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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再說當(dāng)年我于飛燕也是一精壯童男,一大美人放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當(dāng)然亦有好色之流前來生事,我一生氣就說這是我媳婦,再來調(diào)戲便小命不保。” “沒想到我這么一說,你大嫂反而更順?biāo)浦鄣卣持伊???上菚r候誰都我干娘覺得她雖是丫頭,卻是大富大貴人家出身,倒比一般小家碧玉更強(qiáng)些,只是心思太縝密了些,若是能對我死心踏地的倒是我的福氣。所有人都讓我跟她斷了,還有老二…..,”于飛燕停了下來,向我側(cè)目望來,虎目一陣激動。 我暗想,依宋明磊的個性, 必是讓你給她下慢性毒藥或是找個機(jī)會殺了她。 不想,于飛燕卻慨然道:“就在原家讓珍珠跟隨我的第二天,他就讓張德茂送信讓我收服珍珠,讓他為我所用,珍珠與原家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最好將來有一日將她收了房,亦好為我小五義開枝散葉……原氏亦會忌憚我小五義幾份,我當(dāng)時心中為你和老三難受,哪里有這心思, 暗中只是罵恨他,兩位meimei尸骨未寒,而這小子卻只顧追名逐利,攀龍附鳳,卻不想后我還是真讓她過了門,讓所有人都看傻了?!?/br> 于飛燕抱著酒壺,紅著臉對著月亮傻笑:“就在我同珍珠結(jié)親之日,送了兩份大禮,一份是新皇赦免我燕子軍的圣旨,另一份則是這桃花源谷的地圖……?!?/br> 我聽了陡然心驚,扭頭看他,“這桃花源谷原來是二哥指點你同燕子軍眾人的?” “老二真是乃神人也,夠義氣,”于飛燕點點頭,嘆道:“永業(yè)三年原家下詔令我等燕子軍將令皆待罪家中,張德茂便送來接濟(jì),這些年來若非他幫襯著大哥隱匿行蹤,也不會過得那么太平?!?/br> “有人說清泉公子攀權(quán)附貴,我卻說他重情重義,”于飛燕肅然道,“這幾年我與他少有書信聯(lián)系,卻承他照顧。” “老二這孩子其實心里很苦。咱們這些買身為奴的,若想發(fā)跡,總是比尋常人要辛苦些,難免催眉折腰事權(quán)貴,更何況在這兇險的原家?!彼鬃轿颐媲埃錆M疑問道:“木槿,那叫蘭生的孩子同我提了點老二的事兒,你確定那是老二嗎?咱們會不會是有誤會呢?老二他…..打小就喜歡你,想是好不容易得見四妹,不想再讓你拆上原家那些爛事了,故而做了些錯事,無意間亦傷了咱們兄妹感情....” 我定定地望著于飛燕的真切期望的臉,微微笑了起來:“大哥,我…..也真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罷了?!?/br> 那一夜,我們談得很晚,等到蘭生,珍珠他們找到我們倆的時候,我們倆正相互扶著大唱著亂七八遭的歌,于飛燕吼著秦腔,我唱著男人的傷心情哥??傊畧雒婊靵y,后來齊放告訴我,東子想把我和于飛燕分開,各自去就寢,可是于飛燕卻湊著大腦袋熊抱著我的腰傷心大哭,我卻哈哈大笑。然后兩人都不省人事,直睡到日上三桿。 我頭痛腦裂地醒來映入眼臉的便是蘭生板嚴(yán)肅的臉。 然后這十天來不同我說話的人兒,一開口便是辟頭蓋臉地一頓罵:“你不要命了么你,明知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檢回這條小命,就想一頓酒全廢了嗎,你對得起林畢延還有我嗎?難道又不想見你那情郎了么?” 我揉著發(fā)疼發(fā)麻的腦袋,心里卻暗想我花某人何時何地曾經(jīng)還對不起你么?