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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見明郎,我只能回娘家求救,爹爹是老好人,知道我闖了禍,只得老淚縱橫地帶著我到明府陪罪,明家雖不曾因此事休了我,卻是鐵了心不讓我見明郎。爹爹安慰我不用怛心,主張將明郎送到我們原家的寒煙島上,慢慢地散功,可是寒煙島上奇寒無比,二哥心疼我產后身子一直不好,受不得風寒,便為我將明郎眶出明府,讓我和明郎住進了偏僻的西楓苑,說是那里有治病的溫泉,對我和明郎都好,也能讓我倆早日散了那神功。” 我不由得脫口而出:“那到底是什么神功,會讓你的明郎變得瘋瘋顛顛了呢?” 她的眼神閃發出異樣的神彩,四下看看,仿佛是確定沒有人聽到,這才湊近我,那桃紅濃影的眼中分明有著極痛的絕望,可是口中卻萬般興奮地對著我壓低嗓子,一字一字地說道:“無淚經。” ☆、第四十七章 孔雀東南飛(三) 作者有話要說: 有位讀者問我是不是西安人,很遺憾我是上海人,從未去過西安,但是我在新西蘭的朋友楊夢晨小姐祖籍西安,在西安的人文、民居、風俗方面給了我很大幫助,在未來和段月容相遇的場景也是她建議設計的,在此特地感謝她,是她讓我最后將原家總部和前半部故事的發生地都放在了西安,從她自豪細致的描述中,我感到了西安人民純樸善良的民風和帝王之都特有的豪情,也使西安成為這個世界上我最想去的城市,祝愿我的朋友楊夢晨,她在未來的日子里前程似錦,萬事如意。 也感謝那些一直支持我和木槿的朋友們,謝謝大家對我這個菜鳥的寬容和鼓勵,明天我同有事出門一次,所以不會更新,請大家周一再來看吧。祝大家周末愉快!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僵在那里,無淚經,無淚經,是非玨練得無淚經! 我正想發問,那未亡人卻如中了邪似得轉開頭,緊緊盯著火光咯咯笑著:“當我翻開無淚經的第一頁,我清清楚楚得記得上面寫著:莫道功成無淚下,淚如泉滴終須干。” 她大笑道:“那下面的小字批注寫著練此功者,練時神智失常,五官昏潰,練成者天下無敵,然忘情負愛,性情大變,人間至悲不過如此,故欲練此功者慎入......這......這是多么可怕的武功啊,我好害怕,可是明郎就像著了魔一般,他說,這本秘笈是他最要好的朋友給他的,他也練過的,如今武功極高,愛妾成群,何來那一說,只要不練到最后一成,就不會性情大變,叫我不用怛心,他答應我只練一成,可是他忍不住一層層練了下去,我在旁邊為他護陣,也著了魔似的,跟著他練了一成,的確武功大進。” 那非玨練成了無淚經,是不是也會性情大變,也會走火入魔,我又驚又急,混身冷汗直出,喉間血腥翻涌,又轉眼一想,想起非玨告訴過我,他已經練成了,那他明明還是記得我的,一定是這女子的明郎練功不得法走火入魔了。 我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想這女子既成了未亡人,肯定是與這無淚經脫不了干系了,便脫口而出:“這種武功有多可怕啊,你們何苦去練他。” “再可怕,也沒有那個賤人可怕。”她粗魯地打斷了我,然而那聲音卻漸漸有了哭腔,含著無限的悔意和痛楚說道:“如果我沒有回紫棲山莊有多好,我和明郎沒有住進那西楓苑該多好?”她尖聲說到,“那明郎就不會見到那個賤人了,也就不會被她迷住了心神。” “我在西楓苑陪著明郎住了整整五年,天天忙著為明郎散功,可是明郎卻不記得我,我無論怎么對他說我們倆的事,他就是不聽,心智也變得如孩童一般,整天癡癡大笑地施輕功離開西楓苑,有時我也不敢告訴二哥,怕他們會將他綁起來弄傷了,然而有一陣,明郎忽然失蹤了,我苦苦尋了他一個月,就在我絕望時,他出現了,他的神色是這樣的疲憊憔悴,傷心欲絕,但卻神智清醒,一身駭人的功力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在那里淡淡地喚了聲青舞,我撲到他懷里,幾乎哭暈過去了,心中無限感謝上蒼,終于還了我一個完整無缺的明郎,可是明郎卻如換了一個人,以前他是個標準的公子哥,總愛鮮衣怒馬,同二哥兩個人招搖過市,比街上姑娘們在他們兩個,誰的身上停留的目光更多些,可是如今他卻終日沉默寡言,不愛裝扮,武功也不大感興趣了,。” “我和明郎回到了明家,這才知道,世道已全變了,明家早在三年之前同我娘家絕裂了,明家歸附了秦家,我那正直的爹爹被我公公和二哥的老丈人投了大理寺,活活被折磨死了,明家人自然不會給我好眼色,唯有明郎拼死相護,他雖對我敬愛有加,他卻不再像以前那般同我親近,閑時只是種花栽草,教陽兒武功,然后呆呆坐在中庭看著落日,我知道,他失蹤的那段時間必是同那賤人在一起。” 一定是有了第三者,唉!沒想到后來演變成了一出家庭倫理悲劇,想起前世的遭遇,心中不免同情叢生,我不由問道:“那你何不想法把你的明郎從你那情敵身邊搶回來呢?” “我沒有辦法,我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同她斗,”她無限恐懼,看著我怨毒地說道:“因為她已經死了,我如何同一個死人斗,她永遠鮮活美麗地活在明郞的心中,而我卻日漸枯槁,而且根本沒有時間了,我們回明家才一年,風水輪流轉,這一年先帝又扶原家上臺,下旨抄了秦家,一并徹查明家謀逆之罪,而帶頭抄家的就是我最親愛的二哥。” 只見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描繪精致的明眸中滾落:“我那二哥啊,口口聲聲說原意為我做任何事情,僅僅一年不見,我求他放過明家,放過明郎和陽兒,他卻冷冷地拒絕了我,還說秦相爺害死父親,背后有公公在支持,他怨我嫁到明家,連明家幫著秦家害死了父親也不知道,不配做原家的女兒,不配做他的meimei,可是明郎同我和二哥一起長大,二哥應該比我更了解明郎啊,而且這五年里,明郎根本就在閉關練武,我一直在為他守陣,明郎出陣的時候根本就癡癡呆呆,他連我都不記得,如何還會同公公一起殘害原家呢?” “明郎對我大不如以前,我已經夠痛苦的了,又怨又氣,悔不該讓他練那種武功,可是二哥還要怨我姓原卻胳膊肘往外拐只知道幫夫家,他要明家萬劫不復,要殺光明家所有的人來為父報仇,我在中庭跪著求了他一夜,他卻不為所動。” “上天為何如此待我,我的公公把我看成是親女兒一般,又為何害死了我的爹爹,我最崇拜的二哥為何要滅我公公的全家?連我唯一的孩兒都不放過?二哥還算念及兄妹之誼,用個女死囚,偷偷將我從刑場上換了回來,可是......”她在那里泣不成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