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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花西詩集,搞得天下沸沸揚揚,難道沒有想過,手下的門客會像你一樣鄙夷其為貪色之流而離他而去的嗎?我死了正是他尚公主的好時機,為什么要拒婚而嚴受家法呢?這樣他至少可以少奮斗十年!不是嗎?” 我一口氣說了這些,胸口疼得像撒裂一般,大喘了幾口氣,面上的淚痕未干,卻忍不住自嘲地笑道:“每每想到這里,我又偷偷想,莫非他心里還真得愛上了我?” 張老頭垂下的眼瞼,抱著我的雙手似有些不穩,只聽他訥訥道:“那夫人這幾年為何不回來,為何不親自問問他?” “我確實想問他的!可是后來......后來那亂世終是燒到了我們身上,我再也沒有機會問他了”我凝神細看著他發亮的眼神,那額角微露的烏黑發根,心頭卻有一角猛地塌陷下來下,壓得我整個人都似酸痛得幾乎不能再說下去,我哽咽了許久,默然凝視著他如水的目光,幾乎語不能聲,流淚長嘆道:“他是個我所見過最愛干凈的人,但是如今卻不惜忍受污穢惡臭,他明明是這樣一個驕傲的人,現在卻不惜忍受屈辱,扮作個獨眼駝背的糟老頭子,整日在最最瞧不起的突厥人面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我真得很想問問他.” 我抖著雙手伸向他,他似乎退無可退,混身亦顫得厲害,看著我的那一只綠豆眼亦是深深濕潤,我終是顫巍巍地摸上他臭陋不堪的臉頰,感受著粗槽的人皮面具下那溫熱的脈博,淚如泉涌,再不能聲,抽泣許久之后,方才啟口道:“我想問......我想問,原非白,原非白,原非白,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我.......你為何到現在還喜歡這樣折磨我,你太過份了,你不是人,不是人你.......你為何這樣捉弄人啊,你........" 我沒有問出我想問的話來,也許一切早已有答案,也許我已經不再去想這些答案,此時此刻,我還是像七年前一樣,撲在他身上無力地踢打,最后撲入他的懷抱放聲痛哭。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小白終于結束雪藏,閃亮登場了,諸位親欲知后事如何,請到周末來看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長恨水長東(十) 我挽著他的脖勁,他的脈博跳得飛快,混身也顫得厲害,他并沒有回我的話,而我只顧埋在他的胸前,沒有看他的表情,只是感覺他慢慢地環上雙臂,然后慢慢地圈緊了我。 他這樣緊地圈住了我,仿佛和我有莫大的仇怨,抱得那樣緊,幾乎讓我有些窒息, 我止住了哭聲,趴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緊緊回抱著他,心頭酸澀難當。 我撫上他的臉,輕輕地沿著人皮面具的邊緣,輕輕地撒開,他的一只眼睛脈脈地盯著我,如一汪春水無聲靜流,再一回味卻又似情潮無邊暗涌。 不一會,一張無瑕但略顯憔悴的天人之顏露在微暗的火光之下,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夢中人。 眼流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無聲地探出雙手細細撫摸著他的容顏,一堆的問題哽在喉間,問出口的卻偏偏是:“方才.......方才我弄痛你的臉了么?” 他依舊盯著我,輕輕拂去我眼淚,也不說話,只是輕搖頭。 又是一陣沉默,我怯懦了許久,問道:“你怎么會暗中看到我的?” “暗宮......養病那陣子燭火經常不濟,便索性練出黑暗中視物來。” 他所謂的養病,其實正是軟禁在暗宮,受盡家法的那幾年,想不到他們連燭火也不愿意供給他!無法想像他到底吃了什么樣的苦。 我心中難受,很想問他:我沒有回來,你可怨我? 然而出口的問題卻又變成:“你.......為啥易容成一個獨眼人?” 他纖長的香扇睫毛微垂,躲開了我的目光,他側臉在微弱的火光下如雕像俊挺,只聽他談談道:“暗宮那幾年,西營的暗人潛入暗宮對我下藥,好在韓先生發現的及時,這只眼自那以后便不太好用了,事物也只可見一個輪廓罷了,尤其到了夜晚,便如瞎眼一般。于是索性便扮作這個獨眼花匠了。” 我心疼地扶上他的那只左眼的眉毛:“是二哥派人作的嗎?” 他略點了一下頭,鳳眸溫然地看著我,我的眼淚卻又流了出來:“二哥怎么這樣狠啊。” “不用難過,”他嘴角微勾,拂著我的淚水,眼中凝上了冰屑般的冷意:“我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少爺在很久以前便中了一種□蠶的毒藥,只要一有欲念,便雙目失明,行.......行房不便,至今還在找人配解藥。” 我怔在那里,想到原非清同宋明磊之間曖昧的傳聞,非白此舉豈非要讓他們........ 那廂里他看似無波地含笑凝睇,我的心中卻不寒而栗,想起齊放段月容他們,不由焦急道:“那小放他們......” “你莫要擔心,”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悄悄握緊我的手,抵上我的額頭,閉上眼軟聲細語道:“小青和阿遽他們都接受過特殊訓練,在暗中也能視若平常,我囑咐過不可傷他們,故而齊放和你那弟子定是無恙。” “阿遽?”我問道,“莫非你是指那個與你同來的暗宮宮主嗎?原來他的名諱是遽!” 他有些訝然地看了我一眼,轉而嘉許地點頭,含笑道:“正是司馬遽。 正想問他,他們的關系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鐵了,然而卻猛然意識到他并沒有提到段月容的名字,心頭開始亂如麻,他定然是不會放過段月容了,那段月容在黑暗中會不會真被原非白殺了。 我抬眼看他,他的鳳目閃著一絲冷意,冷冷道:“段月容那妖孽狡詐多端中,自然不會如此容易的受傷,你急什么。” 我不喜歡他的口吻,那種滿溢到胸口的幸福感似乎也在他冷然的目光中一點點的冷卻開來。 一時之間,兩人便話不投機半句多起來。 一陣沉默,我別開臉,局促地欲抽回手,他卻握緊了不放,一手攬起了我的腰,毫無預兆地一口咬上我的勁項,我“哎喲”一聲痛叫,使勁推開他,捂上我的脖勁,果然咬開了,還留血了,火辣辣地生疼。 我望著他,驚懼而不明所以。 七年已過,這只惱人的波斯貓怎么還是那么喜歡咬人哪!? 目光所及,他微喘著氣,目光灼灼,仍舊摟緊我的腰,嘴角卻悄然蜿蜒下細小的血絲。 不待我回答,他又吻了上來,這回選擇的是我的唇,卻比方才溫柔得多,他的唇齒間殘留著血腥,有些倉促又帶著霸道地滑入我的口中。 不過令我的心情稍霽的是他的吻技同七年前還是一樣,清澀難當,他慢慢吻上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