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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了中東婦女在陌生人面前進食的模樣!哎,其實都挺不容易的。 剛同情了二秒鐘,才發(fā)現(xiàn)他把我的梅餅全試毒試光了,還咂巴著嘴:”林老頭的東西還真不錯。” 他把手上最后一塊梅餅扔到口里時,幅度微大,在夕陽下我略微看到的好像是一張潔白無瑕的臉,忽然想起以前我見暗神的臉,長得不算難看,只是非常陰沉,而且上面有一條大疤來著,我本能地伸手過去,想掀他的面具, 被他一手抓住,只聽他極機警道:“你想干甚?” “你的面具上有只吊死鬼(毛毛蟲的當?shù)胤窖裕液靡庀霂湍阏獓D。”我不動聲色地想伸回手,他卻握著我的手腕不放,我感到他混身的肌rou緊張了起來。 “撒謊,你想看我的臉作甚?”忽然他換了一種輕佻口氣:“要不,你晚上再到這里來,連帶我把身子也一并給你看個夠,如何?這可是我們暗宮的規(guī)矩……” 我使勁抽出手來,向他禮貌地欠了欠身,冷淡而高雅地微笑道:“閣下倒給我一萬兩金子,我都不想看。” 我高傲地揚著頭向后轉(zhuǎn)身,卻忽然發(fā)現(xiàn)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模一樣兩個腰花門洞,那腰花門洞上的長春藤夾纏著金迎春花,俗名叫金腰帶的,正開得盛,燦爛的一叢叢小金花顏色,花型,甚至朵數(shù)兩邊都一模一樣,我這才意識到我入了一個迷陣了,根本不知道往哪邊走,對哦,這孩子必是引我到了暗宮的陣法,覺得安全了,才敢停下來面對我。 正尷尬間,身后傳來大聲的爆笑,一片白衣飄到我的眼前,夕陽下白面具耀著金光,只聽他在面具下嘎嘎樂了半天才道:“走啊,怎么不走啦?還嘴硬啊,再回不去,你這化了半天才裝的行頭給誰看?” 后來暗神送我回來的路上,我盡量同他友好的聊天,他告訴我這個孩子叫小彧,是他的獨生子。 他口里罵他是小崽子,可是語氣還是隱著一陣心疼,我大著膽子問道:“這孩子的母親可是暗宮中人。” “不錯,”他慢慢說道:“說起來,你同她母親見過面,也算舊相識。” “就是永業(yè)三年,那個伺候你泡溫泉的小丫頭。” “哦?”我記起來了,可是好像有兩個,我往不可能那方先猜,“是哪一個?難道是那個很瘦小的女孩,那個被你打傷的琴兒?” “喲,好記性,沒錯,就是琴丫頭。”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 當初他把那小丫頭打得那么重,琴兒怎么會愿意嫁給他這種人呢? 果然地球人已然不能阻止他的虐戀情深了嗎?想起原非白,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傻,不由苦笑起來, 便開口道:“那琴兒可好,我還沒有機會當面謝謝她呢。” “你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他嘆了一口氣,沉沉道:“她生下小彧沒多久,孩子還沒斷奶呢,便走了。” “是產(chǎn)后風毒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時代很生產(chǎn)后的婦女多死于這種病癥。 “非也,是被毒死的。”他淡淡道。 我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他。 司馬遽云淡風清道:“有人在她坐月子的補藥里下了毒,等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不但做娘的救不了,連那奶水也著了毒,小彧雖被救回來,便從此不能說話了 。” “什么人這么狠毒呢?”我兀自一驚。 “你想知道?”他看了我一會兒,春風吹起他的白袍,拉長了他在地上的影子,使我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和冷意,我一回頭,我們已經(jīng)到了品玉堂的西廂房后窗口了。 周圍的春蟲微弱地嗚叫了幾聲,靜了下來,黃昏掙扎著最后一絲霞光,夜的腳步已經(jīng)走得很近,那夜幕慢慢地吞下那最后的絢爛,夜風拂起我們的亂發(fā),星光包圍中的暗神仿佛像一個幽靈,完全溶入夜色,讓我看得幾不真切。 他向我微俯身,我?guī)缀蹩梢韵嘞竦玫剿呛贮S色的眼瞳正冰冷地注視著我,他的聲音完全收了所有的戲謔之意,唯能感到帶著絕然的恨意:“你還是不知道為妙。” 悄無聲息地,他的手伸向我的喉嚨,我卻震懾于他悲慘的往事,那無邊的恨意,如腳生根,直挺挺地看著他,無法動彈半分,如果他出手殺我以泄心頭之恨,我根本無法反抗,他的手忽然改變方向,伸向我的臉,就在他觸到我的皮膚時,有人在身后叫著夫人,我回頭,是薇薇和吳如涂。 就稱我回頭這功夫, 暗神又消失了。 “夫人,嚇死薇薇了,“薇薇喘著氣,肅著一張小臉,“夫人到哪里去了,方才整個苑子都找遍了,都找不到。” 我跟著薇薇走到品玉堂前,我想司馬遽故意帶我繞一條遠路,因為我記得來時的路沒走這么長時間,也沒有經(jīng)過西廂房后門的院子。 暗神好似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下午我好像也沒有見過那個戴面具的啞孩子。 素娥初上, 碧紗窗外靜無人,暮云微遮,梅花浮香暗似雪。 恍惚間,韋虎對薇薇使了個眼色,薇薇面露喜色。 我感到薇薇抓著我胳膊的纖手在輕輕的抖動,她強抑著激動,大聲對我說道:“三爺請夫人去賞心閣,一起用晚膳。” 第一百九十四章 浮生論繾綣(二) 我走得有點慢,無法理清心里的緊張。 薇薇性子恁是急,往前走五步,便要折回來三步向我撅著嘴輕聲抱怨一番,到最后,小丫頭也看出來我露了怯,再顧不得理數(shù),拖著我前行,就差讓韋輝單手將我扛回賞心閣了。 來到賞心閣的院子,有琴音微微傳來,然后停了下來,我無措地低頭,舉步不前,薇薇拉著我的手安慰我,“奴婢為夫人補過妝的,很美的,不用擔心 。” 我其實并沒有太過擔心這個,可是心慌的厲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韋虎倒像個過來人,微笑著拉了拉薇薇,意思是你別勸了,說實話,我的確感到她越說越亂,越說我越想跑。 我輕咽了口唾沫,最后橫了心,挪進賞心閣時,素輝正幫著原非白在內(nèi)間換抱傷口的紗布。 賞心閣的下人正點上宮燈,我記得這宮燈還是當年原非白從洛陽帶回來的呢! 我順著宮燈柔和的光芒看去,隔了珠簾,原非白直著身子端坐在椅子上,上身□著,素輝正將左肩的紗布拆下來, 我同原非白的緋聞鬧了整八個年頭了,可是這卻是我第三次看到他裸身的肌膚,其實就算第一二次那也是少年時代的身體,當時腦子里也全是純潔的救人,和對采花賊的恐懼,哪里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呢。 此時此刻他的肌膚在燭光下,猿臂蜂腰,肌rou強健,紋理勻稱,那左胸腹的紗布倒更填了幾絲男性堅毅的性感,只覺無盡的魅惑,我忽覺口干舌燥,好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思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