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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心想,一直以為這許星美是個GAY,原來性取向還相當正常。 他是孟穎的藍顏,孟穎對俞長安說過許星美曾經追求過她,但許星美卻說是孟穎先追求的他。俞長安到現在也沒弄清這兩人是誰先追的誰,反正最后這兩人處成了鐵哥們兒。這個許星美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看見孟穎時笑靨如花,而俞長安也從許星美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中看出他對他的鄙夷。 可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態度,要知道,孟穎周圍的朋友都反對他們結婚,因為孟穎是一個留洋鍍金的海龜,家境殷實,而他只是一個走出大山的土孩子。 他同孟穎相識是因為相親,那時的他是真心愛孟穎的。婚禮上許星美是司儀,雖然含笑幫著孟穎和他迎來送往,可是卻正眼也不瞧他和他家的親戚。 咦?他怎么依稀記得那時是一家叫寶貝婚慶公司主持的,主持司儀是個小姑娘?也許當時有兩個司儀吧,畢竟是十年前的事了。 孟穎出事后,許星美是第一個陪著孟穎父母一起過來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對俞長安拳打腳踢或是高聲謾罵的。 可是孟穎手術剛做完那陣,有一次長安值夜,深夜無人時,許星美披著頭發潛入病房,癡癡地看著沉睡中的孟穎,佇立良久,半天才狠狠罵了一句:“你個傻逼。” 然后流下了一長串眼淚,此后許星美對自己的眼神里的鄙夷更深。 俞長安忽然有了抬頭的勇氣。原來這個許星美喜歡吃窩邊草,而所謂的窩邊草一般都不會長久,這跟他也沒什么本質區別。 “你來干嗎?決定放棄財產啦?”許星美一屁股坐在對面的真皮沙發里,不無嘲諷道。出眾的五官隱在七星煙霧中。 他忽然想起當年蜜月旅行時,同孟穎坐在黃山巔上看云霧繚繞中璀璨的星空,他陶醉在美麗的星空和美妙的愛情中,可是孟穎卻忽然對著星空瞇眼道:“星美這廝,趕上好爹娘啊,取了個好名字。” 俞長安收回思緒,一腔話語給生生噎了回去,悶悶不樂道:“你怎么就算準了我要放棄?” 許星美摁滅煙頭,用戴維杜夫的打火機又點了一支煙,淡笑道:“你媽早就巴望孟穎生個兒子給你們俞家傳宗接代,可是你和孟穎都忙于工作,那小紅不是她故意介紹給你的嗎?” 俞長安一下子臉紅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要罵就罵我吧,別扯上我媽。” 許星美也不辯駁,只是輕哼一聲,“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俞長安正要開口,卻見沙發旁邊的柜子上擺著一張照片,是許星美和孟穎的合照。許星美穿著休閑白T恤,一向清冷的俊臉上掛著一絲柔和的淡笑,他的左臂自然地勾著孟穎,坐在草地上,孟穎懷里抱著一個面色略顯蒼白的女孩子,女孩子臉上掛著笑容,小眼睛卻顯得有點憂傷。 照片落款寫著:“2010年,明顏顏十二歲生日。” “這個女孩子是?” 許星美頭也不回,淡淡笑道:“這是我和孟穎共同助養的汶川孤兒,家里七口人就剩她一個,那時她才十歲,叫顏顏。” “她姓明啊?” “她跟阿穎原來的姓,”許星美一怔,微歪頭道:“你難道不知道,阿穎本姓明,是孟非老先生收養的孤兒?” 許星美看了俞長安幾眼,緩緩道:“她的親生父親是上海的大資本家,叫明修堂,母親辛柏青,是當時上海灘頗有名氣的評彈演員,在大世界的藝名叫辛如玉,他們在‘那個時期’受到迫害,辛如玉受不了,開煤氣自殺了,就在當年他們愚園路的老宅里。那個年頭,在愚園那些小洋樓里,每天都有大資本家被小闖將們給抬著出來,所以也沒有人當回事。” 許星美吐出一個煙圈,繼續說道:“可是有一個小闖將是辛柏青的戲迷,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便私放了明修堂,走的時候阿穎大哭起來,明修堂只好把阿穎托付給那個小闖將,也就是阿穎的養父,孟非叔。” “為什么她從來不跟我說呢?”俞長安忽然感到一絲難受。今天已經有兩個人告訴他關于他妻子的故事,可是結婚五年來,孟穎對他只字未提。 許星美一笑,“孟非老先生一直對當年參與逼死辛如玉的事很內疚,也因為當小闖將的歷史差點被開除黨籍,即便是因為時代原因,被生父拋棄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不會時時拿來說道。 明修堂逃到香港后,依靠老本行鋼鐵生意發了跡,創立香港光輝財團,后來又從政,現在是自己陣營的骨干,孟穎也不想讓明修堂對立陣營的人知道,不過昨天我聽明伯伯說要參加上海財富論壇,順道要來祭一祭孟叔,你到時候可以見見你的親親老泰山。” 俞長安一拍茶幾,冷冷道:“原來經常到家里來的明伯伯就是明修堂,怪不得穎總是帶爸媽去香港,原來是去看親爹。” “明修堂在香港早已續弦生子,她自然不會認祖歸宗。她也知道你一直很在意你們兩人懸殊的背景,自然更不敢對你說了。她對我說過,雖然你滿身缺點,可骨子里你是個有自尊和講義氣的人,所以結婚后她沒有向明修堂和孟伯父要過一分錢,”許星美給俞長安遞來一支煙,俞長安木然地接過來,低頭看著那支細巧的煙,沒好意思對許星美說其實他只抽中華的,卻聽許星美的聲音冷了下來,“她這個傻逼這輩子活著就在想怎么哄你高興,維護你的形象,保護你的自尊,從來就沒明白你一直想著的卻是怎樣能在經濟地位上壓倒她,多賺些錢貼補你家里的那些個窮親戚。除了怕她多花錢以外,你什么時候關心過她的心思呢?你媽老是怪孟穎肚子不爭氣,可惜她老人家不知道她的好兒子忙著賺錢包女人。”花。霏。雪。整。理 “你住口,穎不是傻逼。”俞長安一下子站了起來,憤怒道:“你們為什么一直在指責我呢?你們都說是我害了孟穎,我、我的確錯了。”俞長安艱澀道:“我是真心愛穎的,可是我們結婚頭一個月,我就明白了,我們不適合,我、我也努力過,可是、可是……反正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你們以為只有穎被我毀了嗎?還有我,還有小紅,我們都被毀了……” 俞長安一下子流出了眼淚,哽咽地說著這幾年心靈的煎熬。他成宿成宿地睡不著覺,因為愧疚,他逼著小紅去流產,接連殺了自己三個孩子,而如今陳小紅已經帶著肚子里的第四個孩子離開了他。 許星美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兩個人都沒有注意那個眼鏡妹也走了過來,披著濕發給許星美遞來一杯熱牛奶,靜靜地聽著。 想是俞長安的絮叨引起了許星美的舊事,俊臉微微扭曲了起來,他快速地接過牛奶,一飲而盡。 眼鏡妹也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