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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嗎,我不殺你,難道還等你們家大人改變主意,在路上將我誅殺了,將人頭送給光義王嗎,”士官長眼中明顯一虛,人卻慢慢往后退,段月容笑著向他走去:“再說了,”他輕輕將刀送進士官長的胸口,看著他垂死的目光笑道:“誰說我復國定要竇家相助?” 他將酬情在那人的尸首上蹭干凈了,換了身尋常百姓的衣衫,回頭看我,□道:“你可是在等我替你換?” 我一呆,趕緊換上一件灰色的男式衣衫,心想這段月容,陰險狡詐,連竇英華亦不能掌控他,現在我可如何是好,分明離西安越來越遠了。 兩人又驅馬前行數里,下得一坡,綠意盎然中,遠山如黛,綠水長流。 卻見一處湖面開闊處,一只烏棚小船,由遠而近地渡來。 船頭一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張風韻迷人的俏臉,滿目含情,嬌聲道:“容兒。” 我的雞皮疙瘩掉滿地,正是楊綠水。 段月容神采飛揚,眉目含笑,攜著我使輕功躍上輕舟,然后立刻將我銬在船頭,拉著綠水到艙里溫存一番去了,我坐在舟頭,撐著下巴,木然地看著湖光山色,卻心急如焚,這楊綠水能逃出竇錦城,分明更不好相與,她又善妒成性,我可能還沒有被段月容給糟蹋,就被她給整死了,這該如何是好。 下午,我們棄船登岸,滿山滿野的綠意密織,翠屏碧巒,深淺交錯,清香撲鼻,我漸漸氣喘起來,落在兩人身后,眼冒金星間,有人往我嘴里塞了一粒黃藥丸,立時腦中清醒了些,眼前是滿臉笑意的段月容和陰沉的楊綠水。 “我剛剛給你吃的是清心丸,你可好些了?”段月容想撫上我的臉,楊綠水卻趕緊過來,抱住了我,讓段月容的手撲個空:“meimei還好吧!” 我在心里又是嘔個十七八遍,誰是你meimei? “我的體力不支,不如就放我在此處自生自滅,你二人也好前往播州助你父王?!蔽姨撊醯卣f道,半為脫身,半是實情。 楊綠水搶先道:“容兒,meimei說得亦有道理,妾有一個可靠農戶,不如先將meimei放在其家,待大事成了,再來接meimei亦不遲啊?!?/br> 段月容皺了皺眉:“此計不妥,此女狡詐,放了她,她定能逃得回西安,若是被竇家捉住,亦會泄漏我們的形蹤?!?/br>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讓妾做了她,天下美女,比比皆是,王爺當以大局為重?!?/br> “綠水!”段月容不悅道:“你明知我留她要對付踏雪,你現在怎么也開始不分輕重了?” “妾不明白,王爺你狠心將我留在竇家,險受竇賊□,如今逃難之際,王爺卻舍不得她?!睏罹G水激動起來,走上前去大聲說道:“在王爺的心中,是真為了要對付踏雪公子,還是被這花木槿迷了心志,究竟是誰不分輕重了?!?/br> 段月容的臉陰得可怕,忽然一伸手就打了楊綠水一巴掌,我在那里一驚,楊綠水也呆住了,梨花帶雨的俏臉上滿是不信,她捂著臉:“妾跟隨王爺兩年來,個中恩愛,濃情似火,妙不可言,曾記妾偶爾也曾冒犯過小王爺,可是小王爺從來沒有打過妾?!?/br> “現在的小王爺果然已不再愛妾了。”楊綠水悲戚地捂著嘴向前掠去。 段月容并沒有去追她,只是沉著臉坐在一棵巨大的野桃樹下,閉目養神,花瓣偶落下在他的臉上,他也不拂去,只是緊抿著唇,年青的眉宇微皺著,我心意一動,越過段月容的肩頭,只見他的身后有一條波光粼粼的山中澗水,看似水流湍急,便悄悄地挪了一點地方,他沒有反應,我繼續向后挪去,眼看可以跳下去,偷偷游走,后背已被人抓了回來。 “上哪里去?”他的紫瞳森冷地看著我,我強自冷靜著:“方便一下?!?/br> 他冷哼一聲,又將千重相思鎖鎖在我的手上,“去吧。” 我們沒有前行,段月容說是讓我恢復了體力再走,我想他是找個借口等楊綠水,兩個時辰后楊綠水沒有回來,段月容也開始伸長了脖子。 天將黑了,如果再不走,就要在密林中過夜了,段月容這才慢吞吞地拉起了我,每走一步,向楊綠水氣跑的方向看了半天。 入夜我們來到一處坡頂,密林深處,鳥獸與人煙并絕,唯有一處天然瀑布,飛流直下,在夕陽最后一縷余輝下如銀龍飛翔,只見一個女子正在飛瀑垂落的淺溝處沐浴,雪膚凝脂,光滑動人,她雙目含媚,投向段月容,滿懷委屈地叫著:“容兒。” 這一聲嬌喚連我這個女子骨頭也要酥幾塊,那雪白的身子連我這個女子都要多看幾眼,不是段月容想著的楊綠水又是何人? 段月容如釋重負,滿面含笑,將我鎖在一旁,一邊脫光衣服,一邊沖向楊綠水。 同志們,什么叫猴急啊!這就是啊,我在那里木然地挑眉,那邊開始已經上演了一出熱烈的鴛鴦戲水。 過了一會,池子那邊傳來一陣奇怪的香味,我忍不住生生打了兩噴嚏,過了一會那兩人歡愛的聲音漸漸有些變了,只聽段月容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我轉過臉來,卻見楊綠水趴在他的身上,正將雙手放在他的丹田上,段月容的臉上有些痛苦的扭曲,他猛然將楊綠水推開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楊綠水慢慢地站了起來,銀蟾新鉤,月光下,她無瑕的臉上掛著一抹妖媚的笑容,猶如黑夜里性感的精靈:“容兒,今夜你為何如此不濟呢?” “你在吸我的功力!”段月容一雙紫瞳滿是不信:“你盡然偷偷瞞著我練了無笑經,你瘋了嗎?” “容兒,莫要怕,也莫要反抗,你中了我的媚藥,一定要及時交合,不然陽爆而死,莫怕,綠水會讓你在最快樂中去的。”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段月容的紫瞳變冷了,他一手擦著嘴角的血跡,一手撐著站起來,臉色蒼白的嚇人。 楊綠水凝睇著他,漸漸收了笑容,“容兒,”她輕柔地喚道:“因為綠水已經厭倦了追隨著你的身影同別人繾綣......綠水也不能再跟著你的目光卻追逐別的女人了?!?/br> 楊綠水的一滴傷心淚慢慢地滑落瑩白的肌膚,她哀傷道:“你可知那是何等的傷痛啊?!?/br> “只是為了這個嗎?綠水,”段月容看著她,眼中有著一絲傷痛:“真得只是為了這個,而不是因為你的主上,幽冥教的命令嗎。” 楊綠水混身一震:“你,你,你是何時知道的?”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了,”段月容靜靜地看著她,楊綠水臉色變了:“你......你為何沒有中了我的媚藥?” 段月容的臉竟然有著一絲傷感:“綠水,你忘了嗎,你我第一次燕好,你就是用的這種媚藥,那時我就記住了這種香味,找人尋到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