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5
什么?難道永遠只能做為政治的犧牲品,沒有感情的工具嗎?”韓修竹一愣,我接下去說道:“當年的錦繡為什么會背棄愛情,想必是韓先生偷偷找過她,然后聽了這番韓先生這番話吧,也許有一天三爺真能榮登大寶,只是可曾想過他的心可能早已千瘡百孔,他這輩子也不會再幸福了。” “我對錦妃只是說了道理而已,這是一個亂世,即有像錦妃娘娘,宋駙馬這樣的jian詐之人,亦會有像三爺那樣的真龍降世,他命里注定是為百姓造福,結束這個亂世而降生的,他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韓修竹殷殷地對我說著,最后提高聲音斬釘截鐵地莊嚴道:“三爺不能只為兒女情長而活,他必須為這天下作出犧牲,如同我等拿出全部身家,誓死追隨他一般。” 我震憾于他的忠誠和決心,這亂世之中,有多少像韓先生韋虎這樣勇士謀臣,以一身血rou之軀,可歌可泣地成就了主公們的霸權之位,忠心耿耿地譜寫著戰國最嘹亮也是最值得尊敬的歌曲。我沒有任何一個借口來反駁他,哪怕我得到了原非白全部的愛戀,卻不能貪心而自私地取走他全部的付出,韓修竹說得對,命里注定他不是我一個人的,他甚至不是他自己的,他是屬于天下百姓的,這個道理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請放心,韓先生,”我對他笑道:“我一定會走的,不會給大伙帶來任何麻煩,可是我只是想給三爺一個美好的回憶,既然他同我一樣注定今生不能同最愛在一起,就留個彼此一個美好的念想,。” 我離開櫻花林的時候,韓先生還站在里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夫人其實不必太在意韓先生的話,”韋虎似是揣磨了半天我的臉色,躊躇半日方小心開口道:“ 小人覺得韓先生多慮了,一直把三爺當孩子,只是小人看三爺自有道理。” 我對他低低道了聲謝,回到了賞心閣。 晚上,我換了身顧繡的銀緞對襟背心,備下酒菜,等著非白回來,可是非白到很晚才回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我熱情迎上去的時候,他卻冷冷地坐在桌上不看我一眼。 我便吩咐薇薇將飯菜熱一熱,他卻冷冷道,已經在紫園用過了,然后轉過身背著雙手,隔著楠木梅花纏枝的窗欞,向漆黑的遠山細細地看了一會。 我走過去從后面抱著他,臉貼著他堅實的后背,心想以后恐怕便沒有機會這么抱著他了。 “聽說你今天去了后山的櫻花林,”他微側頭:“你去做什么了?” “散個步罷了,有韋壯士跟著呢。” 我聽到他的胸腔微顫,只聽他輕松笑道:“你跟櫻花林還有非玨說什么了吧?” 我嘿嘿傻笑著:“秘密。” 他背著我淡淡地笑了下,轉過身來,然后我意識到我開錯玩笑了,因為他的鳳目一片暗沉,而且掃了我一眼便開了去,我的心中一滯,他淡淡道:“我猜你是在對他說,你不怪他忘了你,如果當年能跟著他一起回突厥了也許一切就不一樣了。“ 他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冷:“那你有沒有想過我,這九年我會不會忘了你?如果我忘了你,你會不會難受成這樣,恐怕是開心得了不得了吧。” 我卻感到一陣害怕,縮回了雙手,有點不知所措,他看在眼里,冷笑一聲:“你不要拿我同他比,木槿。” 我低下頭,心說,明明是你自個兒在拿來比,這又算什么? “也不要拿我同段月容比,”我猛然一抬頭,他早已攬我入懷,粗暴地攫著我的雙手,眼中滿是厲芒,夾雜著痛恨和嫉妒,沒錯,是深深的妒,切切的痛,看得我沒來由得心涼了起來,我狼狽地躲開了他的目光,害怕地去蹬上馬,他卻一把將我拉了回來,推倒在床上,用力過猛,我的左手撞得有些疼了,我咬著嘴唇,看著他貼近我的身,狠狠地吻了下來,粗暴地撕開了我的衣襟,他冰涼的手撫上我的肌膚,熟煉地挑逗著我的**。 我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窗欞被夜風吹開,偶而有梅花瓣飄進窗內,灑落在非白和我□的肩上,房里彌漫著一股妖治yin霓的香氣。 我們悶悶地躺在床上,非白無波地吩咐了一桶熱浴水,然后示意我進去,我抱著酸疼的身子起身,低頭道:“三爺先洗吧,我讓薇薇來伺候你。” 剛到門邊,非白已一個箭步竄來,將我扔進水桶,我爬將起來,他也跳進桶中,我立刻跑到另一頭,他陰著一張臉,冷冷道:“你怕什么?” 我搖頭道:“非白,我不怕你,只是不喜歡這樣的你罷了。” 他哦了一聲:“這樣的我?你又喜歡怎樣的我?莫不是要我像段月容一樣,整日扮個女了來哄你高興,你便喜歡了。” 他滿腹恨意地看著我,我抬起頭,望了他許久,心中冷到了極點,今天早上的幸福宛若鏡花水月一般,忽覺與他攜手共老實在是癡心妄想,九年前的原非白本就是喜怒無常,而這九年的離別要令他如何地猜嫉呢。 望了他天人般的容顏許久,終是失望地垂下了眼斂,沉默地脫去了衣衫,然后默默地走過去,輕輕地替他解開了衣衫,非白的眼神柔和了下來,輕輕抬起我的臉來,癡癡道:“木槿,你可知我有多恨這九年,多嫉妒段月容,我被困在暗宮的日日夜夜,心里一遍又遍地想著,此時此刻,誰抱著你,他在對你做什么?我就會變得發瘋,發狂,發癡。” 他再次進入了我的身體,比方才要溫柔許多,卻依然瘋狂而霸道,這一夜他的肩膀又掙開了傷口,鮮血滴到我的胸前,他卻yuhuo更熾,全然不顧。 五更天,我偷偷起身,替他掖上被子,靜靜地坐在床沿上看了他許久,然后悄然走出屋外。 有人在屋外巡邏,見我行至中庭,一人閃出來:“木丫頭......夫人怎么沒有歇息?” 我抬頭,原來是一身勁裝的素輝,我對他微微一笑,他疑惑地看看我,又回頭看看賞心閣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問道:“昨天我聽到有動靜,你和三爺昨兒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笑著搖搖頭,他正要再說,忽地動作一僵,停在那里,從他背后閃出兩個人影來:“主子,您沒事吧?” 來者一人氣宇軒昴,書生裝扮,面容俊俏,另一人光光的腦袋上燙著戒疤頭精瘦,目似流星,正是齊放和蘭生。 我點點頭:“今兒早上就看見小放的信號了,咱們快走吧!” 齊放同我幾個翻躍已然到了宛外,我們行了許久,到一樹叢中牽出兩匹馬來:“主子,朱寅在山下守候,到山下就沒事了,我在西楓苑的井里下了迷藥,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天開始放晴,山下隱約可見正是我那另兩大長隨,朱寅和沿歌迎了上來。 我們出了西安地界,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