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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7

分卷閱讀267

    王便留下線索,說紫殤已經到手,我等只需出這地下城與之會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這里,青王自然是樂得少一個對手,”青媚復又輕笑出聲,“只是你口中那姑娘,還有你的相好,以后誰還會來保護,就憑你這些濃包弟子么?”

    沿歌虎目含淚,翻來覆去地喃喃道:“先生,你為什么不拿出來,是為了保護那個魔鬼?為什么。”

    “為什么,”青媚燦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個禽獸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念著以前的情分,所以間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著嘴唇:“春來不是我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而他無比憤怒地垂淚看齊放,大聲道,“先生為什么不拿出來。”

    “師傅,春來死得那么慘,變成了一堆骨灰,他是為先生死的,可是先生卻沒有救他,”他抱著春來的骨灰大聲哭喊著,“先生你為什么沒有拿出來啊,君莫問,你為什么不拿出來啊,你是我最敬愛的老師,可是你卻讓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春來,這是為什么呀。”

    他的話語如利劍穿透我的心臟,我淚流滿面,蹣跚前行,拍打著那透明的墻壁,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去找先生,問她為什么不把紫殤拿出來。”沿歌激動了起來,一手抱著春來的骨灰,往那塊明亮的石壁上拼命地撞,眼看額頭撞出血來,齊放從身后死死地攬腰抱著沿歌:“沿歌冷靜些。”

    他目光瞪著青媚,咬牙道:“妖女,你還不快閉嘴。”

    青媚滿面惶然:“原來你也不知道?”

    說罷,卻又面色一變,興災樂禍地仰天大笑了起來,司馬遽在一旁雙手抱胸:“夠了,小青。”

    他的聲音陰沉可怕,青媚頓住了笑聲,輕蔑地輕哼,拿了火把,往前走去。

    司馬遽輕搖了搖頭,抬手從篝火中抽出兩根來遞到齊放和君沿歌手上:“齊仲書,你的弟子傷心過度,你也莫要逞強了,先隨我們出去,再說吧。”

    說罷,又拾起一根火把,頭也不會地往前走了。

    沿歌平靜了下來,冷然地甩開齊放:“師傅,你知道嗎,春來想娶小玉,他說和我一起活著回去,就立刻跟先生回了,可是我都沒敢對那個傻瓜說,小玉其實喜歡那個土包子田大豆。”

    “先生老說,好人一生平安,可是為什么這世上的好人都沒有好報呢?”他忍了許久,終是淚流滿面,“當年的胡勇同我們無冤無仇,卻血洗了盤龍寨,害死了我和春來他們的爹娘,現在這個喪心病狂的撒魯爾連女兒都要殺,我糊涂了,這個世道是怎么了?”

    “我君沿歌在此發誓,如果先生果真為了保護那個禽獸,藏著紫殤,而害死了春來,我便從此與君莫問恩斷義絕。”

    我痛哭出聲,跪坐在那塊石壁上,幾不能聲,真想沖進去,抱著沿歌,向他說著對不起,請求他的原諒。

    “傻孩子,亂世當道,本就是群魔亂舞。”齊放長嘆了一聲,“孩子,不要怪君莫問,怪只怪為師的命太硬,克死了春來吧。”

    沿歌一陣恍惚,齊放的面色黯淡,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傷感,他卻攜起沿歌的手,分了一根火把在他的手上。

    沿歌目光空洞看向齊放,愣愣地抱著春來的骨灰,由齊放拉著向司馬遽和青媚出去的方向走去。

    我大叫著:“小放,沿歌,別把我一個在丟在這里,不要啊。”

    我的眼前只剩一堆漸漸熄滅的火堆,沉默地看著我,如同我心中的希望漸漸破滅。

    我大聲哭泣著,徹底絕望了。

    沿歌的話在耳邊回響,是我害死了春來,是我害死了春來,小放,不是你的錯。是我這個罪人犯下這個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過錯?我正要再擊打石壁,那石壁卻一下子失去了光彩,變成了一塊沒有鏡像的普通石壁。

    我駭在那里三秒鐘,顫著手再去觸摸那面墻,那石壁又有鏡像出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紅發少年,快步地逃到這里,一雙殷紅的血瞳帶著恐懼和絕望,不停地往后看:“你們不要過來。”

    他縮著肩膀躲在角落里,抱著頭,捂著耳朵,不停地哭泣,口里反復哽咽著:“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木丫頭,”他大聲哭泣著,“救救我,救命啊,木丫頭,我為什么要練這種武功呢。”

    那哭泣聲不停地沖擊著我的靈魂,在我的耳邊不停地響著,我淚流滿面,再睜眼時,眼前站著一個紅發少年,他比原來長高了很多,眼神清明,身穿皇族金紅華袍,愈現英俊,身上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木丫頭,”他對石壁淡笑著,好像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從懷中掏出兩冊快要翻爛的詩集,“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若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他依然微笑著,眼中卻流出紅色的眼淚。

    我欲站起來,胸前猛地抽痛萬分,我頹然倒地,心中不由一片悔澀。

    為什么會這樣,非玨,為什么會這樣。

    遠處有腳步聲輕微地傳來,我忍住抽泣,隱在一旁。

    “你可聽到哭聲了?”一個聲音擔憂地輕輕道,“好像是木槿。”

    另一人的聲音略帶冷意,聲調微微上揚,似帶著大理口音:“你的耳朵出問題了吧,何來哭泣之聲?”

    我高興起來,我認得這兩個人的聲音,是,是,是原非白和段月容的。

    兩個天人之姿的青年轉眼來到我的面前,一個似雪中寒梅冷艷,青絲如墨玉錦緞披在腦后,狹長的鳳目隱著無限的睿智和心機,一手握著烏鞭,胸背金光閃耀的大弓。

    另一人恰如中秋滿月,紫瞳瀲滟,含著輕佻,偏偏不笑而含情。正是原非白和段月容。

    他們站立在那面透明的石壁前,段月容的手剛剛碰到那石壁,這時眼前的鏡壁變了。變成了一個哭花了臉的披發女子,正拍打著墻壁:“小放,沿歌,別把我一個在丟在這里,不要啊。”

    我恍然,這面墻可以記錄剛才發生的事,那剛才非玨的影像一定是他在練無笑經受罪時錄下來的。

    段月容興奮地高叫著:“木槿。”

    然后他似乎想穿墻而過,結果撞了一個包,跌倒在地上,望著那石壁有些發呆,“咦”了一聲:“這是什么機關?”

    原非白冷然道:“這面墻叫做鏡壁,里面暗藏海市蜃樓的幻像,須靠音律來解,又有人稱其為音律鎖。”

    “你所看到的,全是音律紀錄下來的幻像,,”原非白一陣皺眉,自言自語道,“奇怪,為何這里也有我原家獨門的音律鎖?”

    海市蜃樓的音律鎖?我慢慢一手扶著墻,一手扶著傷口走了出來,可是他們倆好像全副心神全在那面墻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