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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某說出這些舊事,并非方才偷聽諸位皇室殿下的舊事,才作出的推斷,”“非白看著軒轅淑儀的俏容,肅然道:“淑環meimei遠嫁前曾經冒著生命危險前來暗宮探視我,她對我說,此一西去,必當故土難回,只求再見我最后一面,于是她便說出了淑孝是怎么被你們逼死的,還有她告訴我,她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們的父皇一時心中難受,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選,于是便讓你們兩人抽簽,長者留下,短者遠嫁,結果你陷害她抽到那支短的玉簽,被迫遠嫁突厥,遠離故土。” 蘭生冷冷地接口道:“軒轅淑儀,你從小心儀踏雪公子,軒轅世家收集情報乃天下一絕,你應當比誰都清楚誰是你當時的競爭對手,其一便是如今的錦妃花錦繡,您截下花錦繡與踏雪公子之間所有的情信并銷毀,造成二人的嫌隙,再散步謠言兩人有染,令侯爺有殺花錦繡之心,不想花錦繡卻順水推舟自薦枕畔,成就了如今的花氏錦妃。” “第二個便是花西夫人花木槿,可能連你也想不到這亂世幫了你大忙?總算這亂世隔開了他們,想必你曾在心中暗暗高興!”蘭生的桃花眸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冷冷的銀光:“剩下的就是你兩個meimei,庚戌國變的逃難路上,你設計了淑孝替你們擋了追兵,這樣便去了第一個競爭對手,接下去便是你的親妹淑環了,這樣所有能嫁給踏雪公子的女孩中,最后就只剩下了你一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想到,踏雪公子會為了花西夫人獨身八年,卻怎么也不愿意娶你一個堂堂公主,而你的父皇為了政治聯姻,最后卻把你嫁給了踏雪公子的哥哥,從此你過上了活寡婦的生活,也算是你這惡婦的報應。” 場中所有人的臉色大變。“好一個大膽狂徒啊,”宋明磊的聲音冷如冰刀,瞟向張德茂:“當初真該把你扔在火中燒成灰燼。” 蘭生的眼中已沒有了任何恐懼的神色,只是淡淡道:“你或許的確該如此。” 就連原非清也愣住了:“淑儀,你是為了三瘸子逼死淑孝公主?逼走淑環meimei,這是真的嗎?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嗎?” 宋明磊冷冷地喝了一聲:“駙馬莫要聽信讒言,公主自然是無辜的。” 原非白又看了一眼蘭生,瀲滟的鳳目閃過一絲笑意,卻又轉向軒轅淑儀道:“淑環告訴我,自從淑孝死后,她就天天晚上做惡夢,她說,其實不用抽簽,她也愿意遠嫁突厥,因為她實在厭倦了每晚看到淑孝對她哭訴。” “那么您呢,淑儀公主?”非白走近軒轅淑儀,慢慢地淡笑道:“您夜晚可曾夢到過淑孝?” 軒轅淑儀打了一個冷戰,目光出現一絲恐懼,轉瞬即逝。 “果然,什么也瞞不了你,”軒轅淑儀平靜了下來,微笑道:“非白哥哥,你總是帶給我驚喜呢!” “彼時,父皇要從我們三個里面選出一個嫁給你,非白哥哥,淑環只是抿著嘴樂,淑孝一歡喜就更結巴了,她們嘴上不說,我知道她們一個個都想嫁給你。我們的心里都歡天喜地的,然后等到父皇說再要選一個遠嫁突厥的原非玨,我們都傻了眼,然后便是竇太皇太后架崩,沒有容得我們多想,庚戌國變便來了,這是上天賜于我的機會,于是我便先從庶妹下手,故意讓她同麗妃分離,然后便可輕易下手,誰叫她和她娘都那么蠢,那么相信太子呢。然后是我那自以為是的妹子。” “不過,我沒有陷害淑環,只不過以退為進,故意讓父皇知道淑環有多愛你,原意成全淑環罷了,最后父皇便讓長旺在那簽子里做了手腳,是父皇選中了淑環和親,而不是我。”軒轅淑儀滿面疲憊地說道:“不信,你們可以問圓豬。” 眾人皆驚,麗妃娘娘苦笑連連。 “父皇只是需要一個能政治和親的公主,而不是真要對夫家忠心的女兒,淑環若嫁給你,她定會把軒轅家所有的秘密全都給原家翻個底朝天!”軒轅淑儀俏目流出淚來,哀傷道:“不過還真想不到她會親自到地宮去看你,其實……我也一直想去看你,可是父皇卻逼我嫁給了你的哥哥非清,我雖不能與你長相廝守,能看著你也是好的。” 太子妃緊握手中寶劍,狠狠啐了一口:“不要臉的惡婦。” 原非清滿目的不信,走到公主面前,抓著她的雙肩,厲聲喝道:“淑儀,你到現在難道還愛著三瘸子嗎?” 軒轅淑儀無懼地看向原非清,冷傲道:“駙馬多慮了,如今自然以國事為重,本宮說出這一切,自然是為了成全麗太妃娘娘,好早些交出玉璽,也為了讓墨隱和花西夫人能死個明白,我等大事可成矣。” 宋明磊拉開原非清,對公主笑道:“公主高見。” 然后轉回頭,對原非清沉聲道:“大敵當前,莫感情用事。” 星眸睨向鳳目,狠毒非常:“須知踏雪公子最擅洞查人心,巧使反間計,以圖敵手分崩離析。” 月光透過高高的窗欞輕灑下來,印著滿地的血腥和冰冷的殘,照在原非白染血的素服上,卻凸顯一種異樣的圣潔,他從上方悲憫地看著軒轅淑儀,淡淡道:“非白平生最惡心地歹毒的女子,即便出身再高貴,樣貌再出色動人,于非白而言也不過是頂著一幅好皮具的粉紅骷髏罷了,同女子二字其實并無多大關系了。而非白可憐的親母亦是遭心腸歹毒的婦人暗算,故而原某是絕不會娶這樣的女子為妻,因為這便污辱了妻之一字了,只是即便如此……。” 非白整了整素袍,面向淑儀公主走近一小步,向她深施一禮,誠摯道:“非白仍要多謝公主多年來的垂青,正是因為公主的抬愛,略施援手,非白在地宮的三年才得已從大哥和宋侯的手里活了下來。” 軒轅淑儀的臉微微地紅了,目光慢慢閃出一道奇異的光彩,那是只有女子面對心愛之人時才會有的光芒,只聽她柔聲道:“既然你知道那幾年我暗中助你,那么現如今,本宮雖同你做不了夫妻,可是顧念著往日的情份,希望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希望你能活著。” “你本是武安王最得意的兒子,可是如今為了這個賤仆,”她一指我,淡淡道:“卻失去了一切,只要你能說服圓豬交出玉璽,或許我可以說服宋侯讓你活下來。” 原非清額頭青筋崩裂,宋明磊如嘲似諷地看了原非白一眼,然后不著痕跡地拉開原非清,似在安撫原非清受傷的男性自尊,笑道:“公主的謀略與氣度,本侯佩服,軒轅氏必將大興于公主手中,原非白,你是天下智者,當知如何選擇了。” “好說,”原非白并沒有理會宋明磊,只是淡淡道:“敢問公主,可是已有三月身孕了?” 軒轅淑儀略一尷尬,但仍是抿嘴一笑,瞟了一眼宋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