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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白膚美女的纖纖玉手,烙上一吻,可是他的紫瞳卻對我神秘地一閃,盯著我的眼睛笑道:“綠水,要知傳言往往都是不可信的。” 原來這位就揚名天下的美人楊綠水,亦曾是他父王的第一寵妾。 楊綠水嬌嗲地抱著段月容:“那小王爺為何還留她在王帳中,聽說她將胡參軍射傷了,正氣得不行呢,不如將她賞給胡參軍得了。” “那可不行,我還留著她大有用處。”紫瞳少年微笑著站起身,離開了我,我趕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健美的裸體。 屋子里有一股獸的味道,和被捉的獵物那驚恐的氣氛,我悄悄一摸身上,酬情和腕上的護錦都早已不知去向,我打量著四周,卻不得其蹤。 楊綠水幫段月容穿上衣物,段月容一邊懶洋洋地舉著雙臂,一邊在我們這群女孩身上掃了一遍,側頭對楊綠水笑道:“給這幾個換身新衣服,等會兒我一回來,便與你一同享用她們,何如。” 我聽得心中一陣作嘔,然而楊綠水卻秋波一轉,皓齒慢慢咬上朱唇,充滿挑逗意味地輕聲道:“那,小王爺可要早些回來啊!” 段月容挑起她的下頜,給了一個長而又長,熱而又熱的“段氏”長吻,看得我渾身發毛,然后志得意滿地走出軍帳。 楊綠水等他的身影一消失,甜美的笑容立刻一變,轉過頭來,冷得可怕,她蹲下來,目光逡尋我們一番,看著我左邊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好像是叫初蕊吧,也是太太房里的,以前錦繡和初畫老在我面前笑她愛漂亮都愛瘋了,成天拿著把銅鏡,誰動她的胭脂粉盒,她就同誰急,如果不是南詔偷襲,原夫人可能已經把她送給原氏的一個表親作侍妾了。 楊綠水用長長的指甲在初蕊的臉上畫來畫去,然后又綻出一絲溫柔地笑說:“真沒想到西安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啊?” 初蕊不敢抬頭,顫聲說道:“初,初…….蕊。” 楊綠水詭異地笑了:“初蕊,新生嫩蕊,帶露嬌妍,果然名如其人,難怪小王爺要多看你好幾眼。” 初蕊的眼不敢看她,臉更白了,楊綠水笑道:“在我們那里有一種水果叫荔枝,外皮十分粗糙,可是內里卻十分白嫩甘甜,就好像你的臉,你說說你的外皮在哪里呢。” 她的五個指甲猛地一滑,初蕊那荔枝rou般白嫩的臉立刻血rou模糊,我們所有的女孩都駭呆了,初蕊發出一聲慘叫,我想跳過去幫她已經晚了,初蕊整張臉都起泡了,然后混身發黑,一股難聞的腐味傳了出來,我們嚇得驚叫起來,楊綠水卻快樂地笑出聲來:“喲,原來不是荔枝,卻是個楊梅兒,哈哈。” 她喚了個兵士進來,叫他把初蕊的尸體拖出去,那兵士看著初蕊烏黑的尸體,結結巴巴地問道:“綠,綠姬夫人,那,那小王爺回來要是問該怎么,怎么說啊。” 楊綠水冷笑道:“軍中這么多美女,你以為小王爺真會過問嗎,還不快去?” 那兵士立刻戰戰競競拖著初蕊的尸體出去了,楊綠水像是沒事人似的,拿起桌上一只瓊殤,輕抿一口,對著驚懼的女孩們笑道:“不就是仗著年青貌美嗎?有我在,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動王爺的腦筋。” 我怒瞪著她,她冷笑著走上前來:“原非煙……。”然后面色一冷,猛地對我甩上一個耳光,對我輕嗤一聲:“等王爺用完你,你說你這水嫩千金之身,可怎么去侍候全軍將士呢。” 她仰頭大笑,我的怒火熊熊燃燒,正要沖上前去把那耳光甩回來,其中一個女孩卻死命拉住了我,附在我耳邊道:“慎行。”我驚回頭,仔細辯認一番才認出來眼前這個頭發散亂的女孩,卻是紫園里以鎮定冷靜出名的大丫頭,珍珠。 這時她又喚了二個兵士進來:“帶這幾個去沐浴更衣,一路上就說是王爺的女人,莫讓別的軍帳給搶了。” 我們被押出軍帳,我不由得用手遮住明亮的陽光,一路走過,才發現我們在紫棲山莊之中,應該是在紫園之內吧,珍珠只當我是原非煙,對我態度甚是恭敬,我心中想著絕不讓敵人看輕,便高昂著頭,視若無物,南詔兵三三兩兩貓在火堆旁,不停地吹著口梢,或交頭結耳,目光閃處,看著我們仿佛沒有穿一件衣服。 一陣慘叫之聲傳來,只見榮寶堂前架起一座高高地絞索,上面懸空吊著一個女子,上身裸著,被打得皮開rou綻,不見人形,拿著皮鞭的是一個光著上身,滿臉橫rou的南詔將領,左臂上扎著紗布,手不停地揮著皮鞭,口里不停地用南詔話咒罵著。 這個女子有幾分眼熟,她右邊耳墜上的殘缺的珍珠琥珀,在陽光下閃著凄慘的光芒,我的心臟一陣收縮,那是初畫。 珍珠抓住我,冷冷地輕聲道:“你若沖出去,可就保不了你自己了。” 我一甩手,抽出身邊的小兵腰間的刀,猛地沖過去,將那個將領撞翻在地,一揮刀砍斷吊著初畫的繩子,將她放下來,初畫混身淌著血,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我緊緊擁著她,忍住眼淚和滿心的憤怒,輕喚她的名字。 那個滿臉橫rou的南詔將領爬起來,粗聲大罵,看清了是我,更是暴跳如雷,押解我的小兵趕緊擋在我面前,苦著臉不停地磕頭:“胡參軍,這原非煙和這幾個妞都是小王爺要的女人,我這就把她拖走,您就別生氣了。” “本參軍為他老爹南征北戰之時,他還在他那個胡人舞姬的娘懷里吃奶呢,這次也是老子打的頭陣,憑什么好貨色全被他一個人搶走了,”胡參軍大聲咒罵,不由引來了別的軍帳的士兵爭相觀看:“這原非煙把老子射傷,就理當讓給我,玩她個三天三夜,他可倒好,一抓著就給藏起來,現在又放出來壞老子的好事…….。” 胡參軍的咒罵聲中,初畫悠悠醒來,看了看我,擠出笑容:“jiejie真是好福氣,果然活了下來。” 我對她輕聲笑道:“不要怛心,初畫,你也不會有事的。” “jiejie不用騙我,初畫怕是不成了……主子們,能逃的都逃了,留下我們,胡里胡途地就遭了難,還好臨死前還能再看見了jiejie,”初畫看著我凄涼地笑道:“jiejie,初畫是干凈的,那肥豬得不到我,便往死里打我,”初畫緊緊抱著我,想了想,眼中忽然流露出恐懼:“jiejie,老人們說,如果沒有衣服去黃泉,小鬼是不收的,求jiejie,一定要給初畫找件衣服下葬,不要向其他姐妹一樣,被糟踏地不成人形,連件遮羞的衣裳也沒有,就,就去了。” 我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就連一向冷臉子的珍珠也露了悲戚之色,跪在我身邊,看著初畫,捂著嘴低泣起來,另外一個女孩早已放聲大哭起來:“初畫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