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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水了。” “放肆。”他重重地拍在黃花梨桌面上。 我給嚇了一大跳,剛做了噩夢本來心臟就有點難受,我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站了起來,學他的樣,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對他瞇眼粗聲喝道:“你才放肆。” 哦!手拍得好痛……我決定下次摔杯子。正思忖著,只覺耳邊掌風劈來,一個滿面冰冷的如花少女玉蔥般的手指已經點向我的咽喉。我身邊另一個俊秀男子橫手劈開了那女子的手掌,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在桌底下打瞌睡的小忠一下子溜出來,對著暗宮那一邊的人馬不高興地汪汪大叫。 司馬遽斜眼瞥著小忠,又看看眼前的齊放,不屑道:“好狗不擋道。” 嘿,你這人罵人也太損了。 “念伊坊的伙計越來越橫了,”齊放倒也不動氣,只擋在我面前,同那女子的眼刀來回殺了一陣,“既入了君氏,莫忘記了,凡入伙君氏集團須遵守君氏法度,第一條便是不可對君氏族長無禮,還請暗宮的好漢們記住了。” “雀兒放肆。”司馬遽喝退那冰山美少女,冰冷的眼刀向我殺來,“司馬氏何時入了君氏了?” 我拉了拉齊放,咽了一口唾沫,“小放說的是君氏投資司馬氏的念伊坊,在商道里,可不是司馬氏的算君氏的了?”我再次拉了拉領子,抹了把冷汗,又使勁揮了揮我的玉骨扇。得幽閉癥的人果然可怕,這司馬氏比原氏的人可更具暴力傾向啊。 他瞇著眼看了我好一陣子,冷冷道:“雀兒你退下。” 屏退眾人,他的青筋又暴跳了一陣,最后坐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你現在越來越囂張了。” 其實他說得沒錯,我最近怎么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上老火了。”我對他作了一個揖,使勁揉了揉太陽xue,干笑了一下,對外叫道:“小玉,上最貴的茶,還有我最愛的茶器,給大爺賠罪。” 他忽地出手如電,輕捏我的手腕。我立時動彈不得,過了半晌才移開,有心想摔茶杯,偏巧我讓小玉上的是最好的青花,只得再一次狠狠地拍了桌子,大喝道:“你想干甚?” 他卻看向熱鬧的窗外,冷淡道:“可惜了,還是沒有懷了。” 我一下鬧了個大紅臉,他絕對是故意刺痛我的。 這時小玉進來,斂聲屏息地為我們上了茶,緊張地看著我們兩人在屋里坐著,隔得遠遠的,橫眉冷對。 待小玉出去,我冷哼一聲,硬生生地別過頭,向窗外看去。富君街上新建筑物的油漆混著櫻花的香氣傳來,我將腦袋伸出窗外,耳邊是一片工人奮力工作的嗨喲聲,頭頂飄來一片嫣紅的櫻花瓣。又是一季萬物蓬勃的春天,印證著元德年間的新朝已進入了軌道。 元德帝勵精圖治,首先撥亂反正,平反了一系列元昌年間重大的冤假錯案,其中包括當時最大的花嫁案和富君街焚火案,力挫朝堂阿諛諂媚、官員浮夸之氣,大力提拔有才之士,一改太祖晚年的奢靡之風,從后宮開始,縮減俸例,提前釋放宮女,令宮人開辟御菜園,盡量減少百姓的納貢,絕少宴飲,全力重提開國時期的節儉之風。 同時他寬大當年政敵,而他本人的寬容和魅力,也使太祖晚年緊張的政治氣氛得以緩解,并在后世歷代為史學家交口稱贊,無論是當年東賢王一黨的錢宜進,還是妃黨的朱迎久,皆放下心來,全心全意地把注意力投入到兢兢業業的工作之中,而非朋黨之爭。血的教訓告訴他們,如今大塬朝真正的主人只有一個。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只可惜,我偉大的丈夫太過專注于他偉大的事業,而徹底疏忽了我們的家庭生活,他幾乎夜夜批奏折到四更天,到寢宮時幾乎是倒在我身邊,陷入沉睡之中,匆匆忙忙地睡那么幾個小時,然后雞鳴之前便起身,現在別說是造人了,有時我和他一天連話都說不上,夜晚,我看著他疲憊的熟睡中的側顏,心中無限悵然。 我開始擔心他的身體,向已升至御醫的林畢延求助。 林畢延的神情很艱難,笑得也很勉強。他對我嘆氣道,這不是一個醫學問題,如今的圣上不但已經實現了他的承諾,保護了我,也把整個天下掌握在手中,他已然身不由己了。 我一開始覺得他有點答非所問,畢竟我還沒有怎么詳細深入地同林神醫聊一下患者的病情與癥狀,不想林畢延看著我躊躇五秒鐘,然后有點不好意思地婉轉表示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對陛下也有好處,本來以陛下的身子,那個、那個夫妻生活不宜多。” 老先生到底是過來人,又是神醫,這一下子就看穿我了。我紅著臉長長地哦了一聲,轉身走出太醫院。齊放和青媚正躲在角落里手拉手,笑著說些什么,看到我出來立刻分開來,青媚難得帶著一絲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看著青媚越來越豐艷美麗的臉,擠出一絲笑,拉長聲音道:“林御醫說,一切都挺好的。” 我實在沒好意思告訴他們,我們的家庭醫生認為我丈夫ED了,其實是件好事…… 后來我一直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命,沒孩子就沒孩子唄!反正我前世丁克家庭就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我自己原來不也是一直忙于工作,同長安懷不上孩子——也許這也是他出軌的一個理由。 不好的回憶涌上心頭,后來我決定不應該貪心。本來我同非白在一起,是負了等我整整八年的段月容、夕顏,還有很多很多的學生、朋友和伙計,我放棄了所有的一切才換來同非自的廝守,能守著活蹦亂跳的原非白,其實已經是上天的開恩。 于是我也把生活重心又移到君氏中來。 全國各地戰后大規模的重建工程開始為大量流民提供了工作機會,使得經濟開始正常而健康地運轉起來。富君街的重建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歸功于司馬氏的家傳神技。他們果然是傳說中天宮的建造者,竟然在短短數月中恢復了一大半富君街,堪比我前世的中國速度,不僅如此,我還深深懷疑烙上了德國質量的嫌疑,因為我竟然發現他們在富君街的下面修了一條龐大的通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司馬家人在偷偷整一暗道,結果被司馬遽嘲笑一頓,“這是按皇城的規格修建的下水道,你想哪兒去了。” 啊?如此規模的下水道啊!也難怪興慶宮和紫棲宮從來沒有被水淹過。 我不好意思地諾諾稱是。他卻話鋒一轉,“當然,你要想改成暗道作秘密行走之用……也行……” 我當時心中毛了一毛。司馬家的人也太喜歡挖地道了,就跟鼴鼠似的,“宮主……美意,在下心領了。” 我心中明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