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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一下我的朋友圈里,和他一樣的回答,也就只有宋明磊了。 說到這里,我向大家交待一下我其他的各位親朋好友們對于小美人魚的抉擇: 碧瑩: 熱淚滾滾,泣不成聲:“我,我,我一定要救那王子,便是化作泡沫,亦不會后悔?!比缓笳绽f病復發,躺個一二個月不稀奇。 錦繡: 想也不想,嗤之以鼻:“別問了,我是斷不會讓我變成泡沫去成全那個蠢王子的,殺了他一了百了,豈不快哉?”那一天我反思了很久,覺得我這個作jiejie的教育相當失敗。 宋明磊: 輕笑,和原非白差不多的反映,反問我一大堆問題。 原非玨: 呆滯,長吁短嘆,疾步來回走幾圈,看看我,然后再呆滯,再長吁短嘆,再疾步來回走幾圈,最后憂慮地問道:“變成泡沫后,還能再變回來嗎?” 于飛燕: 虎目含淚,緊緊握住我的手:“四妹何處聽來此等慘烈忠義的故事,大哥定要結交那寫故事之人,實在發人深醒,那還用說嗎,若大哥是那小美人魚,定是要成全那心愛之人,只是即便化作泡沫,亦要守在那王子身邊看著他幸福生活。”當時我也感動地點著頭,心想安徒生在這個時空也算是有知已了。 我收回思緒,笑著看向原非白,說出了美人魚的選擇,最后她變成了海上的泡沫,卻擁有了一個完整的靈魂,得到了前往天堂的機會。 我開始循循善誘:“三爺說得好,對于這個故事,木槿私以為最重要的是讓人們知道愛的意義,愛情是世上最甜蜜的美酒,讓人沉醉,但亦是最烈性的毒藥,同時讓你生不如死,若是愛是可以用法術施來的,若小美人魚能去向他的父親求救,那豈能叫做真愛,一旦你陷入情網,你便有很多的后果要去承擔,你的選擇可以改變你的人生,也能改變對方的人生?!?/br> “如果小美人魚選擇殺死王子以自救,木槿以為那是很正常的事,也沒有人責罵她,因為那是求生的本能,但若是她這么做了,即使回到大海里,竅以為她也變不會那個無憂無慮的海精靈公主了,所以木槿能理解她為何愿意變成泡沫,這也是一種成全,成全了她的愛人,也成全了自己?!?/br> 所以說,原非白,你要想明白,早一點放了我,自已快點變成大海的泡沫,也好成全我和非玨。 我再一次站起身,拍拍塵土,向原非白柔柔微笑著,對他伸出手,而他的眼神漸漸聚焦,散發出凌厲的目光來,我的笑容漸漸消失,在我收回手以前,他忽地一把抓住,把我拉入他的懷抱,嚇得我的心臟停跳了。 “木槿,你想來對我說教嗎?”他的聲音輕輕柔柔,我卻覺得是來自地獄,悔不該告訴他這個故事,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我強笑道:“這是花姑子說的,不是我說的?!?/br> 他輕笑一聲,將我擁入懷中,在我耳邊喃喃道:“木槿,永遠不要被叛我……?!?/br> 這人真不講理,明明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幽會,還來對我說不要被叛我? 哈!我抬起頭正要抗議,暮色中,對上他晶亮的眼,只聽他繼續說道:“不然我讓你變成大海中的泡沫?!?/br> “好,三爺,不過在你把我變成泡沫以前,我們能先回去嗎,我都餓死了?!蔽覐纳迫缌?,可我真得餓了。 原非白的眼睛對我迷了起來,我意識到我又說錯話了,他不悅地瞪了我一眼,放開了我,喚了聲韋虎,那韋虎就推著輪椅過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在他身邊打了一個哈欠,他乘機從我手上搶過花姑子,對我說道:“我很喜歡花姑子的故事,就把她送我吧?!?/br> 我把她又搶過來:“那可不行,三爺,她是我meimei?!苯o你,開玩笑,她可是我和原非玨的定情信物。 “你人都是我的了,你的布偶meimei自然也是我的?!彼麘醒笱蟮卣f著,像無賴一樣又搶了回來,韋虎在旁邊瞪大了眼睛。 于是一路上,我們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搶奪著花姑子,我怕他把可憐的花姑子給搶壞了,便在我一輪奪得花姑子后,往前小跑了一陣,大笑著回頭:“三爺,我問過花姑子了,她說不愿意跟你?!?/br> 原非白哦了一聲,一手支額,優雅地對我輕笑道:“那是為何?” “花姑子說,三爺不是好人,所以她不愿意跟你。”我大聲說道。 原非白忽地大笑出聲:“我如何不是好人了?” 而韋虎同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也哈哈大笑:“三爺自己想吧!” 我又度過了悲歡離合的一天,玉兔悄悄從云中鉆出,月光下,原非白對我高深莫測地微笑。 ☆、第十八章 踏雪傾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漸漸熱起來,謝三娘早已為我準備了好多夏季的輕透衣衫,這一日我換上了碧綃水紋裙裙,正想歇個午覺,三娘忽地喚我前往莫愁湖的湖心小島,給原非白送上冰鎮蓮子羹。 我頂著大太陽,來到湖心的亭子時,原非白正在專心致志地畫畫,他只是著一件家常如意云紋的緞子白衣,烏發也只用一根碧玉簪簪著,卻依然飄飄若仙,一身貴氣,韋虎照例在旁邊伺候著。 “三爺,蓮子羹來了,您先歇一歇,喝一點消消暑再畫兒吧!”我學著謝三娘的口吻說著,原非白聽出是我,抬起頭,對我微微一笑:“我就說是誰這么大嗓門,果然是木槿,快快過來吧。” 討厭,把我說得像是菜市場大媽似的,我對他嗔了一眼,走過去,依言坐他的身邊。 這一個多月來,他的心情好像好了許多。自從上次他聽了海的女兒,他開始對花姑子的故事產生了濃厚興趣,于是我挖空心思把記得的格林童話,安徒生童話,一千零一夜,聊齋志異等等古今中外的故事一個一個倒給他聽。 一開始也就是茶余飯后偶爾為之,素輝只有在這時才很真誠地稱我為木姑娘,韓先生和三娘漸漸加入了我們,后來我發現韋虎亦站在門外認真聽著,他看我的眼神也漸漸由防備輕視變得溫和了些。 說實話,我之所以愿意一籮筐一籮筐地倒故事,是因為真心喜歡原非白聽故事的神情,那種專注的傾聽,看我溫柔的眼神,即使他會提些讓我很絕倒的問題,比如說睡美人的父母為什么不早點把睡美人嫁出去?七只天鵝王子的小meimei為什么不用寫得告訴她的夫君?等等,但他至少不再是那么冰冷,陰沉,令人害怕接近。 出于母性本能,我有時也想,如果我和原非白早些認識,我能早些告訴他這些真善美的故事,還給他一個真實幸福的童年,那他是否不會再那么冰冷,是否會更快樂些呢? 他接過我的蓮子羹,慢慢喝起來,我看向他的畫,只見畫中一湖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