光中卻絲毫沒有笑意。 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后,長恭很明顯地感受到了狐貍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怨氣。 “自己要去送死就去好了,何必要拖上我。”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心里不免又想到她不過是個女孩子,竟然還這么沖動。這么一想,心里更是不舒服。 “我還嫌你這個膽小鬼跟著我礙事呢,要不我去和斛律叔叔說好了……” “行了,” 恒迦打斷了她的話,“下次你要超越生死,成就自我,可別再把我算進(jìn)去,我的命可是寶貴的很。” 長恭輕哼了一聲,心想這只狐貍?cè)绻粩橙俗阶〉脑挘囟ㄅ炎儭U胫鋈恢挥X得腹痛如絞,忙彎腰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 恒迦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 沒什么……只是有點(diǎn)肚子疼。“她的話音剛落,忽然感到一股灼熱的液體從下身涌了出來,忙偷偷伸手一探,側(cè)眼看去,只見一手鮮血,頓時大驚失色,大腦在空白了片刻后,才慢慢冷靜下來,幸好之前也聽大娘提過,莫非這就是女子的---初潮? 大娘之前還一直擔(dān)憂她的初潮遲遲不來,沒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然…… 她急忙又抬眼望了望恒迦,還好他正背對著自己,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腦袋里還是有些混亂,恒迦在這里,她又該怎么辦? “對了,” 恒迦輕輕咳了一聲,“我想起還有些事要和爹商量,你先睡吧。” 說著,他起身掀了簾子就走了出去,在門口時還停頓了一下,又道,“可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一見他離開,長恭緊繃的神經(jīng)才慢慢松弛下來,急忙從包裹里翻出了替換的衣服,并將舊衣服脫了下來,撕成一條一條,照著大娘之前教過她的樣子,暫時做了個應(yīng)急的布包墊在了下身。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關(guān)系,來量并不多,只是腹痛難忍,讓她徹夜難眠。 營帳外,恒迦望著帳內(nèi)隱隱綽綽晃動的人影,黑色如夜空般的眼眸里,一種說不清的悵惘象針尖般慢慢升起,漸漸擴(k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