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1
來,撫上他憔悴的容顏,柔柔笑道:“只要有你在身邊,哪怕只有一刻,便是一生一世了。” 一抹絕顏而無奈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唇邊,他的鳳目似也跟著笑了起來,眉間的愁云不知不覺地消散開來,他俯下身吻著我的額頭,吻上我的唇,輾轉反側仿佛在品嘗一生的思念,完全不似我認出他時那種有些霸道侵略的吻。 我熏熏然地想著,這才是我記憶中的踏雪公子啊!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赧然,我扶著他站起來,低聲說:“還能走嗎。” 他臉色如常地點點頭,額頭卻滲著汗水,我心疼地拭著他的額頭:“忍一忍,非白,我扶你走。” “木槿,這個禁龍石沒有音律,斷不能打開,我的長簫在阿遽那里,既然這個出口已經行不通,我們只能往回走了。” 我點了一下頭,讓原非白持著火把,我則扶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七年已過,原非白的身材比之以前更是猿臂蜂腰,強壯健美,我幾乎扶不住他,他身上的男性氣息飄入我的鼻間,我一陣口干舌燥。 我甚至有點胡思亂想,他是不是故意往我身上蹭,來誘惑我。 我咽了口唾沫:“非白。” 我這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然后傲藏的身軀猛地全部壓在我的身上。 我大驚,喚著他的名字,非白氣息微弱:“你莫要管我,快走吧!” 原非白的頭一偏,我的心臟停跳了一刻,顫著手探去,他的脈搏還在,可是人已陷入暈厥。 我流淚喚道:“非白,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我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你不能這樣對待我。”說到后來已是泣不成聲,可是原非白卻依然沒有醒過來,我看了看周圍,努力定了下心,便從非白身上取下真武候,將非白綁在我的身上,重又燃起火把,在墻上摸索了一陣,卻再沒有錘子記號。 我的心仿佛沉入了絕望的大海,死亡的恐懼緊緊圍繞著我,胸前的傷口也隱隱地如針刺一般疼痛起來。 明鳳城死時可是這般絕望? 非玨一個人被扔在這地宮中伴這一堆尸骨可是這般痛苦? “誰來救救我們,”我流著淚在心中祈求著,“神啊,我只是錯入這個時空的一縷幽魂,您要讓我今日死去,我沒有怨言,可是非白,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行了一陣,通道愈見黑暗,不見出口,流水之聲慢慢傳來,鼻間傳來一陣刺鼻的腥臭。 身邊漂來綠色點點,原來我們又回到了非玨練功的地點。 心中猛然驚懼地了悟,既然這里是非玨的練功場,亦是他進食的地方,自然會設計成迷魂陣,絕不會讓他的“食物”走遠,那些不懂機關的“食物”,逃來逃去,最終都會回到這里來。 我渾身已被汗水浸透了,胸口疼得像裂開似的,一下子倒了下來,我解開非白,艱難地趴在非白身上,忍痛又喚了聲非白,卻毫無反應。 萬念俱灰,看著這成堆成堆的尸骨山上那盛開的西番蓮花,心想,當真要同原非白死在一起,索性一把火把這罪惡之地連同這西番蓮一起燒,反倒干凈。 我主意已定,便將身上纏上引線,一頭放到一旁的原油溪中,然后拉著原非白坐到一端,含笑說道:“非白,我能同你死在這里,是我花木槿的福氣。” 摟緊了原非白,正要點燃引線,看著火光下原非白昏迷中絕美而痛苦的容顏,又忍不住淚如泉涌,心上還是舍不得看著原非白死在這里,不由放下了火折子,抱著原非白絕望地痛哭了起來。 一陣鳥叫傳來,我抬頭一看,卻見一只五彩的鳥兒,飛到西番蓮的大花盤上對著我咕咕叫著。 竟然是那只我放在外面的鸚鵡,我開心地叫著“小雅”,它飛到我的手臂上,蹭著我的袖子,我大喜過望,人類貪新,動物念舊,小雅一定是飛回自己的窩中,只是它怎么會飛到這里來呢? 無論如何,既然這只鸚鵡有辦法飛進來,自然會想辦法飛出去,那我們只要跟著鸚鵡出去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四十六章 花開花落時(五) 第四卷完 作者有話要說: 海:寫這一卷尾聲時當初太過倉促,編輯們催得緊,是故寫得并不明了,是我心中一憾, 前幾日加了一小段,有興趣的同學可以耐心一觀! 偶可耐又可憐滴灰覺哪!!! 我那時候實在被人催得太急了,而且身邊一群探案高手 , 一般我就寫幾行字吧,就能猜出劇情來,所以我就不敢寫太多了,沒想到這塊銀牌成了個懸案,所以我決定寫出來成就智慧而悲情的非玨! 我想了想,還是將引線留在此處,又從尸堆里翻出幾支鐵箭帶上,然后摸摸鸚鵡:“小雅帶我們出去吧。” 鸚鵡只顧同我親熱,根本沒有理睬,我著急起來,把鸚鵡往空中一扔,它又飛回我的身上,我來回扔了幾次,它似乎意識到我的用意了,往黑暗處飛去,我復又把原非白綁在我的身后,忍住傷痛向前走去。 我照著火把,鸚鵡在前面飛飛停停,不離我兩步之遙,過了一會兒,前面真的出現一絲曙光。 我大喜,背著非白快步向前,前方是一堵破舊的石墻,我走入時,煙塵累累,似是很久無人啟動,墻面唯留一小洞,鸚鵡開心地穿過那個小洞,飛了過出去。 我愣在那里兩三秒,那只鸚鵡又從那個小洞回了進來,然后又飛了出去,來回幾次后,停在那個小方口上,好奇地轉動著腦袋,似乎是疑惑,我為什么不能同它一樣飛出去。 我一屁股坐了下來,恨自己此時不能把原非白變成一只鸚鵡給送出去。 我用我的腦袋撞著石墻,滿心沮喪,沒想到嘩的一聲,洞口打開了。 我后退一步,怕有什么兵器射出,等了許久,這才放下心來。 我拿了塊石頭扔了進去,沒有什么反應,就背著原非白輕輕走了進去,然后待在那里。 這是一個十分奇異的世界,放眼所及是一個紅色的世界,紅木椅子,紅木圓桌,大紅幔帳,紅色流蘇帷幔,就連裹著銅鏡的錦鍛都是用紅色的。 然而這個房間只有一半,到書桌這里卻是一片怪石嶙峋,峭壁危崖,崖下水流之聲比之方才更急,給人的感覺便是原本是一片溫柔浪漫鄉,猛地被一只上帝之手給折斷了一半,只剩一半永遠地留給了這個靜止的世界。 我放下原非白,走到床邊,用原非白的烏鞭輕輕撩起紅紗帳,卻見帳里睡著兩人,一個身形偉岸的男子,抱著一個絕代姿容的女子,竟然是我在壁畫中所見的畢咄魯可汗同軒轅紫彌。 象牙床上兩人紅色的衣衫雖是綴滿寶石珍珠,卻十分古老,略有退色,面容有些干澀,那個畢咄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