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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同我一樣,慢慢跪倒在地,一言不發,他緊緊抓著我的手,保持著可以隨時拉我飛奔的姿勢,眼神凝聚著風暴,而我的汗水漸漸延著額頭流到塵土中。 銀鐘魁靜靜地站在我們的身邊,那張充滿魅力的臉,令天下無數女子都向往象征著權力和榮華的龍顏從上方充滿威嚴地俯視著我們,似在深深沉思。 他對我微微一笑,鳳目清亮:“王妃自小在原府長大,應當明白,在原家要活久一些,當明白有些秘密還是不知道為好,盡管也許有一天你還是會知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原青江從來在皇室成員聚會時,只直呼我名字罷了,不管他是不是原青江,都已經猜到我得知真相,卻沒有明顯地挑明這一切,好像在故意模糊他同原清江的界限,好讓我陷入深深的自我迷惑之中,我想他成功了,我的腦袋有點暈,腿有點軟。 然而,瑤姬翩然而至,紅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那絕美的臉龐冷若冰霜,她慢慢走到銀鐘魁的身邊,美麗的眼瞳收縮地看著蘭生,好像在看一個鬼魂。 瑤姬猛地拉近蘭生,恨聲道:“我明白了,你是阿蓮的親生子,故而長得這般像他?快說,原青舞那個賤人可是你娘?是誰帶你到這百草園來的?還是阿蓮以前告訴過你。” 說到后來,她的語氣中有了濃重的哭意。 銀鐘魁將雙手輕搭她的肩上,細聲安慰說:“阿瑤莫怕,他同司馬蓮應該沒有關系,你看他目赤紅腫,眼袋發青,恐是一個活死人罷了。” 眾人正凝神細聽,那銀鐘魁卻突然出手出如電,點了蘭生的周身大xue,翻開蘭生的眼皮細細看了一番,然后雙手如游龍一般摸遍他混身骨胳筋脈,奇怪地噫了一聲:“普通人偶最多不過活十天罷了,你怎么能活這么久?你的筋絡和骨胳布局為何同常人不一樣。” “莫非是傳說中的鎮魂大法?”銀鐘魁則表示了悟地嗯了一聲:“是了,風卿這丫頭從小就喜歡看那些奇聞異書?她倒敢去嘗試這種鬼法。” 銀鐘魁為自己倒了一盞茶,輕抿了一口,微微一笑,同原清江指點江山時的自信瀟灑如出一輒,我的頭又暈,哎,別是我想多了? “你的魂魄都已入奈何橋了,為何又要回來,那幽冥教至死也放不肯放手嗎?”銀鐘魁嘆了一聲:“果然是天下第一惡鬼。” 蘭生大聲對他吼著,“住口,你們原氏才是luanlun貪欲的惡鬼,一群可憐蟲。” 他欲沖破xue道向銀鐘魁拼命,后者優雅一閃,出手虛點,蘭生便被再次點了xue道,銀鐘魁淡淡一笑:“看樣子,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孩子,我越來越好奇了,你究竟是幽冥教的什么人?” 他摸向蘭生的脖頸,看似溫和的目光忽然迸出一絲陰狠,快如閃電地拔出一根半米長的銀釘來,上面沾滿了黑血,蘭生痛苦地低吼一聲,直直地倒在地上,頭一偏,圓睜著痛苦的桃花眸看著我,充滿了不甘和一絲憂傷。他混生抽搐著,就好像一臺程序維紊亂的機器人。 銀鐘魁微訝道:“上古傳聞要讓殘偶延續生命,必要用三味陰火燒制鎮魂釘,專釘死魂,聚其精氣,只是這勾當太過陰毒,不免折人壽命,甚而禍害后人福澤,可憐的風卿……當真被我們逼瘋了么?” “你生前應該是一武功高強之人,從小骨胳清奇,是為練武的奇才,定是幽冥教中一等一的高手,奈何你臨死時受了重創,混身骨胳已碎,你的主上便用那白優子愈合你的傷骨,只是你的傷過重了,于是那高人便只得抽取你身上無法拼合的余骨,以免在體內腐蛀,是故你的身形比原先要瘦小得多,便只好扮作一個少年人,你的臉想必也竟毀了,那高人順便為你整了這張無瑕俊容,讓你這個人偶完美無缺,可是又有了一個問題,即便茍且活著,常人的心智不夠堅定的,往往自己便先活活駭死了,于是,那高人為你灌輸了一些無關前生的記憶,這樣別說是敵手,連本人也騙了過去,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讓你得以慢慢活了下來,適應新生。” “孩子,”銀鐘魁語氣略沉了一些,眼中竟滿是憐憫:“你以為你那神教真有這樣好心只為救你性命?” “風卿挖空心思地為你弄了一張酷似司馬蓮年青時的臉,是為了你能為幽冥教潛入原氏,作最后奮力一擊,用你的容貌再來掀起暗宮的驚濤駭浪,可是,這種鎮魂大法,不讓死者安息,生者節哀,違背天道,最是陰毒,而你并未真活,甚至不算是個完整的人偶,最多也只能算個殘偶,也就活個幾年罷了,若不服解藥,月圓之日,還要受那穿心之苦,你也算是個可憐人,而幽冥教費了這番功夫來做一個殘偶,想必你也有一番離奇的身世吧。” 我終于有些明白司馬遽老說蘭生是人偶的原因,可憐的蘭生想是以前潛入紫園的幽冥教高手吧,所以對我和紫園的故事了如之掌,然后遭遇大不幸,明明身死,卻連死后都要被幽冥教利用,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心中不忍,跪倒在地:“請圣上手下留情,放過一個將死之人吧。” 銀鐘魁看向我,鳳目中早已是一片冰冷:“晉王妃啊,你若真想放過這個孩子,就讓我給他自由,去他該去的黃泉路上,不再受那死魂之苦。” 他長嘆了一口氣,微彈手指,蘭生像一攤破棉絮一般被掃向紫川 我大叫一聲,心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撕裂一樣,那張輕澈如水的笑臉在我腦海中晃了一晃,正想踏出了一步,瑤姬早已快一步出手了。 只見她左手一抖,腰間那勒出她完美體態的長鞭如毒蛇一般飛纏至蘭生,把他拉了回來,她死死地盯著蘭生的臉,目光癡迷。 “阿瑤,”銀鐘魁沉著臉飛到她的身側:“他不是司馬蓮,不過是容貌長得像罷了,無非是想激起舊怨,惹得咱們不太舒服罷了。” “不,”瑤姬轉頭,呆呆地看著他,忽而癡迷笑道:“青山,是阿蓮回來了,他要帶我們一起離開這暗宮呢。” 她一把掠起我,卷了蘭生便走。我聽到耳邊呼嘯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小忠的嗚咽叫聲。 這個瑤姬同非白一樣,使烏剛長鞭,且每一節都是鯨魚骨所制,更巧的是她同非白一樣,左手微抖,便那鞭骨纏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在紫川邊上停了下來,瑤姬把我和蘭生一邊挾一個,踏著凌波微步,在紫川上飄逸而行,那些金龍在我們身下不停游竄著,奈何不了瑤姬,只得仰頭對我們咆哮。 我快暈暈乎乎時,瑤姬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累似于小島之所,我使勁搖了搖頭,認出來了,這是當年我泡溫泉泡得想吐的地方,還有渾然天成的兩個溫泉,一冷一熱截然相反,冷者最低溫度絕對低于零下十攝氏度,而溫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