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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四神決定永留人間,鎮守這個大魔王,原氏先祖曾對后世留下了那三十二字真言,你若是那身懷紫殤之人……” 他的話音未落,風鈴聲忽起,那人側耳傾聽一陣,我的眼前又一花,只覺他把我扔進一人多高的西番蓮花叢中,我立刻幾欲被花香熏死。傾城鉆了出來,露出小眼,同我一起透過枝葉向外看著。 不一會兒,一個滿面金光的人走了進來,嚴格說來是他帶了一只金面具,那面具額上畫著血紅的楓葉。我暗想,原氏以梅花楓葉為族徽,這兩人面具額上的記號加起來正是原氏的家族族徽。莫非他們是原氏的長輩,可為何呆在這紫陵宮。 那金面人似一陣風一般來到銀面人面前,激動地說道:“你聽到了嗎,看到了嗎,有人開啟了圣石,我原氏祖先的本尊神像終于得見天日了,是時候了,這江山即將改朝換代了。” 第二百一十章 幻游紫陵洞(三) “我覺得你高興得太早了,”銀面人冷冷道,手里拿著那支筆,悄然畫了一朵牡丹:“就憑那個神像?” “那天人巨劍上確刻著元昌猿涕,雪催斗木?那三十二字真言果真自軒轅太祖時代便有了,”金面人興奮道:“合該軒轅家完了。” 銀面人拿著那支筆站了起來,冷笑道:“別忘了,當年軒轅家就是利用了這三十二字真言引得明家和原家自相殘殺。” 金面人陰□:“應該是我們利用了這真言扳倒了明家的野心。” “只是這代價太大了,”銀面人沉痛道:“莫要忘記了,明氏家族里也有我們的朋友和親人。” “也許你說得對,那么,”金面人沉默了一陣,陰冷地哼了一聲:“如今,軒轅家也該為當年散播這真言付出代價了!” 他掏出一方紅絲帕,里面躺著一只死僵了的花蝎子:“你看看這是什么?” “這是幽靈殺人蝎,巨毒無比。”銀面人毫無感情地回答道:“這不像是軒轅氏所豢養的武士。” “好眼力,軒轅氏如今也只剩下信鼠罷了,哪里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體面武技?”金面人冷笑數聲:“這倒像是南方過來的吧。” “我看正是信鼠技藝已失,軒轅家里又聘了高手,來馴養這些害人的蝎子來追蹤我們了。”銀面人淡淡道:“方才我放了紫川水閘,趁著漲潮放出了金龍,我以為他們大部為金龍所截,想不到還是有這么多泅水過來了,這馴養之人當真不簡單。” “不過這蝎子會結伴搭橋,泅游紫川后,居然能跑到你的門口了,戰斗力絕不在金龍之下,倒是個好武士,軒轅家中心之意,昭然若揭啊,”金面人忽地想起了什么:“按那真言所測,圣像是由胸懷紫殤之人開啟的,你可看見那花木槿跑到你這里來了。” “這里除了我之外,連半個人影也沒有,”銀面人依然淡淡道:“她應被囚在倚霞閣里等著人前去救她,如何有這神通,倒跑到紫陵宮的地界來了。” 金面人定在那里看了一會銀面人,然后慢慢地哦了一聲,將那蝎子遞給銀面人,忽地在半道上向我所躲藏的方向射來,我還沒反應過來,眼看那只毒蝎子像利刃一般,一路削落無數的西番蓮花瓣,向我飛來,早有人出手按住我的嘴,將我壓倒在地,而那蝎子最后釘在我的前方的土地上。 那人輕聲在我耳邊噓了一聲,傾城在我懷中嚇得一動也不動。 “你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銀面人慢條斯理道: “不是本座的疑心病,你當知道,我們本是一體,你心中所想,我自是知道,”金面人道:“而且,你向來說謊就很差,大哥。” “干嘛這樣活著?”銀面人出言譏諷道:“你不累嗎?” “怎樣活著便算是好了?這樣至少能讓我在陽光下好好活下去,而不似你,只能一輩子在這快發霉的宮殿里老死,就像司馬妖一樣。”金面人陰森森地說道。 銀面人倒也并不生氣,只是從面具下冷冷地嗤笑一聲,又坐回紫浮的銅像邊上,拿起筆來練字,而金面人卻向我們的方向行了一陣,奈何西番蓮太過茂密,眼看就要行到我們這邊,離我們一米遠處忽喇立起一人,替我們解了圍:“暗神見過二位先生。” 那人一身白棉袍,戴著白面具,正是暗神。 “你何時來的。” “方才過來,見先生們正講得凝重之時,未敢打擾。” “那快替我搜一搜,我分明感到有人。” 暗神裝模作樣的搜了一陣,然后便借故要出去,便放了一道機關,那人便挾著我出了竄了出去。 到得另一道暗門之處,那人一下子把我放下,我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呼了一大口氣,抬頭一看,一個光頭青年在燭火下冷著臉望著我,他抹了一把汗,蹲下來,用那雙桃花眸在暗地看我:“你可好?” “蘭生?!”我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心中滿是詫異:“你如何來了這里?” “來尋你,”他簡單地說著,桃花眸中閃著一絲疲勞,“你出了這樣大的事,原家該回來的都回來了。” “哦,你夫原非白也回來了。”他故意在夫字上加重了口音,眼神滿是嘲諷。 我假裝沒有聽到,問道:“他現在何處?” “他與于大哥在一處,正在商議如何躲過龍禁衛進宮前來救你,你且放心,”他挑了一挑眉,斜眼看我:“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這二人究竟為何,聽其所言,似是對四大家族舊事甚是了解,聽其談吐更像是原氏中人。” “原氏有兩位隱士謀臣,金閻羅,銀鐘馗,俱說已活逾上百年,乃是先祖時代軒轅紫蠡公主的守陵人,武功高絕,知一切秘辛。”蘭生冷笑著舉起火把:“傳說中正是一個練了無淚真經,一個練了無笑真經,到頭來雖成就天下無敵,卻永遠無法面對練功的過往,便在這里永遠守候紫陵宮了。這兩人向來一善一惡,一正一邪,一明一暗,不過你真是好狗運,先碰到了銀鐘魁,若是晚了半步,遇到的是金閻羅,就算是你夫到場,也救不了你。” 蘭生對我疲倦地嘆了一口氣,拿了火炬,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埋怨道:“你這人太不安份,沒地讓人擔心。” 我又問道:“你何是進來的,又如何進到暗宮來的?這里可是原氏秘地。” “我從暗莊潛入,本想悄悄把你從倚霞閣接出來,沒想到你平白地失了蹤,我看有老鼠的腳印,想你定是被軒轅家的信鼠引到地宮來了,便也翻入地下,正遇著銀閻羅開閘放金龍,便一路尾隨他而來,”蘭生冷冷一笑,傲然地邈視我道:“再說了,這原家還沒有我沒到過的地兒呢?” 我滿腹疑陡,正要問他有否去過紫陵宮,是何時去的種種問題,他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