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5
你平時喜歡繡花,就是因為可以靜下心來想這些?” 他哼了一聲,看著我目光如炬:“那還怎地,這個君家寨守備薄弱至極,可笑那族長老頭兒還在做著白日夢,以為那亂世的鐵蹄無法尋到此處,須知我南詔的步兵甲于天下,最擅長的便是山野游擊,今天我不毀寨,來日他族前來,結局只會更糟而已?!?/br> 我冷冷道:“君家寨好心收留我們這兩個落難之人,但凡有一點人性,當知知恩圖四個字,你卻還要焚燒寨子,殺人劫財?” 那廂里,他冷哼一聲:“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他們現在不殺我們是因為不知道我們的賞金有多少,若是知道了,你以為他們還會饒了我們嗎,一樣會趕盡殺絕,將我二人的頭顱換賞金?!?/br> 我怔在那里,許久開口道:“你不遠千里地來到東庭,一心想問鼎中原,難道就一定要做那殺人放火,擄人yin掠之事?” 他坐了下來,頭一扭,滿面嘲諷與不奈,我搖搖頭:“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為大業而死,就比泰山還重;你這樣一心只知奴役弱者,欺辱百姓,既便有一天回到了南詔,復了爵位,統治南詔,如何能成就一代霸主,有一天死了,依然比鴻毛還輕,死后還要淪落到畜生道昆蟲道,接受懲罰?!?/br> 他的頭漸漸低了下來,我暗自欣喜,莫非我的話打動此人的廉恥之心了,于是我繼續我的思想教育課道:“你若能學習古代圣人君子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從這點出發,就可以變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br> 我說得熱血澎湃,唾沫橫飛,唉?!不對,這話說得怎么那么溜啊,好熟啊,然后我想起來這是毛澤東紀念諾爾曼?白求恩的經典...... 我干咳了一下,回過頭去:“總之,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令你放下屠......?!?/br> 輕微的鼾聲從段月容的口中傳了出來,原來他是睡著了,我青筋暴跳,一揮柳條,大喝一聲:“給我醒來,你這妖孽?!?/br> 段月容的紫瞳大睜,然后又掛了下了,睡意朦朧地喃喃道:“有事明天再說,我困得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著懶腰,無視于我迷著眼睛,走向床去,我再也忍不住,爆發了我所有的怒火,揮動了柳條抽出一鞭:“你看看你平時都做了什么,夕顏也帶不好,我在外面辛苦了半天,你這個屋里的卻連飯也不做,屋里也不收拾,我回到家連水都喝不上一口,我養著你這廢物做什么?” 他的左肩正中一鞭,嘩地一下子轉過身來,紫瞳幽冷地盯著我,盛滿久已未見的戾氣:“你再揮一鞭試試?!?/br> 我咽了口唾沫,一挑眉,冷笑道:“妖孽,我幾時怕過你了?” 壯著膽子正要再揮一鞭,這時外面有人敲門道:“莫先生在嗎?” 我瞪了他一眼,手里拿著柳條,開了門,原來是龍根,龍道,龍吟三兄弟,龍道說道:“莫先生,今天村里不太平,我爹想請你過去祠堂一......?!?/br> 六雙眼睛盯著段月容及時泫然欲泣的俏臉,然后目光移到他的裸著的紅痕的左肩。 “你在打莫嫂子?”龍根大叫了起來:“莫先生你是個讀書人,怎么打女人?” “這又怎么了?”我愣道,手里還拿著那根柳條。 “你這混人,堂堂七尺男兒,連地也不會種,在家只會打老婆,罵孩子?!比值苊腿婚g闖進我的屋子,輪番對我罵了起來。 我愣在哪里,我是在打“老婆”,可是我又沒有罵孩子,剛欲分辯,這才想起來,我和他們說這個干嗎,這是我的屋子,這三兄弟可是擅闖民宅啊。 “三位小哥,我雖是外鄉人,這房子也是你們爹租給我們的,可總也是我的房子了,你們這樣深更半夜硬闖進來算什么?而且這是我家家事,三位兄弟管得太寬了吧?!?/br> 三個小少年一愣,最大的那個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看你斯斯文文地,我爹才收留你的,想不到你借了錢,卻游手好閑,打妻罵女?!?/br> “我哪里打妻罵女了?” “你手里打得是什么,你看你妻子都嚇成什么樣了,還有你女兒都哭成這樣了,還要強辯?” 幾個少年,不待分說,將我拉去了祠堂,我回頭看段月容,他卻是背過那三個少年對著我一臉jian笑。 這晚的祠堂分外熱鬧,在農村,“敲寡婦門,挖絕戶紋”是頂頂缺德的事,而偏偏這兩件缺德的事今天在君家寨意外地同時發生了,以至于像我這樣打老婆的小事顯得分外渺小,但是在沒有見到族長以前,我只好攏著袖子,蹲在祠堂里,那龍家三兄弟只是在哪里柔聲勸著我捂著臉悲泣的“妻”。 “莫家嫂子,莫要哭了,我們一定為你伸冤?!?/br>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他哭了? 他眼中分明帶笑,半滴淚也沒有,我在那里木然地看著段月容,眼睛不停地迷著,而他也是不停偷眼看著我,笑意更濃。 你笑吧,反正到時查出來你是個男子,倒霉的是你,你就笑吧你,我用唇開型對他說著。 這時火把下幾個女子扶著一個不停抽泣的那個寡婦走出祠堂,正是段月容平時在繡房討教繡花技巧的那位,她兩只眼哭得就跟核桃似得,人不停地發著抖。 “牛哥二嫂,別難受了,我爹非得給那二狗子一點顏色看看,還敢明目張膽看女人洗澡,反了天了他,”于翠花大聲嚷嚷著,大手掌一揮,圍觀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 她看到她的三個弟弟和我們,立刻虎著臉跑過來:“你們三個這么晚沒睡,在這兒干嗎呢?” 三個毛頭小子明顯害怕了,怯懦著:“姐不也沒睡嗎?” 這時,族長著人叫我們進去,三個小子立刻拉我和段月容進了祠堂,不理君翠花在后面瞪著眼。 我們跪在堂下,說明了事由,族長老爺本來擰著的眉毛更擰了起來,一拍椅子扶手:“深更半夜,莫問先生打他家娘子,是在屋里打還是在屋外打?” “屋里打的。”龍道大聲說道,看著我一臉鄙夷:“爹,你看他把他家娘子打成什么樣了?” 我那嬌弱的妻在堂下不停地悲傷地抽泣著,抽動著略顯健壯的肩,露出一條紅痕,族長揉了揉太陽xue,一臉頭痛地說道:“莫問先生你今天就在祠堂中跪一宿吧?!?/br> 我正待辨解,那族長一指那三個少年,加了一句:“你們三個就陪著他跪一晚?!?/br> “為什么,爹?” “還為什么?君不聞半夜三更擅闖民宅,非jian即盜,就算我們君家村有不殺耕牛,不打老婆的習俗,但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