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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一下就好了,我不想讓她cao心,也就強自笑著,一同看著宋明磊的飛鴿傳書,聊著大哥二哥的近況,思考著小五義的正經大事。 就在原非白忙著對付采花賊那陣,在東庭王朝內,原家和竇家的明爭暗斗也開始了,竇家以竇麗華的哥哥竇英華為首,依仗著太后和皇后在宮中的勢力,拼命積聚錢財,終日彈劾原氏離間君臣,在班結黨,欲謀為大逆,而原家則在手中握有一大堆竇氏仗持皇寵,妄顧國法,貪污納賄,草菅人命,欺壓百姓的罪證。 而熹宗的皇權被太皇太后架空,整日走雞斗馬,yin樂后宮,對于兩黨之爭聽之任之。 宋明磊來信中還說,原非煙進宮的日子已被無限期擱淺,甚至連長公主附馬忠顯王原非清都被限制了出入宮禁的自由。 北突厥又犯境,于飛燕被調回河朔,而南詔則閃電出兵攻占了錦官城,而竇家南軍拒不出兵,于黎民百姓于不顧,反而三番二次奏請熹宗頒旨,令原青江親自出京迎戰南詔。 永業二年,也就是今年四月,竇英華又以兵部左侍郎封依為對象,發起新一輪攻擊。這一次,他的手段非常毒辣,竟然偽造了一份廢黜熹宗的詔書,署上“封依”的大名,并大造原氏謀逆的謠言,而封依的后臺是兵部尚書任時峭,那任時峭又是原青江的得力助手。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竇英華此舉的真正目標是不言而喻的。“圖謀廢立”是何等大逆不道之罪,今年六月封依已被投入大理事,施酷刑審訊中,而任時峭已貶為河南府尹,同時竇英華在這非常時刻,又再次奏請熹宗下旨讓原青江北調羽林精銳出戰南詔,以欺削弱原氏精銳。 這對原家來說是一次大打擊,原青江相當于失卻一只右臂,當他得到消息后當場捶案大怒,吐了一口鮮血,表明深惡竇氏,不誅其九族斷不能快其意,于是是原氏便想于近□宮。 我看罷,想了想,問道:“碧瑩,覺得如何?” “木槿,你又來笑我,都這么多年了,我哪一次發過高論來,大哥的意思若再按兵不動恐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就是不知木槿的意思,二哥和候爺即日啟程,要入西安城對付占領錦官城的南詔軍,木槿和二哥得趕緊想辦法才對。” 我暗想,其實原家這峰芒露得實在太急了些,若是我,一旦發現竇家有仇視斗滅之心,便可假意曲從,一再表示忠誠皇室,也就是忠于竇家,然后暗中扶植一個貴妃及其朝中反竇勢力,慫之與竇家相斗,待兩方惡斗之后,筋疲力盡之時,再取漁翁之利,是為屈人而不戰之兵也。 我掏出鵝毛筆,把我剛才想的寫在給宋明磊的信中,并擬出幾步當下應急之策,以宋明磊的機智,定會在我的基礎錦上添花,變成反轉乾坤的妙計,這就是我們小五義的秘密,所謂的“木策明計”: 其一,候爺萬萬不可離京,一旦離京,原家這十年在京都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現在如果逼宮,名不正,則言不順,即便僥幸得勝,一則竇家南軍實力仍保存在南越一帶,不動分毫,東山再起太過容易,而且反而會給竇家糾結天下兵力圍剿原家的理由,二則天下雖有亂像,然沒有大的天災,叛亂,讓人民到不得不反的地步,而且于飛燕的精銳部隊牽制在突厥那里, 如果攻下京都,突厥和南軍必成南北加擊之勢,反撲京都,則原家必兵疲,而無百姓民意所支持。 其二,先穩住南詔,力主議和,素聞南詔王喜女色,而權臣請二哥多多挑選宮娥美姬盡快送入南詔,所有南詔的其他要求皆先可答應。 其三,厚待大儒,也就是利用原青江最看不上眼的那些整日夸夸其談的書生。天下的輿論,實際上都是隨著那么幾支筆桿子走的。著書立說,傳播原青江乃是千古忠臣,因勢利導,終成氣候,萬不可讓竇家人控制輿論人才,掌握天下悠悠之口者,便是握住決勝的關鍵。 其四:一定要離間熹宗與太皇太后和皇后的感情,要讓熹宗感到竇氏在架空皇權而原氏是真正支持皇帝的。必要的話,要用非常之法除去太皇太后,因為她是竇氏宗族力量的源泉,只要把這個眼堵死了,再波瀾壯闊的溪流長河都會有干涸的一天。 其五:戰略方向一定要變,僅僅掌握竇家魚rou百姓的證據是不行的,是決對不能讓熹宗以得罪竇太皇太后的代價來站在原家一邊,要像竇家暗插原家心腹那致命一刀那樣回敬,自古以來讓任何一個皇帝最心驚rou跳的除了“圖謀廢立”以外,還有一個便是“投敵買國”,竇家南軍與南詔極近,只有南軍最適合打南詔,若能假造竇家南軍與南詔謀奪天下,意欲讓竇家取軒轅氏而代之,再讓輿論散播,傳到熹宗耳中,我打賭,他再怎么喜歡女人,促織,斗雞,駿馬也會動手派人徹查竇家,只要皇帝有心,原家便可挾天子以令諸候,狠狠整竇家了。即便他依然沉溺于竇麗華的美色,只要天下眾心歸于仁義之師,輿論導向原家軍,則可以打著,誅竇氏,清君側,名正方順地進逼宮,滅竇家,逼熹宗禪位,則大事可成。 我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碧瑩看得眼都直了:“木槿,你若是男兒身就好了,一定是諸葛再世,封王拜將易如反掌。” 我真心實意地搖搖頭:“碧瑩謬贊了,我們與原家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實話現在我的這些粗招實在是狗急跳墻之舉,若能有些時間定要好好研究,重新布署一番,便能在保存原家的實力情況下,出奇不意地擊敗竇家,不過相信二哥定能濾其精華,想出對策的。” 碧瑩點點頭,喚了一聲:“小忠。” 一頭油光烏黑地小犬跑出來,頸間勒著一條銀項圈,對碧瑩汪汪叫了幾聲,親熱地打著轉,吐著舌頭直添著碧瑩的臉,她示意他安靜坐下,在他的項圈處摁動機關,放入我寫的回信,那小忠第一次見我,嗅了半天,作友好狀對我耷拉著舌頭,搖著尾巴,但眼神看我卻異常防備。 這分明是一條訓練有素的信犬,碧瑩告訴我,玉北齋與別處不同,在于其一切吃穿用度分別都派人自行從外處采買的,是以張德茂很難接近,他便叫她央原非玨給她養只小狗玩,原非玨的日常生活現在全由碧瑩照應,自然一口答應了,然后張德茂不知用什么法子,便將這條小信犬由阿迷爾的手送了進來,沒有引起任何懷疑,于是它成了碧瑩聯系外界的方法。 我贊了這妙招半天,心中愈加覺得張德茂此人深不可測,我們在碧瑩的房里又聊了半天,日頭略略西斜,小忠回來了,項圈內早已空無一物,只有一張信箋上畫著著小五義的標記,顯見信是成功送出了,小忠向碧瑩吐著舌頭,哈哈地討吃的,她便咯咯樂著喂它,卻仍久久不見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