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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面色有些微紅,頗有興致的問道。 恒加放下了酒杯,微微一笑,“在下唐風,那是我的二弟唐雨,請問大哥的名諱?” 那男子搖了搖頭,“什么名諱不名諱,這文謅謅的話我不習慣,我在家里排行老大,叫阿史------- ” 他話還沒說完,身邊的那個隨從忽然咳了幾聲。 男子的臉色微微一愣,立刻放低了聲音,“就叫我阿史好了。” “原來是阿史大哥。” 恒迦的眼中微光閃動,笑容卻愈加溫柔。 “大哥,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有事。” 阿史身邊的隨從低聲道。 阿史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兩位小兄弟,我還有事在身,以后有機會再暢聊一番。” 說完,他就匆匆離去了。 恒迦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捉摸的神色。 “這幾人看起來似乎并不像一般商人。” 長恭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恒迦笑了笑,“從看到他們在樓下出現時,我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突厥人了。” 長恭哦了一聲,“怪不得你忽然大聲說起那道菜譜呢,是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嗎?“ “我也只是試試而已。不過這道菜又叫離別羹,是他們遠行時,家中母親必然要燒的一道菜,遠離家鄉來到長安的突厥人,對這道菜應該更有感觸吧。” 長恭心里倒也有點小小的佩服,想不到狐貍懂的還真多,剛才聽他說起大漠的一切來也是頭頭是道。 “那你猜那個男人是誰?” 恒迦輕輕扣了一下桌子,“他剛才不是說了嗎?” “他說他叫阿史,” 長恭的腦中閃過了剛才那個隨從的神色。 “沒錯,” 恒迦笑著看了看她,“不過你應該聽說過吧,突厥貴族的姓氏?” “阿史那!” 長恭驚訝的脫口道,“難道他是……” 看那個男人舉頭投足之間,的確帶著貴族氣質。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人多半是突厥的貴族。” 他微微瞇了瞇眼,“也很有可能和我們要查探的消息有關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來周國說不定就是……” 長恭驀的站起身來,忽然只覺一陣頭暈目眩,要不是扶住了椅子,差一點就摔倒了。 “恒迦,屋,屋子怎么在轉……”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恒迦望了一眼桌上的空酒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家伙,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一直不好嗎?剛才沒有留意,她居然一口氣喝了這么多杯,不醉倒才怪。 他低頭看了一眼醉倒的長恭,心里不由抱怨了一聲,真是一個麻煩的家伙! 此時在斜對面的一間酒樓上,一位少年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俊逸非常的臉上有一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略帶點不為人知的悠遠,英氣逼人中帶了幾分內斂,眼中的成熟卻絕非這個年紀所有。 “阿耶,這兩人似乎有些不妥。” 少年忽然開了口。 他身邊的侍衛面帶疑惑的問道,“四殿下,這兩人有何不妥?” 四殿下淡淡看了他一眼,“一般漢人對于突厥人多是避之不急,這兩人年紀輕輕,卻能和阿史那弘聊上這許多時候,再看他們容貌氣度,顯然不是出自普通人家。” “莫非是前來探聽消息的……” 四殿下的嘴角微微揚了揚,“誰知道呢,反正,” 他若有若無的瞥了窗外一眼,“那也不關我的事。” 沒過多久,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幾位侍衛匆匆走了進來,為首一位上前了幾步,行了行禮,面色上卻沒有半點恭敬之色, “四殿下,您怎么又出宮了玩耍了,宇文大人正在找您。” 四殿下已經換上了一副和剛才完全不同的神情,低下頭唯唯諾諾道,“原來是王侍衛,是叔父找我,我,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宮。” “那四殿下還不走?” 王侍衛已經多了幾分不耐煩。 “這,這就走。” 四殿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恭順的表情,被王侍衛滿意的收入了眼中,但是心里又不由有些鄙夷,宇文護大人的幾個侄子里,也就是這個四殿下宇文邕最為平庸了,不過,這也是他能一直活到現在的原因吧。 這邊,恒迦也好不容易將長恭帶回了房里,剛將長恭放在床上,就聽她傳來了輕微的熟睡聲。他不禁有些想笑,這么安靜的長恭倒也是少見,抬眸望去,只見在淡淡的燭光下,長恭的額上微微沁著細汗,臉上帶了一層嬌艷的紅色,美麗而不失纖細,纖細卻不顯柔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樣子,看起來竟然比一般女子還要動人幾分。 不男不女的家伙……他在心里腹誹了一句,也不知道父親大人為什么這么寵愛這個家伙。 就在他準備回自己房的時候,忽然聽她在那里喃喃低語,“水,水……” 他正打算無視她,沒想到剛起身,就被她無意識的拉住了衣袖,“狐貍,水,我口渴……” 恒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扯開了她的手,起身去拿了茶壺和茶杯。 他坐在床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正打算倒水的時候,不料她暈乎乎的一抬手,正好撞翻了茶壺,里面的茶水還不偏不倚的全倒在了她的胸口上。 這個家伙!恒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渾身濕乎乎的長恭,猶豫了一下,只得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雖然不大情愿動手替她換衣服,但是如果讓她生病的話,父親一定不會饒了自己。 ==================================== 他輕輕撩開了長恭的衣襟,手指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她的脖頸,手下只覺微微一涼,心里不禁有些驚訝,明明是個少年,肌膚卻偏偏好似扶子花般清涼,仿佛是從月亮上落下的露水,在他的手下蒸發成含著微雨的浮云。 長恭若是個女子,必然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顏,想到這里,他的嘴角邊浮起了一絲促狹的笑容,手指輕揚,解開了長恭的內衫。 在看到內衫下的層層白色絹布時,他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仿佛有許多記憶的碎片在他腦中閃過,拼接,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恒迦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很快,又恢復了常色。然后,他一臉冷靜的將她的衣衫重新系好,站起身來,快步出了房間。 一陣涼風掠過,帶來扶子花開放的芬芳氣息,也讓他有些紛亂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點,接受這個讓他難以置信的事實。 長恭她----------竟然是個女人? 這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調皮少年,竟然是個女人? 如果沒有猜錯,恐怕連他的父親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