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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和都美兒說起過,不過他提到那時高昌王宮里經常有中原或是西域的貴族帶著家仆到在兩個天女所住的宮殿旁小住過一段時間養病或是帶發修行,他的結論是,如果我和錦繡的爹另有其人,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能生出像我和錦華夫人這樣名動天下的絕代佳人,定非凡夫俗子。 這一點我信,然而對于這頂高帽子,我毫無自豪之感,管那個親爹身份有多尊貴,有誰愿意做個私生女來著? 我娘親的那個心上人究竟是誰呢?許是高昌宮里的某位宮人或是年青貴族吧,如果我們的爹另有其人,為什么她不去找他呢?也許她一路逃難途中,她的那個孩子流掉了呢,那么建州老家的那個花秀才,真是我和錦繡父親呢? 我沒有答案,只得抹著眼淚嘆了半天氣,我問道“您后來見到都美兒姑娘了嗎?” “韓修竹告訴我,戰亂中的都美兒流落到了南詔,為南詔的段剛親王所救,成了王妃,我苦求原青江放我去見一見都美兒了,可是對不起我的都美兒啊,我趕到時,都美兒竟然難產去世了,” 林老頭又落淚一陣,涕淚交錯,:“我守在都美兒的尸首邊上,我,我,我,”他幾度哽咽,方才出口:“她還是那樣美,她的肚子里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 “我具然感到都美兒肚子里的孩子好似還有心跳,我正想解救那個孩子,然而,然而…..” “然而什么呀?林老爺子?”蘭生不耐煩道。 林老頭的面上萬分傷痛加雜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他,他,他,都美兒的孩子卻自己撒開了都美兒的腹部,爬出了都美兒的身子的,他,他,他,都美兒的孩子是,是自己爬出來的。” 一陣夜風吹過,我們三人滿面駭然,周圍忽地一片死寂,而我的眼前滿是那雙戾氣的紫瞳。 過了一會兒,林老頭猛地哭出聲來,我們這才醒過來,勸慰了好一陣,他方才止住了哭聲:“那個孩子就在我的眼前,滿身血污,對我睜開了一雙燦爛的紫瞳,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身為醫者見識過無數的血腥場面,可是那一眼竟讓我駭得動彈不得。這時候段剛趕過來了,本來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就要砍向那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卻忽然對他笑了起來,這樣一個剛強的男人,一下子丟掉了手中的鋼刀,不顧滿地血污,還有可憐的都美兒,只是愛不釋手地抱著這個孩子,那夜玉盤錦繡,如明珠燦爛,當時他就笑著給他取名叫段月容。” 他似是斟酌了一會,對我期期艾艾道:“那都美兒的兒子,聽韓修竹說,長得很像都美兒,美艷不可方物,雖是四大公子之一,卻是殘暴乖戾,荒yin好色,這可是真得嗎。” 蘭生也向我看來,四只眼睛對我眨了很久,我略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林老頭失望道:“他的母親明明是拂地不傷螻蟻的良善之人啊。” “前輩,他出身紫瞳,難免遭人歧視,剖母腹而出,定為世所不容,復又得此高位,宮中行事兇險,偏父親寵溺以極,故而養成這種有些極端的個性,滿手血腥,無憫善之心。”我慢慢答來,分不清這是為他說話還是在進一步批斗他,“大理抗擊南詔七年混戰中,他已然成熟了許多,待人接物亦比之以前良善許多,手段仍是雷厲風行,兇狠毒辣,但現如今也只止于……其敵手而已。” “難怪當年他會縱容士兵西安屠城,”他婉惜了一陣,又不禁開口道:“他對夫人亦是如此冷酷殘暴?” 我想了一會兒,微微一笑道:“非也,前輩,段太子對我這七年恩義有加。” 林老頭木訥地笑了起來,我卻問道:“敢問前輩可曾知會韓先生我們在您處?” 林老頭看了一眼蘭生,搖頭道:“這里只有原青江,韓修竹知曉,可是最近卻沒有他們的消息。” ------------------------------ 敬請觀賞海俗人之戰國童話,木槿花西月錦繡之大結局卷。 作者有話要說: 出籠嘍,出籠嘍,熱騰騰的花包子哦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月轉梧桐影(五) 我正要開口繼續問原非白的近況,林老頭忽地伏地跪道道:“夫人容稟,您的體內我亦種入了一種白優子。” 蘭生怒道:“老東西,你還不悔改?” 林老頭抽了一蘭生的光腦門:“那是為了救夫人的,無知豎子。” 他漲紅了老臉,對我結結巴巴道:“夫人,如果不用白優子,您胸腹間的頑疾加上您的眼部重傷老夫實在回天乏力了,請夫人勿憂,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您身上的紫殤,恰恰正是所有的白優子的克星,故而白優子再敏茂生長,必為紫殤所克,不至于傷害寄主,只有強身健體的功效,請夫人萬萬相信小可之言。” 他嘆聲道:“只是夫人容顏之傷,老朽不擅此項,以老朽的醫術亦無能為力,唯有請夫人先常服這養顏生肌的密花津,不致傷口留疤過深,天涯海角,老夫定能尋到奇人為夫人恢復容貌。” 我坦然道:“無仿,臭皮囊罷了,但求冰心玉壺,問心無愧,此生便足亦。” 林老頭點點頭:“說得好,但求問心無愧。”便忽地從胸口中摸出一把小刀來,我和蘭生都嚇了一跳,他老淚長流,顫聲道:“老夫這一生都在找控制白優子的藥物,就在夫人到來之日,老夫終于找到了,如今老夫生無可戀,只是這滿身的罪孽終要以死相謝,請夫人給我個痛快吧。” 我接過這把小刀,將他扶起來,誠摯道:“前輩此言差矣,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前輩能敢于承認二十多年前的錯誤,這是何等的能氣,須知這世上最大的勇氣不是殺人放火,而是敢于正視自己,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您是我見過最了不起的人之一了,三爺須要你,未來同幽冥教的戰斗亦須要您,所以請您打消這個念頭,幫幫我,幫幫三爺,幫幫這吃盡戰亂之苦的天下蒼生吧。” 我向他一躬到底,慢慢起來時,蘭生愣在那里,眼中閃著震憾,而林老頭熱淚盈眶,再要跪倒,我趕緊又拉他起來:“我只求先生實言相告,三爺他可好?” “請夫人放心,三爺一切安好。”他又快速地瞟了一次蘭生和我:“只是那些藏在暗處的鼠輩縷次以您的名義去傷害你,三爺曾被刺傷,幸不嚴重,故而這次三爺才會暗傷夫人。” 奇怪?明明前面他說他最近沒有得到韓修竹的聯系,可是卻對我的受傷始末一清二楚? 他的言辭和目光都在閃爍,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夏令時分,雷雨常常潛入人間,我滿腹疑兜間,小忠開始對著我們不停地叫著,然后跑回屋子看著我們,果然不一會兒,頭頂上的老天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