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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綠翹都告訴我了,你的那兩個meimei抓著孝兒的頭發(fā),逼著她下牛車,你和太子兩個男子卻不聞不問,只有皇后身邊的翹兒后來趕過來接應(yīng)你們時發(fā)現(xiàn)孝兒沒了,這才去救孝兒,可是她同孝兒都被潘正越抓住了,她在潘正越的營帳里放了一把火才死里逃生,可是臉也毀了,身子也毀了,整個人再也不笑了。” 麗妃哭倒在地,那太子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隱約看到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著,過了好一陣子,麗妃才再開口道:“翹兒到了洛陽調(diào)養(yǎng)了身子整整一年以后,方能說出話來,那一日她哭著告訴我,她親眼看著孝兒怎么樣被潘正越給糟蹋至死的,孝兒混身的骨頭全都被打斷了,潘正越這個禽獸說淑孝的皮膚像牛乳一樣滑,于是他把孝兒的皮給活活剝下來了當皮燈,把孝兒的尸首扔出去喂狗。” 麗妃帶淚的雙目閃著一種詭異的迷蒙,走向那佛龕前的那盞羊皮燈,顫著雙手,極輕極輕地扶著那盞皮燈,眼神中滿是深沉的痛苦:“我可憐的孝兒啊,若不是于大將軍,把潘正越趕出了晉城,他倉皇逃跑,不及帶著,這才有了機會讓你千辛萬苦地回到為娘的身邊,不然你只能一輩子飄凌苦海,做一個無主的孤魂啊。” 太子的臉刷地一下子蒼白起來,恁是再好的涵養(yǎng),也向后倒退二步,光潔的額頭滲出汗珠來,定定地看著那盞皮燈,駭然道:“這一定是原家設(shè)下圈套,我看你是魔障了,這只是一盞普通的羊皮燈罷了。” “孝兒從小體弱,道長說要在胸前紋一個法輪,方可長保平安,你看這個可不是孝兒的法輪嗎?”那皮燈上的法輪清晰可見,悠悠地發(fā)著慘碧的光。 “朕看太妃娘娘是瘋了,瘋了。”太子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著,死死盯著那盞皮燈,右手緊按劍柄,卻明顯地發(fā)著抖。 “你們的命是孝兒和綠翹救出來的,可是你們一個個當沒事人似的,你的那兩個meimei還要落井下石明里暗里嘲諷綠翹貞節(jié)被奪,面目被毀,陛下說要為孝兒立一個衣冠冢,可是你們卻還反對,假惺惺地說什么有礙皇家威儀,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是怕孝兒的魂回來找你們索命 !” 麗妃無不鄙夷地說道。 “麗妃娘娘就只顧著淑孝受辱嗎?”太子虎目含淚:“那我的娘親呢,還有芮meimei呢?他們被竇賊裸尸焚燒,然后骨灰被沉入御河,她們何曾好過?” “沒錯,當初是淑儀和淑環(huán)把淑孝逼下車的,因為車里坐不下了,廢太子不肯下車,我的腿中了追兵一箭,我根本攔不住,要怪你就應(yīng)該廢太子,為何怪我?” “軒轅家的后人就是你這樣自私無情而無用的男人嗎?”麗妃走上前去,恨恨道:“那原三爺當年為救貞靜和西安城的老百姓私盜魚符,同于大將軍攻下西安城,如今于大將軍又將那潘毛子趕出晉城,而你們卻為了茍活而犧牲了淑孝,為什么要推淑孝下去,為什么是淑孝,車上還有楚玉等宮人,為什么要犧牲你的meimei淑孝。” 麗妃向太子唾了一口:“你和孔妃一樣,是卑鄙無恥,無情無義,我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難道像你這般懦弱無恥之人真能能做上皇帝,誅滅竇賊,匡扶社稷?” “住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軒轅宗氏已頹喪至今,朕是天子,為天命所趨,必將大興皇氏,”大子大喝一聲,站到燈光下,看著神佛凜然而殘酷道:“別說區(qū)區(qū)一個meimei,就算是千軍萬馬,我的生母發(fā)妻,我心愛之人,我的親生子女,亦要為這社稷捐軀。” 麗妃怔怔地看著太子,厲聲大吼道:“這些孩子里我獨獨對你是最好的,皇后罰你跪在中庭,我偷偷差奴婢給你送吃的?你打小就愛到我宮里鉆,你……你同我……是故,我才會放心地讓淑孝跟你走,你為何要這樣對淑孝啊?” 說到后來,她早已是泣不成聲:“可憐的孝兒,是為娘害了你,是為娘將你送上了死路啊。” 她的哭聲凄愴悲慟,聞?wù)邿o不落淚,我聽了只覺心中悲慘以極,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不是我,”太子吼了回去,眼中亦落下淚了:“你們把什么臟水都潑在我身上,在國變之前,我確不想皇位與榮華,不過是想同喜歡的人一起泛舟江湖。” “你們?yōu)槭裁纯倢⑽夷稿倪^錯來懲罰我?”太子淚水流下來:“眼看馬上就要打回京都了,卻一個個只想著揪著對方的過錯不放,其實我打小就很害怕皇后,因為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母妃和我,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惡的臭蟲,所以我總是想盡辦法討好她,還有沅璃,我知道她喜歡沅璃,就拼命娶到沅璃,這樣她至少就不會來對付我了,可是她還是想害死我了。” “太子妃真是可憐,”麗妃鄙夷地冷笑一聲:“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同她浪漫的相遇卻是你精心準備的一場戲罷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幽靈夜傾城(二) “太子妃真是可憐,”麗妃鄙夷地冷笑一聲:“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同她浪漫的相遇卻是你精心準備的一場戲罷了。” 太子對麗妃地嘲諷不置可否,只是深深地望著她。 “可是我卻從小就喜歡你,因為我知道你是這宮里少有的好人,你還記得嗎?這把美人團扇嗎?”他從懷中拿出一把扇子。 房間的光線有些暗,只有可憐的淑孝公主的身軀所化的那盞燈所散發(fā)出來的慘淡而陰暗的光芒,我只得揉著眼盯睛一看,正是昨夜他在熬藥時扇的那把,“還記得嗎?你喜歡墨隱的畫,我便很親近非白,其實,我的私心便是跟他學會畫畫,好有一天能偷偷把你的小像描畫了下來。” 麗妃呆呆地看了他幾眼,蒼白的臉慢慢地紅了一紅,她把臉偏了過去,可是眼角卻流下淚來:“現(xiàn)在你再同我說這些作什么?” 太子的語氣變了,漸漸溫柔起來:“我小時候,我總是偷偷要你抱我,你也是喜歡抱著我的,我總是把父皇賞賜給我的好東西私底下送給你和淑孝meimei,我親生的meimei們還怪我偏心,可是自從淑孝走了,你就再也不笑了,”太子慢慢走到麗妃娘娘跟前,痛苦道:“我的那兩個meimei被母妃寵得無法無天,天天琢磨著怎么替母妃把父皇留下來,發(fā)嗲算計,我打心里討厭她們的自以為是,我最喜歡同淑孝還有你在一起,我覺得同你們在一起才算是真正一家人,你知道嗎?你以為我這些年就過得舒心嗎,淑孝走了以后,我天天晚上都夢到淑孝看我的眼神,我天天都活在自責中,如果那時我再勇敢一些,再堅強一些多好。” “說得真好聽啊,”麗妃冷笑道:“可是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你只是害死淑孝的幫兇,可是你為什么要害你的父親。 “胡說,”太子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