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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掙扎著,踢打著,段月容停了下來,似乎有些嚇著了,口氣軟了下來,嚅嚅道:“木槿,你,可是......可是我弄痛你了?” 我抱著自己,縮在角落里,說不出一句話,像一個普通的女人,被逼到絕境,無力反抗命運,只是看著他不停地,絕望地哭泣著。 段月容滿臉痛苦地爬過來,不顧我的踢打,只是拿自己手上的袍子裹住我,盡量柔聲道:“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他了,等我攻下葉榆,我就娶你做我大理的王后,然后我們一起生一堆夕顏,好嗎,木槿,莫要再想他了。” 我掙不過他的力量,只能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血腥沖進我的喉間,他卻無動于衷,反而更加緊地摟住我,反復地說著不想再想他了。 那一晚長相守悲鳴了一夜,段月容擁著我默然無聲,而我咬著段月容的臂彎,流了一夜的淚,齊放也在門外長嘆一夜。 第二日醒來時,段月容站起身來正在整衣物,我坐了起來,抱著被子,他坐在床沿,想來過來親我,我冷冷地側過臉,躲開了他的吻。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地抱緊了我,對我溫言道:“昨天我對你說得都是真心話,這幾年,你如此聰慧地為豫剛家創造財富,不可謂不盡心盡力,父王早就不反對你進我家的門了,他也很喜歡夕顏,等我打下了葉榆,根本就不用再怕東庭原閥,我便過來接你過去,”他抬起我的臉,柔聲道:“其實我早就找到一種藥,可以,可以讓我碰你的時候,不再被貞烈水毒到。” 我聽了一驚,明顯地往后一縮,他卻不放我后退,紫瞳看著我說道:“莫要怕我,木槿,我知道你的性子烈,今日我向你起誓,只要你一天不允我,我便一天不會碰你,既便你永遠不答應我,我一生碰不得你也不打緊,只要你莫要離我而去,這幾年我自已也常常覺得奇怪,每次只要看著你對我笑,我的心里就好生高興,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滿意足。” 我愣住了,他親了一下我的唇,似乎很開心我沒有拒絕,繼續柔情的慢慢說道:“可是我找不到貞烈水完全的解藥,也就是說,我們暫時不能有孩子,反正我也不喜歡小孩子,好在我不討厭夕顏,我覺得我們一家三口也挺好,南邊現在不安全,等大理太平了,我們就永遠在一起,我陪你到滄山賞雪,伴你到洱海泛舟,領略我大理的萬里錦繡河山,看看這風花雪月有多么美,聞聞那朝珠花兒有多么香。” 他輕撫著我的臉龐,那雙紫瞳盈滿情意:“我一定能讓你忘了那該死的原家,”他深深地吻了下去,在我耳邊說道:“木槿,你心里明白,這世上只有我最知你容你疼你,我不信這八年對你什么也不是,確然......”他的語音一變,輕扶的手一下子捏著我的頭發,冷冷道:“旦凡是我段月容想要的,便一定會得到,你.....還是莫要妄想離我而去了。”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顫,他卻柔情一笑,又扮個女裝出去了。 ☆、第九十三章 卻把花來嗅(完整) 作者有話要說: 又過了幾日,原非白沒有再來打攪我,聽說他這幾日在張之嚴府上流連往返,洛玉華也頻頻拋頭露面的接待,而我也是閉門謝客,就算不得不出去,定然深夜回府,盡量不要驚動隔壁的原家。 大太陽底下,我迷著眼睛呆呆地看著仆人在破墻處徹起一道新的高墻,然后一頭扎在帳本里,這一日正同孟寅清點貨物,忽然沿歌來報踏雪公子差人前來送信,說是想請君老板過府一敘。 我想了想,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踏雪公子在江南是何等的大事,我君莫問這幾天稱病不出席,已經有很多流長蜚短了,也罷,有些東西總是要面對的。 我便欣然點頭道:“好,那請這位小哥回復白三爺,莫問三天后定然到訪。” 素輝唱了個諾,抬起頭來,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對他一笑,出聲喚道:“送客。” 他張口欲言,卻終是閉上了口,面色沉沉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 我輕嘆一聲問道:“小放,他們最近找你出去過吧,為何不告訴我。” 小放沉聲道:“回主子,前天我去了總號,韋壯士邀我喝酒,想套我的話,沒成,這幾天主子心憂,故而沒有告訴主子,是怕主子怛心。” 我看著齊放,卻見雙他目清澈,滿是誠摯。 于是我低下了眼垂,點了點頭:“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三日后,我帶著四大隨從,準時出了君府的正門,不用打車,更不用坐轎,一個左拐,前行三百米左右,便到了原府。 遠遠地卻見,素輝和韋虎還有吳如涂衣裝整齊地站在門口。 原非白親自迎在門口,墨發烏髻上插著一根白玉簪,一身神清氣爽,愈加顯得一種寶相莊嚴,看到我來,絕代玉容展顏一笑,我那顆女人的心臟,差點沒有跳出來。 我掛上職業笑容,抱拳微躬身:“莫問見過原三公子。” 原非白含笑向我走來,素手輕扶,輕聲道:“君老板來得真準時。” 嘿!咱倆是近得不能再近的鄰居,能不準時嗎? 其實為了不早飛過來,都在夕顏那里磨蹭半天了。 “三公子賞宴,莫敢不從啊!”我笑得燦爛。 他笑道:“我只比君老板長三歲罷了,不如以名相稱,就叫我非白如何,莫問?” 說罷,他一派自然而親熱地拉著我向園內走去。 我一時如電流穿過全身,心神恍惚間,竟然忘了掙脫,等我醒來時,原非白依然平靜無波,瀲滟的鳳目卻向我漂來,我趕緊慢慢掙開他的手,將目光移向滿園翠綠。 江南園林向來以疊石理山,布局精妙冠絕天下,猶以這錢園為勝,奇石玲瓏多姿,或植于花草中庭,或立于碧波泉潭,水石相映間,花木布局錯落有致,其建筑風格出奇制勝,亭榭廊檻,宛轉其間,一反拘泥,軒豁相套,舉步間,景中藏景,往往令人有豁然開朗之感。 我不由贊到:“這錢園真可謂江南園林之冠也。” 原非白眉目含笑,神情輕松愉悅。 我暗想,也許原非白如此想同我一敘,無非是掛念這幾年我過得好不好吧,必竟這么多年都過去了,許是同我一個心思,想同昨天告個別吧。 我努力將他看作一個老朋友,便不再吝惜自已的笑容,漸漸放松了自己,同他自然地攀談了起來。 游至一柱香時間,素輝過來奉上茶,我打開茶盅,卻見盅中嫩綠清亮,輕呷一口,滋味鮮爽回甘,不由贊道:“好一壺陜青,紫陽毛尖果然名不虛傳。” 這是原非白最喜歡的一種茶葉,以前在西楓苑里,我幾乎天天為他奉上。 原非白淡笑著:“君老板好眼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