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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得到了我的鼓勵,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我的心中涌起一種從來沒有的驕傲感,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得那種,為人父母的驕傲感吧。 再看段月容,也是有些愣住了,夕顏撲過去,抓住他垂在胸前的頭發,看著他的紫眼睛,不停地叫著娘娘,他也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夕顏,無奈道:“乖,夕顏,要叫我爹爹,叫她娘娘。” 然而夕顏卻咧了個小嘴,笑瘋了,還是對著他叫著娘娘,對著我叫著爹爹。 我不由得笑彎了眼睛,段月容本想發作,看著我,忽而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只是在樹梢上長嘆一聲:“真拿這個臭東西沒辦法。” ☆、第七十五章 人比黃花瘦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五章人比黃花瘦 第二日,段月容帶我去布仲家的山頭,卻見布仲的百姓正忙著豐收李子,多吉拉迎著我和段月容來到一座氣勢宏偉的石板屋中,佳西娜笑瞇瞇地過來,羞答答地給我和段月容行了個禮,用生硬的漢語對我說道:“jiejie來啦。” 我也對她行了一禮,段月容對她展顏一笑,用布仲話對她說了幾句,佳西娜臉紅透了,在那里不停點頭,然后又對著我不停笑著。 啥意思? 然后,段月容轉過身來對我嚴肅道:“我去看望父王,你且與佳西娜聊一會兒。” 我接過夕顏,不由問道:“你剛才同佳西娜說了些什么?” 段月容紫眼珠子一轉,在我耳邊輕輕一笑:“莫非是吃醋了?怎么,很想知道我同她如何談情說愛。” 他狀似親熱地攬著我的肩頭:“等你哪一天深深地愛上我了,自然我也會說給你聽的。”他的熱氣噴在我的脖子上,佳西娜又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 哎?!你未來的老公在吃我豆腐,怎么還笑得出來呢? 我面上不動聲色,暗中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退開了去,捂著小腿,恨聲道:“你這賤……你這悍婦,等著瞧,等我武功復了,定要將你整得服服貼貼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我要你。” 我也咧開嘴笑了:“那還是等你先收拾了翠花吧,娘子。” 這時多吉拉過來,段月容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眼中忍著痛,睨著我。 多吉拉看著我雙目含笑:“莫問姑娘好啊。” 我訕訕一笑:“多吉拉少爺好啊。” 段月容哼了一聲跟多吉拉走了。 佳西娜笑著對我說:“jiejie方才誤會月哥哥了,他說jiejie身體不好,讓我叫人給jiejie做些補品給jiejie服用呢。” 我一愣:“佳西娜,我和你家月哥哥,沒什么的……你莫要誤會啊。” 佳西娜銀鈴般的笑聲飄了過去:“jiejie,佳西娜五歲就認識月哥哥了,一心只想在月哥哥身邊,佳西娜看得出來,jiejie是個好人,所以佳西娜不會介意同jiejie分享哥哥的。” 我傻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佳西娜是屬于情cao過份高尚呢,還是屬于太過迂腐,只聽佳西娜說道:“我帶你去見一位老朋友。” 我們進了一座竹園,卻見一個美人,姿態優美,小腹微隆,漫步其間,臨風賞著幾叢飄逸的蘭花。 我的心激動起來,正是初畫。 初畫看到了我,就急步趕過來,兩人來到近前,都禁不住無語淚千行,佳西娜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們。 我們一起進了一間寬敞的石屋,夕顏一向不怕生人,而且人們都說嬰兒會對懷孕的婦女特別有心靈感應,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反正夕顏一開始有些疑惑地凝視著初畫,然后慢慢地咯咯對她笑起來,咿呀地說著抱抱,快為人母的初畫也抱著夕顏,愛不釋手,不時逗著她,夕顏的口水滴滿前襟。 “jiejie,這個孩子長得真像jiejie。”初畫笑著說道,佳西娜也點頭笑著。 我那為人“父母”的驕傲感又涌上心頭,沒有想到澄清誤會,只是開心地笑了起來,這時有個布仲家的仆人過來,好像是對佳西娜說,多吉拉叫她過去,因為我聽到那個女仆提到多吉拉的名字,她點點頭,對我們說,她去去就來,便出去了。 就剩下初畫和我了,我和她對望著,有一陣的沉默,兩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回憶著分別時紫園里可怕的修羅場,我盡量溫和地對她笑著,還是問道:“初畫,蒙詔將軍他……對你好嗎?” 初畫的臉微微紅了,嬌羞地低下頭:“我就知道jiejie會這么問我……” 我也有些尷尬,有些后悔不該這樣去干涉別人的隱私。 可是初畫卻開始告訴我她的遭遇,一開始她并不喜歡蒙詔,蒙詔把她救下,派人給她上藥,親自細心照顧,可是她并不為所動。 后來胡勇發動兵變,便差兵士前來搶蒙詔掌管的奴隸,她萬萬沒想到同段月容打散的蒙詔會折回來救她。 一路上蒙詔同她沒什么共同語言,她情愿守身自盡,也不愿意離開西安城,自然對蒙詔的相救沒什么感激之情,對他也極是冷淡。 她說道:“好在他那時并未強迫我,我那時想過若是他敢碰我,我定要死在他面前。” 我聽得汗淋淋的,心想那我同段月容發生關系了,而且還失去了初夜,若是此事發生在初畫身上,她定是要自盡了啦,而我不但沒有自盡,還一路上同他假鳳虛凰地逃生。 如果回到西安,原家可會接受我這樣的人?會不會為了保全名聲而讓我自盡?又或許原家就是認為我已被人玷辱了,加上非白又要尚公主,便不可能有小妾,索性便派人殺我?可是畢竟張德茂是宋二哥的人啊,而且非白給了他那塊玉瓏玦,可見他想讓我活下去的,可是,非白你還是已經尚了公主,我又如何再能回去面對呢? 我柔腸百轉間,初畫繼續說下去,到了播州,她的傷勢漸好,可是由于對光義王的錯誤估計,加上jian細作亂,豫剛親王和蒙詔沒有守住播州,蒙詔只好又攜著她隨光義王,一路敗去,往南進入蘭郡的瘴野。 一開始是蒙詔護著初畫,然而到了瘴野,隨行的三萬士兵,卻因為瘴毒,不斷死去,蒙詔自己和光義王也感染了障毒,日漸衰弱。 紫園的子弟兵,每個人體內都種了一種毒素,以抗敵人投毒,所以初畫并沒有被瘴毒毒倒,到后來,反倒護著蒙詔同光義王,幫了不少忙,這么一來一去的,本以為會永遠會困在這瘴毒之地的兩人,互相欽佩各自的為人,心中蒙生了濃烈的愛意。 初畫動容說道:“jiejie,初畫一直恨他帶兵攻占了紫棲山莊,焚毀了莊子,雖然他沒有□擄掠,可還是恨他的同胞殘害了這么多姐妹,殺了這么多兄弟,到現在初畫也是,可是他對初畫真的是很好,那時逃進去的三萬大軍最后只剩下一萬人不到了,軍中的巫醫也染病死了,然而那時還是沒有找到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