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3
一絲波動:“你是……。” 就在齊放一愣之際,法舟乘機退回到我身側,猛地點了我的xue道,對著舷舷窗外吹了一口哨,嘩嘩地水聲作響,幾個黑色人影闖了進來,踢開了小玉和豆子,那本來看似快要活不成的初信猛然睜開精光畢現的眼,出聲喝道 :“破!” 隨著那聲破字,那群黑色人影中一人亮出把銀光閃閃的利刃,割破初信身上的沉重鐐銬,另一個攻向齊放,抱起重陽驕健地跳窗而逃,齊放隨后奔到,初信卻不要命地攻了過來,厲聲喝道:“快救世子。” 齊放冷笑數聲,揮掌劈開初信,一抬手揮彪而出,立時法舟的大腿上血淋淋地釘著暗器,他不得以放下了我,身姿如風中剪燕般輕盈地隨黑衣人超窗而出。 一切驚魂未定,黑暗中傳出一個清冷而華麗的聲音:“齊仲書,你跟著你的主子太久了,恁地心慈手軟,給敵手創造機會。” 我艱難地抬頭,眼前飄然閃過一片金光,耀得我不得不閉了下眼,再睜開時才發現是一幅閃著金光的緞子,緞子上面繡著艷麗的金絲紅海棠,我努力抬起頭。 黑暗而幽閉的船艙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卻依然掩飾不了眼前人卓然卻帶著妖艷的氣質,那雙無比瑰麗的紫瞳,在月光下明明是這樣冷然地凝視著我,卻好似一把鬼異而艷麗的野火,一下子點燃了眼前這個幽暗的世界. 我使勁喚回我的理智,迅速地低下頭,琢磨著接下去的表演,上面已然傳來一聲更為”華麗”的嘆息:”寡人果然睡過去很久了,現如今眼皮子底下原家暗人倒可以隨便地進出,這倒像是明月閣的境界了.” 那聲音恁是如絲入耳,卻充滿了不可忤逆的帝王尊嚴,而我聽得分明,正是段月容。 早有人過來端了把紫檀香官帽椅讓段月容坐下,一聽這話,在場眾人皆是大變,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這小子還是那么喜歡擺譜.! 我剛立起來,看到這個情形,又不得不趴了下來,沒想到還有人比我趴得更慢. 那是齊放.他算是武功最高的,結果面無表情地慢吞吞地跪下來,看來他對于段月容所發出的評論十分不滿. 只聽外面一聲清嘯,卻見有人從窗外如銀蛟一樣滑了進來,卻是那個仇叔,手中挾著一樣東西, :”主公勿驚,原氏的鼠輩想要全身而退,還早得很。” 段月容像變臉一樣,猛然綻出一絲燦爛的笑容,過去扶起仇叔,和顏悅色道:“有仇叔在,寡人方能安然入睡啊。” 仇叔恭敬道:“我主弗憂,這西庭質子,屬下已捕將回來。” 他自懷中抖出二物,一個是初信的尸體,另一個則是個滿身滿面都是鮮血的孩子。 段月容回看那個孩子,紫瞳滿是冷意,隨意拎起他的前襟,拿手擦了擦臉上的血,露出俊美的小臉,果然是宋重陽. 段月容就跟看一只流浪貓似地盯了幾眼,重陽嚇得泫然欲泣,淚水鼻涕流到段月容手上,嘴里只顧啞著嗓子哭喊:”信,信,快來救重陽.” 他的初信沒有回答,因為她的尸體被扔在地板上,露出姣好的側臉來,俏目猶自圓睜,看著重陽. 段月容皺著眉,嫌惡地把他像個破布娃娃似地甩在地上,輕蔑道:“宋明磊那免相公一肚子壞水,好歹也是一個凌歷人物,怎么偏偏養出這么個傻東西來?” 仇叔身后一個華服中年人過來將初信全身翻看了一遍,恭敬道:”剛才那人不在東西營花名冊內,恐是幽冥教的人.” 段月容干笑了幾下,厲聲打斷:” 須知真正的原氏暗人只忠誠原氏,這個叫初信的既是原家大小姐的心腹, 斷不會同幽冥教有瓜葛,她既然舍身讓那個漢子帶這傻孩子走,那漢子自是原氏秘密暗人無疑.” 他上下打量著那個華服之人,冷冷笑道:”看來你是在這汝州溫柔富貴之所待得太久了,連這腦子便也生銹了嗎?賈老板.” 我驚抬頭,細細看了看,果然那個華服之人真是賈善,我暗自嘆息,當年逃難時瘦得只剩人干的賈善,當年連一個饅頭都不敢多要的純直的小伙計,如今卻變成了一個肥頭大耳,滿身閃發著難聞酒rou臭氣的偽善者! 時光果然殘酷! 卻見他額上滿是汗水,高大的身子軟了一半:”屬下知…….” 段月容猛地收了那把象牙骨描金扇子,輕點起賈善汗流滿面的腦袋,陰陽怪氣道:“我可聽說賈老板你這個西北四省大掌柜啊,不但家財萬貫,妻妾成群,夜御數女,個個乃是漂亮的處子,當時我就納悶,哪里來這許多處子?簡直連我段家父子都要甘拜下風啊。” 賈善嚇得涕淚橫流,幾乎塞過重陽了,像唱戲似地跪爬過去,璞帽掉了下來,露出因縱欲過度而過早的謝頂,一路哭喊著:“小人是關中逃難而來的苦孩子,蒙君爺相救,君爺為人甚是正真, 對小人恩重如山,如何……如何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世子明鑒。” “你打著君莫問的旗號收流戰亂中四處逃難的青年女子,均逃不過你賈老板的蹂躪,然后你再將其倒賣給汝州大大小小的萬惡yin窟,是而在這等亂世你依然能夠獲取暴利, 方才對岸流民的慘案也是你苛扣善款,欺壓良善,你三個月前進了西庭昊天侯府,早已是投敵賣國,是以讓西庭暗人乘機上船劫殺質子。”蒙詔冷冷道,猛地上前踢翻賈善,他立刻在地上翻了個個,手肘斷裂,面露痛苦,華麗的衣袖里卻掉出一把精光四射的銀匕首,蒙詔冷笑道:“如今還想行刺世子,罪該萬死。” “君莫問這個瞎了眼的,才會看上你這么個曹奈貨,”段月容輕啐一口,冷冷瞟向齊放,“齊仲書,說來聽聽依你君氏家法,此人該如何處置?” 齊放咬牙沉著臉半晌道:“依君氏家法,欺壓良善,殘害無辜至死者,抽五百鞭,關至地牢,永不釋放;j□j民女者,抽五百鞭,施以宮型,關至地牢,永不釋放。” 這算是君氏家法中最嚴酷的一項法令了,沒想到段月容翻了翻白眼,“就這?蒙詔說說咱們白家國法吧?” 蒙詔垂首輕道:“主子,小姐在…….” 段月容紫眼珠子一轉,對著正要逃走的夕顏和軒轅翼招招手:“夕顏上哪里去?還不快過來” 夕顏眼角藏著懼意來,中規中矩地來到段月容面前行了個禮:“見過爹爹。” 段月容把夕顏抱在腿上,慈愛地笑道:“夕顏,你看這個惡人,受盡你爹娘的恩惠卻打著你娘娘的旗號魚rou鄉里,干盡壞事,背地里還要投敵叛國,可記得以前你娘娘教過你的,這樣的人叫什么來著?” 夕顏立刻大聲回道:“豬狗不如的人渣子。” 還真是我教的! “夕顏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