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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地抱著禿禿的七夕,那火魔仿佛是最可怕的自然力量,任是獒王的七夕也輕輕發著抖,撫著他燒焦地皮毛,安撫著他,一邊輕輕對碧瑩搖搖頭,她卻輕聲一嘆:“在這宮中最不能得罪的便是皇后,莫非meimei做了什么令皇后不開心的事了么。” 碧瑩拿著絲娟擦著我的額頭,流淚道:“莫怕,好meimei,現在jiejie已不同以前,定能護你安全,你就搬來同jiejie一起住,往后可汗來看你也方便了。” 我鄰近的宮殿玉濉殿一點也沒有事,可是我卻宮殿差點燒死?這不是太巧合了嗎,只是如果碧瑩這樣做,不是很引了懷疑嗎? 正在這時,卻聽卓朗朵姆跑過來,抱著我興奮地說著:“他來了,他來接我們了,段太子來了。” 我心中難受,看來卓朗朵姆已然嚇得有點神志不清,她一會抱著我哭,一會又在那里哈哈大笑著:“燒啊,燒啊,憤怒的火神燒啊,把突厥蠻子都燒光吧。” 我怕她這樣對孩子不好,便使勁抱著她,細聲安慰,她終于安靜了下來,看著我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陛下有令,請夫人前往神思殿,有重要客人來訪。”阿米爾的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我的身后,后面是精致的軟轎。 卓朗朵姆看著空中一弧明月,開心地大笑,“他來了,他來了。” 她說著,就主動地跳到阿米爾的怎么也不肯放我,七夕嗅嗅阿米爾的身上,對著我汪汪地搖著大尾巴。 我疑惑地拉著一人一狗,心想現在似乎也只有撒魯爾那里最安全了吧,極其狼狽地走向軟轎,直覺混身抖得厲害,原來卓朗朵姆和七夕都和我一樣抖得狠啊。 到了神思殿,一路抖進內殿,我身上一下子輕了下來,七夕竄了過去,卓朗朵姆也向前奔去。 明晃晃的大殿里,兩個出色的傲藏男子,正在互相舉杯,一人酒眸微醉,英氣勃勃,一人紫瞳瀲滟,纖長素手握著金杯,食指上戴著顆碩大的紫□兒眼寶戒,左耳上戴著水晶鉆,光耀紫輝,天人的容顏上掛著絕艷而邪佞的笑容。 “你終算來了,殿下終算來了。”卓朗朵姆猛然撲進他的懷抱,哭得肝腸寸斷,七夕撲倒在他的腳下搖著禿尾巴。 他對卓朗朵姆細聲安慰了幾句,瀲滟的眸光靜靜地向我掃來,似是千言萬語。 我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逞強地對他仰著下巴,也不說話,心里卻也喜極而泣,可終算來了啊,你這個壞小子。 “現在朕也算遵守了前言,將兩位夫人完璧歸趙了。”撒魯爾微一抬手,錦服長袖口的金錢牧丹花似要飛了起來,他的酒瞳對著我幽暗地一閃,冷得我心里不由一怔。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本是同根生(十二)(完整) “現在朕也算遵守了前言,將兩位夫人完璧歸趙了。”撒魯爾微一抬手,錦服長袖口的金線牧丹花似要飛了起來,他的酒瞳對著我幽暗地一閃,冷得我心里不由一怔。 “果然是草原上折不斷的剛劍,”段月容扯出一抹笑來,昂頭道:“明日午時,便見分曉。” 撒魯爾快樂地一擊掌,讓阿米爾帶我們到一處永思殿內休憩。 明日午時?那個張老頭也對我說明日午時,這是什么意思呢?正待問段月容,卻礙著前面引路的阿米爾,再看段月容,懷中摟著抽抽答答的卓朗朵姆,以絕對rou麻的神情,一直用我不懂的藏語輕輕安慰著她,再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七夕開心地跑前跑后,偶而被段月容他們踩到腳丫也不吱聲。 阿米爾引著段月容和卓朗朵姆到主屋,卻領我和七夕到另一間屋子,七夕卻跟著那兩人進了里面,我怎么喚他,他也不聽,正想對段月容說:勞架您把七夕還我吧,沒想到這廝冷冷看了我一眼,回頭對著卓朗朵姆笑得像朵花似的,然后快速地關上門,讓我碰了一鼻子灰。 我僵立在他們門口,一時有些失落,莫非是在怪我救了撒魯爾,引得突厥偷裘多瑪,讓大理蒙羞了? 過了一會,聽著里面癡緾調笑,面上紅了起來,本來人家新婚夫妻團聚,有你什么事。 我暗哼了一聲,你們愛咋的咋的吧,段月容你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出了突厥,我就把你給休了,看你有什么可牛的? 我仰頭走回了我的屋子,換了衣服,翻到那個張老頭塞給我的方盒,打開一看,卻見一只光芒四射的金鋼鉆手鐲,莫非是皇后送來給我的?不對,這不是皇后那一只,而是永業三年軒轅淑琪臨走時送我的那只金鋼鉆手鐲,因為我記得一次不小心把那鳳凰的羽翼上的一顆綠寶石給扣下來了。 張老頭是女太皇的皇后身邊的人,而皇后的姻親皆出原家,我早該想到,從第一天被擄進弓月城起,我就等于踏進了半個原家。 小五義的暗號讓我差點命喪地宮,那這個手鐲又代表著什么?想起張老頭若要害我,早就害了,相反他冒死救了我數次,想來就是友非敵。 我摸著那手鐲,猛然想起一人。莫非是鬼爺,那個紫園東營的暗人頭領在暗中助我?他每月須要我的血作解蠱引,最多只能撐三個月,如今三月已過,想必是等急了。 想起鬼爺,連帶著想起那個風華絕華的踏雪公子,如果他在這里,是大聲嘲笑我可笑的選擇,還是憂傷地看著我? 我甩甩頭,默默地戴上那手鐲,把侍女統統趕光,倒頭就睡。 這一睡,到了半夜就驚醒,感覺 床邊坐著一個人,烏漆碼黑的屋子里,一雙紫眼睛在暗中對著我,發著湛湛寒光,把我給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看清楚了段月容,才把懸在嗓子口的心放下來,恨聲道:“你把我給嚇死了?知道嗎你?” 作勢就要打他,他卻在隱在暗中,用那雙明亮的紫眼珠子瞪我,也不說話。 我咽了一口唾沫,他還在生氣吧! 我硬生生地把手給收了回去,咳了一聲:“找我干嗎?” 沉默....... “別用這樣怪怪的眼神看我!” 還是沉默....... “喂,別這樣好不好,我困啦,不說,我可睡啦!” 仍就是可怕的沉默。 我的汗流了下來,本待逞強地罵他幾句神經病,轉念又想,千怪萬怪都是我的錯。 唉!自這一世認識這小子以來,就屬這一刻我最沒有骨氣,膽氣和硬氣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澀澀說道:“我睡了哦。” 極慢地倒下,背對著他,眼睛卻在黑暗中半睜半閉,只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不停地逡巡,過了一會兒,旁邊的床鋪陷了下去,一個溫暖的身子靠近了我,他身上淡淡的松香伴著他的身臂環過我的腰腹,我的精神松懈了下來,我緩緩轉來身來。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