什么情郎不情郎的,說得人像花癡似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倒教訓(xùn)我像是我父兄輩似的。 他罵了一陣,見我只在那里沉默不語,可能意識到說得夠重了,便嘆了一口氣,緩了一緩,默默遞上一碗高粱粥,我瞄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桂花香氣飄來,心氣稍解,只是低頭不語。 然后他又遞來一藥,我皺著五官一口氣喝了,就在我感嘆我的老天爺呀,果然人毒手毒藥也毒,他蘭生熬出來的藥就是這么滴苦,他已經(jīng)凝著臉遞來一塊桂花糖。 我快速接過往嘴里塞,不由裂嘴一笑,且忘記他的惡毒,奇道:“你又打哪兒搞來的桂花糖?” 他卻答非所問,依然板著臉道“今日會有貴人進(jìn)谷求見,你且收拾一下。” 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我梳洗后于飛燕早已腫著眼站在議事廳里同大伙商議如何安排新來的羅家軍。 我聽了一會,直到姚雪狼來報:“貴客到了。” 于飛燕便滿面喜色地拉著我和蘭生,還有東子來到鷹巖崖。 卻見一人束著紫袍蠎帶負(fù)手挺立崖邊,烏發(fā)高束,略有一絲披肩散發(fā)似墨緞隨風(fēng)逆飛,那人面如冠玉,天狼星一般的明眸無波地看向我們時,已帶著一絲冷冷清清的淺笑向我們轉(zhuǎn)來,寬大的袖袍隨崖風(fēng)翻飛,當(dāng)真一派風(fēng)流權(quán)貴,令人一見傾心. 我的笑容卻是一滯,身側(cè)蘭生的肌rou僵硬起來,于飛燕撫掌大笑著快步走了過去:”二弟,你可來了.” ---------------------- 于飛燕回頭, 發(fā)現(xiàn)我與蘭生離他們足有四米多遠(yuǎn). 宋明磊對我淡笑著:”四妹果然一切無漾,最后找到了大哥。“ 走進(jìn)議事廳,我們兩廂坐定,于飛燕同宋明磊道了幾句寒暄.宋明磊開門見山道:“駙馬與我鎮(zhèn)守汝州,率麟德軍拖延潘正越進(jìn)攻洛陽,武德軍一路裘錦城,武安侯便可駑天德軍安心直取晉陽,須知自古來,晉陽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又是進(jìn)入京畿的要道,同時麟德軍掩護(hù)王爺平定州,武德軍進(jìn)伐州,突厥可汗助伐磷州,愚兄可斷定不出三月,便是一月,便可攻破竇周?!?/br> 天德軍乃是原清江的兵馬,元德軍是原非白的直系,麟德軍則是原非清宋明磊的心腹, 奉德軍卻是原奉定的兵士,武德軍是錦繡的直系,原來原清江打算先裘晉陽? “大哥與四妹皆是當(dāng)世懷瑾瑜而握蘭桂之士,”宋明磊朗聲道,看向我和蘭生的目光閃著凌厲的光,“光潛欲求四妹,大哥出世,共破潘氏,以建奇功,如此一來,大哥回原氏自然榮光有加,武安王亦不會反對四妹與踏雪公子的破鏡重圓了.” 他口口聲聲似是為我與于飛燕著想,可那天狼星一般眼中卻滿是爭奪天下的雄心,我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在他在紫棲山莊與我竹居論天下,只是當(dāng)初那清澈的布衣少年如今已被一身耀眼的貴氣所籠,倒像是失了那身靈氣,我暗自一嘆, 反正我從來也沒有真正了解過宋明磊. 轉(zhuǎn)向蘭生,他的目光也似是凝神細(xì)聽,并且不時跟隨著宋明磊不停移動,偶爾還插一句,不想宋明磊不以為意, 反而認(rèn)真地同他十分有默契地往來迎答, 把燕子軍同麟德軍在汝洲的部署倒定了個七七八八,不虧是幽冥教的舊相識,我心中忽然一動,天下人只知四大公子文治武功,驚才絕艷,卻不知眼前這個布衣少年僧人眉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