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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原非白,讓你老子給我下了愛滋,也不和我解釋你同錦繡的故事,果然從古自今,男人都懂得冷處理方法來對付風流韻事,卻全然不顧女人的痛苦。 我恨恨地奪了燭臺,轉身就到外間躺下,再不看他一眼。 我有擇席的習慣,再加上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偶爾閃現的非玨那陽光般笑容,竟仿佛是天地間最美好的事物了。 里間非白的呼吸勻稱,卻也總是在床上翻來復去。 我們兩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悉悉唆唆地鬧到四更天,非白在里間說口渴,我不情愿地便點了一盞燈,倒了杯茶端了進去,他的烏發不知何時放了下來,玉面發白,黛眉緊皺著,就著我的手喝了幾口,便重重倒了下去,我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三爺,你怎么了?” 古老的宅院中,寂靜無聲,他半倚起身子,一身雪白的內衣,烏黑的長發稱著蒼白而絕代的五官,深幽漆如夜色的雙瞳盯著我,在搖曳不定的燭光下有一種妖異的美,幾乎不似真切,他拉著我的手不放,手心冰冷而潮濕,還有些打顫,我有些害怕,想去找韓先生來給他瞧瞧,他卻拉著我,輕喘道:“只是白日里,被附馬強灌了些酒,腿有些抽筋罷了,天這么晚,莫要再興師動眾的,你替我揉揉就好?!?/br> 我心想,我一直還以為你是愧疚才睡不著,原來的舊疾復發啊,幸虧燈光暗淡,照不見我抽搐的臉皮,于是我扁扁嘴,上了塌,輕輕替他揉著小腿。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漸緩,呼吸平緩了些,小腿的肌rou也放松了下來,他看著我,憐惜地拿了汗巾,擦著我滿頭大汗:“辛苦你了,來,躺下歇歇?!?/br> 疲憊不堪的我毫無抵抗力地被他拉在懷中,他的淡香圍繞著我,即便閉著眼,背對著他,卻依然能感到背后他灼熱的目光,非白清淺的呼吸噴到我的耳括,溫溫的,癢癢的,他的手悄悄地環上我的腰腹,將我緊貼著他壯實的胸懷,我心煩意亂地轉過身:“你干嗎?今晚你休想……?!?/br>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月光的清輝灑在非白的臉上,他的墨瞳泛著銀光,絞著我,聲音卻苦澀難當:“在你們進莊子的第二日,我便認識錦繡了?!?/br> 我的心中如遭重擊,他替我拉了拉被子,握住我的手,繼續說道:“我們時常一起彈琴畫畫,習文練武,我憐她天生一雙紫瞳,遭人白眼,她疼我雙腿殘疾,寂寞度日,她總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乃是小五義凝聚所在?!?/br> “她的武功在我的指點之下,漸漸大成,夫人和二姐也對她日漸寵信,慢慢地她越來越忙,便不能經常來西楓苑,我們之間便用飛鴿傳書通信,后來連信也越來越少,我四處譴人打探她的消息,我的密探卻說候爺看錦繡越來越不一樣?!彼穆曇舻拖氯ィ抗庖苍絹碓嚼?。 “我當時怒不可遏,可是韓先生卻對我說,此乃天佑我原非白,豈不聞勾踐獻西施于夫差,大敗吳國,王云之用貂嬋滅董卓,呂不韋送愛妾于異人而權傾秦國,此時的候爺已經多年沒有納妾了,那邱道長曾為錦繡批言乃是天相貴人,想必是動了心,若我強求候爺交還錦繡,即便應允,父子之間必有嫌隙,此乃下下之策;若將錦繡安插在將軍身邊,可為耳目,乃是中策;錦繡之絕艷若能寵冠后宮,使候爺疼之掌心,好其所好,惡其所惡,枕邊薦言,則大事早晚可成亦。” 我聽了只覺混身涼嗖嗖的,半天才冷冷道:“所以你便慫恿錦繡嫁給你家老頭子……?!?/br>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居高臨下,怒氣沖天地看著我:“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用女人換取天下的無恥之徒嗎?” 我也霍地坐起來,與他面對面,恨恨道:“那你說說,錦繡怎么會到候爺身邊去了呢?” “是錦繡是自己愿意去的……,”他的面容一下子慘白:“那時韓先生正說著,錦繡正好奉茶進來,站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不等我答話,她便闖進來說她愿意去候爺身邊,為我奪取天下,我根本不答應,韓先生那時難受地嘆了一口氣,說想不到我不為清大爺或玨四爺所滅,卻是死于一個婦人之手……?!?/br> “你胡說,你胡說,我不信,我不信我的meimei會這樣,一定是你逼她的,你這個混蛋,”我淚如泉涌,捂住自己的耳朵,瘋了似地拼命搖頭,拒絕這個讓我肝膽俱碎的事實,然后憤怒無比地捶打他的胸膛:“你怎可如此對她!你怎可如此對她!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嗎……?!?/br> 非白并沒有還手,只是痛苦地閉上眼睛,等我打累了,他拉著我雙手,突然語氣一變,冷冷道:“我從來沒有逼你的好meimei,”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那天夜里,我溫言安慰她,一切都是天意,若靠她一介女流就能得天下,那如何還有眾多英難為天下折腰,可是那天之后,她便失蹤了,我拼命打探她的消息,卻音信全無,司馬門之變后她更是候爺親點的貼身保鑣,天天與候爺形影不離,然后她給我來了一封信,說她和我有緣無份,這輩子最牽掛的人是我,而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花木槿,要我好好照顧你,宋明磊投我門下,也將你托付于我,我雖收留了你,那時心中還是萬分氣惱錦繡,并沒有將你的才華放在心上,對你也是照料不周……?!?/br> 他頓了頓說道:“后來候爺不知從何處聽來我和錦繡曾經秘密交往過,于是我便整天和不同的女子交往,好移禍江東……。” “然后,你就將主意打到我身上,因我是錦繡的jiejie,你可以伺機報復她,你又想,萬一她真得愛上將軍而背叛你,你也能用我來要挾她,可謂一舉數得,再然后,你發現我這個又瘋又丑的丫頭還有幾分本事助你奪得天下,所以你便假戲真做,求你家老頭子將我許給你,又怛心我同非玨藕斷絲連的,就索性叫你家老頭子給我下跟那愛滋似的生生不離,一輩子只能對非玨望梅止渴,原非白,你好啊……。”我憤然甩開他的手,在那里對他冷笑。 他的墨瞳一下子收縮,臉痛苦的扭曲了起來:“何謂愛滋,你一派胡言……,你何時中了生生不離?你,你以為是我讓候爺給你下的生生不離? 還有我何時想過,要利用你來報復她,要挾她,我在你的心中果然如此不堪嗎……?” 這時,我所有悲傷的引擎被全面發動了,那辛酸,那委屈,那悲憤止不住地往我心上冒,連帶著那前世的深深的痛苦,再也不能理智地思考,我口不擇言道:“何止不堪,你簡直不是個男人,為了功名利祿,犧牲自己喜歡的女人,讓她以身伺狼,表面上又要裝得跟個沒事人似得和我打情罵俏,哄我為你賣命,現下又下毒害我不能和心愛的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