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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強迫姑娘送俺出來,已是過分,若被人撞見,亦是連累姑娘,怎好再受姑娘的東西?” 我趕緊扶他起來,笑著搖搖頭:“我平生最敬壯士,實在令人敬偑,而且我看齊壯士也不像是那作jian犯科的亡命之徒,齊壯士為何要反朝廷呢?” 齊伯天咬牙切齒道:“不瞞姑娘,俺們家鄉蟲子鬧得太厲害了,而縣太爺那里又不準滅蝗,俺們這些莊稼人,收成就是命啊,眼看沒有收成了,俺的爹娘,三個meimei都餓死了,俺那幺妹的尸體還未下葬,就被那些蝗蟲給啃干凈了,那地主兒子齊子雄稱火打劫,把俺的媳婦強搶去抵債,俺跑到地主家中去要人,他們便硬說俺要反朝廷?!闭f著說著,血淚相和著流了出來。 我在心中暗嘆一聲,自古以來,農民果然是處在生活的最低層,難怪古代帝王總是重農抑商,而那些魚rou鄉里的狗官靠著吸食這些貧苦百姓的血rou,還要光天化日之下無情壓榨,欺壓善良。所謂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那些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很多惡霸地主狗官,就跟土皇帝無二,真真是惡貫滿盈,天誅地滅。 我暗中記下了那個地主的名字齊子雄,又問那齊伯天,他可知他的媳婦現在如何了,他的淚流得更兇了:“秀蘭被搶進去齊府后,受不了折磨,懸梁自盡了,聽說那齊子雄一怒之下將秀蘭的尸身給喂狗了,俺便一氣之下真格反了?!?/br> 我沉重地點了一點頭:“齊壯士,莫急,不出一年,定會有人為你報得大仇,讓你回歸故里的,現在天色不早了,您趕路要緊,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他向我感動地拱拱手道別,正要轉身,我這才想起酬情在他的手上,而我實在喜歡于飛燕的禮物,便喚住他:“齊壯士,此匕首乃是家兄所贈,可否還給我?” 齊伯天剛想把匕首遞給我,一個聲音冷冷傳來:“大哥,住手,莫要上當了。”一把冰冷的利刃擱在我的脖子上,我的汗水慢慢流了下來,不過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 齊伯天趕緊說道:“小弟快放下劍,這位花姑娘乃是俺的救命恩人,快來替大哥謝過她才是。” 那聲音又傳來:“大哥真是胡涂,無論如何,她看了你的真面目,放了她,后患無窮,而且你確才以武力相協,她必記恨在心,帶你出來只不過是為了脫身不得就范罷了,你還了這把絕世兵刃,她必找機會殺你,不如讓我斬草除根,一了百了?!?/br> ☆、第二十五章 明月幾時有(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對我可怕的眾多的錯別字的更改,小海汗顏ING,因為怕被疑為刷份,所以現在不敢改,等寫完后一起好好改吧。 祝大家風云周末,快樂放松 身后那人慢慢轉了過來,月光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少年出現在我眼前,風流俊秀,卻是滿臉殺氣,竟然是夜市上那個買詩文的少年齊仲書,難怪那么眼熟,我的腦海中忽然跳出一個哭泣的小孩形象,脫口而出:“你,你是齊放吧,我是花木槿啊,一起被買給大痦子陳大娘的那個花木槿啊,你還記得嗎,我們那時候一起坐牛車的……?!?/br> 齊放的手微抖,劍抖出一個完美的劍花,成功地堵住了我激動熱情的認親演說,他慵懶地說道:“那又怎樣,你的meimei是原青江的相好花錦繡,姚碧瑩現在是玉北齋的丫環,還有那死小子宋明磊和于飛燕都升了四品官了,上次在夜市里都見過了?!?/br> 我的心一冷,六年不見,原來老愛黏著我和錦繡的小愛哭鬼竟然變成這樣冷淡了,他接著冷冷地看著我說道:“現在你們五個在原氏混得風聲水起,而我和我哥凄慘落魄,淪落江湖,官府追殺,自然是不配與花大小姐相認了。” 他略側頭對他那不知所措的哥哥說道:“大哥,你可知道,這位小姐是何許人也?她便是同我一起被牙婆子買掉的花木槿,如今卻已是踏雪公子的寵妾了?!?/br> 我看著他的眼睛,淡淡一笑:“寵妾不敢當,但我們小五義的確是在原家三少爺旗下效力,而原青江候爺乃是當世英雄,獨具慧眼,以小放和齊大哥的才能,若能在原氏帳下,以原家的勢力,不但能為齊大哥沉冤昭雪,得報大仇,必能富貴顯赫,勝過一生逃亡,流落江湖。小放,跟我回去吧,”說到后來,我忍不住想拉他的手,他劍一晃,我的手便已拉了一道口子,傷口并不深,卻足以令我立時閉了嘴。 “真是巧言令色啊,我原以為你這等姿色,不過是靠著花錦繡,才混在原非白身邊,原來還真有幾分口才?”他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我,我在那里有些氣結。 “你以為我同我大哥一般老實易哄嗎?你們這些貴族有哪個心肝是白的,滿口的仁義禮智信,卻光天化日里魚rou百姓,□擄掠,無惡不作,到死又怕自已平時壞事做多了,怕打入十八層地獄,便又叫僧道急急地頌經超渡,真真可笑之極,你以為我和我哥反東庭皇朝只是為了榮華富貴?哼哼......”他冷冷一笑,“你現說得天花亂墜,可說來說去無非想騙我和我哥堆上一冢枯骨,幫原家打下江山,哼!寧可斷頭死,安能屈膝降,我們要殺光所有的貴族,來償還我們窮人所受的苦,今天就從你開始?!彼行┮а狼旋X地說著,俊秀的小臉在月光下扭曲著。 沒有被榮華富貴所迷惑,我不得不承認,齊放同學的境界是很高的,可惜靠以暴制暴,豈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還要殺光所有的貴族,完全是孩子似得激憤想法,難怪原非白和宋明磊嘲笑他們是一群無知流寇,不足為懼,他們雖然自稱是替天行道,卻只在汴州地區糾集些流民占山為王,殺些貴族,濟貧劫富,卻并沒有很明確的綱領條規,以及清晰有步驟的進軍路線和軍事計劃,而且聚集在一起的大多是地痞流氓,乘火打劫之輩,他們殺人劫財,卻又不滿齊伯天和齊放將太多的錢物分給窮人,想取而待之,故引起內亂,不到一月便被官府繳滅了。 我在心中暗嘆一聲,向他不慌不忙道:“小放,我打心眼里敬佩你和你大哥一身傲骨,不畏權貴,可是有一點你弄錯了,我雖然在原三爺門下,卻不是個貴族,我和你,小五義本身,還有你大哥,以及千千萬萬個窮苦百姓一樣,是因為天災人禍,腐敗的朝庭而家破人亡,無法安身立命,小時候在陳大娘的牛車里,你總說你想你的爹娘,你想你的大哥,你不明白為什么他們要賣了你……。” “閉嘴,死到臨頭,你莫非還想調拔嗎?”他厲聲喝道,他的尖劍已磨破我的勁項的肌膚,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我的脖勁往下流,我輕輕一笑,直視著他的憤怒的眼睛:“小放,我很高興我們又再見面了,可惜,你的本性已變,心里亦開始住了一個魔鬼,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