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大哥!是三哥害我掉下去的。” 長恭立刻告狀,僅僅過了三年,大哥竟然就出落的這般花容月貌。還被封了河南王,身居高位,之前他來探望的時候,她差點(diǎn)都沒有認(rèn)出來。 呃……花容月貌這個詞,好像不是很適合形容大哥……不過,她一時也想不出更恰當(dāng)?shù)脑~了。 孝瑜無奈的一笑,幫著孝琬將她拎了上來,“這下子都濕透了,快回房讓阿容去替你換身衣服吧。” “還是大哥好,” 長恭沖著他眨了眨眼,心想著對他說幾句好話,“大哥不但心腸好,長得也是花容月貌呢。” 然后,長恭看到大哥的臉抽搐了一下。 果然,這個詞不適合大哥,不過不要緊,她還有別的詞呢,“大哥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眼見大哥的臉抽搐的越來越厲害了,三哥的表情更是怪異,好像在硬忍著什么似的,長恭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幾個詞娘教過她,都是稱贊人的句子啊,應(yīng)該沒錯。 ” 長恭,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到我房里來,我要好好教你習(xí)字。” 孝瑜的笑容讓長恭覺得有點(diǎn)頭皮發(fā)麻。 “不要了吧……” 她一臉痛苦狀。 “一定要。” 他惡狠狠的笑著。 就在這時,從他們的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咳嗽聲。 孝瑜轉(zhuǎn)過身,行了個禮,笑道,” 九叔,你怎么來了?“ 孝琬并未抬頭,也未行禮,只是喊了一聲。 雖然只是一襲便裝,但站在那里的高湛猶如蓮葉葳蕤,四面生姿,從容之中竟隱隱透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嚴(yán)與氣度。 “九叔叔……” 長恭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出現(xiàn),驚訝之余卻也有幾分說不清的歡喜。 高湛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長恭一眼。那天在大雨中暈倒的孩子,現(xiàn)在倒是生龍活虎了。對他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大哥在世時的那次晚宴上,這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了。沒想到這次居然這么機(jī)緣巧合的撞上了他,難道真是大哥在天之靈的指引? 不過,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古靈精怪…… “對了九叔,今天怎么會過來?” 孝瑜和高湛從小一起在宮中長大,又是同齡,雖然輩份不同,兩人感情倒是甚篤。 “我剛才去宮里探望了母妃,順便來找你。” “王太妃的身子好些了沒有?” 孝瑜對高湛的這副冷臉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高湛面無表情道,“恐怕挨不了多少日子了,不過,這對她說來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他眼中的清冷,猶如晨光未現(xiàn)時的一陣風(fēng),吹過皮膚,只留下瞬間的寒意。 “大哥,你怎么一身酒味,看來昨晚又去風(fēng)流快活了!” 孝琬忽然吸了吸鼻子,皺了皺眉,“這種地方,我勸大哥還是少去為妙。“ ” 什么地方?“長恭好奇的問道。 孝瑜微笑著彎下腰,” 等長恭再大一些,大哥就帶你去好好見識見識,那里可是個好地方啊。” “現(xiàn)在不能去嗎?” “當(dāng)然不能去!” 孝琬一把拉起了她,惡狠狠道,“現(xiàn)在不能去,將來也不準(zhǔn)去!”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看著孝琬怒沖沖的拉著長恭離開,孝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捉摸的神色。 “九叔,去我房里談。” -------------------------------------- “阿容,快替四公子換身衣服!” 孝琬一進(jìn)房門就大聲吩咐著,阿容拿了一疊干凈衣服匆匆走了過來,正打算替長恭換上,忽然留意到三公子居然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三公子……” 她不知怎么開口。 “三哥,我要換衣服了。” 長恭也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我是你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 孝琬一臉的莫名其妙。 “三哥,出去……” 長恭發(fā)現(xiàn)在三哥面前,經(jīng)常需要咬牙切齒的說話。 “大男人害什么臊,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我--------- “還沒等他說完,長恭就連推帶搡將他踹出了門外,砰的一聲將門插上。 “四弟,你居然將三哥關(guān)在門外……” 門外傳來了孝琬的抓狂聲,“三哥好傷心啊……” “四公子,三公子他……沒事吧?” 阿容惴惴不安的問道。 長恭咚的一聲將腦袋抵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抱怨了一聲,“救命啊……” 進(jìn)宮 自從上次的落湖事件后,長恭就被逼著每天去大哥的書房習(xí)字。陽光微熏,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寫著寫著又忍不住去見周公了。 只見一本書嗖的飛來,“砰!“她的腦袋上就重重挨了一下。 “大哥,怎么你也像三哥一樣粗魯啊。”她惱怒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抬眼一看,原來拿書砸她的正是她的好三哥。 “ 啊,三哥,你怎么在這里?”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孝琬的臉上是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原來,他在可愛的弟弟心目里只是個粗魯?shù)娜恕皇莻€粗魯?shù)娜恕脗陌 ?/br> 孝瑜微微一笑,“長恭,昨天教你的詩詞背給我聽聽。” 長恭點(diǎn)了點(diǎn)頭,搖頭晃腦的念了起來,“新買五尺刀,懸著中梁柱,一日三摩挲,劇于十五女。” “背得不錯,現(xiàn)在說給我聽聽是什么意思。” 孝瑜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嗯,嗯……” 長恭嗯了半天,她哪里知道什么意思啊……能背下來就不錯了。 “這么簡單的都不會?” 孝瑜笑道。 “誰說我不會。” 她瞪了瞪他,“是說有個人,買了把五尺長的刀,掛在屋子的梁柱上,一天要摸上三次,嗯,每天,每天還要?dú)⑺朗鍌€女人!” “哈哈哈!”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到孝琬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來,孝瑜的整張臉都在抽搐…… “唉……” 孝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是說,在我們北方民族男兒眼里,一把刀勝過了十五六歲的少女,明白了嗎?” 長恭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能怪以前娘教她的時候,她從來不曾仔細(xì)聽。所以才鬧了個這么大的笑話。 娘……娘到底在哪里?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點(diǎn)…… “ 四弟,三哥和你開玩笑呢,生氣了嗎?“孝琬見她忽然神色異常,還以為是因?yàn)樽约喝⌒λ堑盟桓吲d。她剛想說話,忽然聽得有侍衛(wèi)在門口高聲道,” 各位公子,斛律將軍來府上了,夫人請各位公子盡快到廳里相迎。“ 長恭頓時心中大喜,斛律叔叔-----他終于回來了! 再見到斛律光時,長恭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胸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