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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球帽都沒換,他原本不算矮,但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 他身旁身材發(fā)福的中年女性正雙手叉腰老母雞護(hù)仔的架勢,看到埃爾頓后立刻沖上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傷了我兒子的腿!我兒子將來可是要當(dāng)運(yùn)動員的!”她不如埃爾頓高,墊著腳非常有氣勢。 周西西立刻毫無朋友情誼地往旁邊挪步以免被誤傷,還貼心地提建議,“阿姨,你不要打他,你打不過的,罵罵就行了。” 艾文的父親杰森警官急忙忙從走廊趕來,“不要在這里發(fā)生爭執(zhí),我們一定把事情弄清楚的,不要著急。” 中年女性在沖埃爾頓罵了幾句對方也沒有反應(yīng)之后終于氣哄哄地停下,對周西西抱怨,“現(xiàn)在的小年輕咋回事啊,都不還嘴的。” “他確實(shí)不太還嘴,”周西西好人做到底,笑瞇瞇地,“不如您罵罵我,我盡量還嘴。” 這下阿姨徹底氣到了。 經(jīng)過杰森警官的解釋,周西西終于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這位棒球帽小哥無端地腿折了,他母親幾次詢問后終于說出來,是被人踢折的,而做這事的人就是埃爾頓。 “我看著他戴面具就有夠危險,”這阿姨是知道埃爾頓身份的,“凱莉是個好人,可也不能放任她同情心養(yǎng)的人把別人打傷吧。” 周西西挑眉,看站在這位母親身后的少年,那少年幾乎要縮在她母親的身形之后,果然成了一個需要保護(hù)的雛鳥。 “他說不出地點(diǎn),也說不出時間,”杰森警官表情有些無奈,“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我們從哪里查。” “還用查嗎!”女性幾乎要尖叫起來,“我兒子的腿都打石膏了!你看那個人一句話都不說,那表情!肯定是他干的。” 周西西順著這位母親的指向看去,表示隔著面具很難看出埃爾頓的表情,他盯著地面發(fā)呆,不打算承認(rèn)也不打算辯解。 周西西卻知道這件事八成是他做的。后來他把錢包拿回來她就覺得奇怪,而且那錢包里的錢還變多了,八成埃爾頓還借此勒索了一筆,想到當(dāng)時他非常肯定地說是對方主動給的醫(yī)藥費(fèi)自己竟然還信了這事就非常頭痛。 但是既然這孩子的母親要把事都拿到臺面上來說,她也不介意再加點(diǎn)東西。 “杰森警官我也要報案,”周西西把一直藏在袖口的手亮出來,“我被人劃傷了手。” “……你不是考的機(jī)械師嗎!”杰森警官很符合這個世界對機(jī)械師的迷之緊張,“誰把你弄傷的?” 周西西看到躲在別人身后的少年身體微顫,“就是他。” “怎么可能!”這位母親果然不相信。 “他偷我錢包沒成功,為了擺脫我他對我掏出刀子。”周西西聳肩,反正事實(shí)就是這么個事實(shí),這位母親要是要她拿證據(jù),她就問他們有沒有證據(jù)說埃爾頓打傷了她兒子。 然而,讓周西西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說完后只停頓了幾秒鐘,這位剛剛還對他們怒目而視的母親怒氣轉(zhuǎn)過身對著自己縮成一團(tuán)的兒子就是狠狠一頓巴掌,“本事大了啊!還學(xué)會偷錢包了!還用刀子傷人!真給老娘爭氣啊?” 一句話一個巴掌,連續(xù)幾個短句下去,這可憐兒子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周西西在旁邊看了幾秒后終于忍不住插話,“您不懷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嗎?” “你們學(xué)機(jī)械的怎么可能騙人,”盲目相信機(jī)械師看來是這里的傳統(tǒng),而且這阿姨也很了解自己兒子,“我就奇怪,他哪次不是受了委屈到處嘰嘰喳喳的,這次竟然能憋這么久,原來是自己心里有鬼啊。” 周西西覺得這mama還是挺明事理的就是暴躁了點(diǎn),“阿姨您別下這么重手,他一條腿還傷著呢。” “老娘要把他另一條腿打瘸,小姑娘真的對不起你啊,改明天阿姨一定帶著這死小鬼去賠禮道歉!” “不用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挺慘了。”周西西終于懂為啥他mama為他撐腰,這少年能縮成這樣,大概已經(jīng)預(yù)見了自己將會發(fā)生什么。 周西西頓時對這孩子十分同情。 最后這阿姨帶著自家兒子離開的時候還對一開始看不順眼的埃爾頓說了句,“打得好,讓他知道社會上總有人能教訓(xùn)他。” 那被母親揪著耳朵的少年齜牙咧嘴,“mama嗎別拽耳朵了,疼疼疼。” “別人拽你耳朵你不會踮腳,你是不是傻?”他母親依舊氣勢不減。 “阿姨,您動作輕點(diǎn),他知道錯了就行了。”周西西不得不感慨這就是傳說中的親媽。 鬧劇終于結(jié)束,警局很大方地再他們回去,周西西率先上車。 埃爾頓剛準(zhǔn)備抬腿,聽到身后人的聲音,“我盯著你。” 杰森警官站在距他不遠(yuǎn)處,點(diǎn)燃了根香煙,煙氣暈開在這位老警官的指尖,“最好別有什么動作。” 埃爾頓目光落在他深灰色的眼瞳,從踏進(jìn)警局就木然的表情突然生動起來,微薄的紅唇扯出笑意,“你老了。” 杰森警官眉頭皺起的時候?qū)Ψ揭呀?jīng)快速鉆進(jìn)車?yán)铮P(guān)上車門。 “警官和你說了什么?”周西西沒看到兩人的互動。 “他讓我以后不要這樣。”埃爾頓低頭。 周西西看了眼在前面開車的警察小哥,“你確實(shí)做了錯事。” 黃昏時分,橙色的霞光灑落,透過車窗照入車內(nèi),周西西等著身邊的人,半天沒有回應(yīng),她回頭看到埃爾頓坐得筆直的模樣。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認(rèn)為自己有附和的必要,所以就不承認(rèn)也不反駁。 每次都是這樣,什么也不說,哪怕是爭論也好,就是不作出反應(yīng)。周西西心里的氣又不知緣由地冒起,她在別人評價中大都是好相處的,可埃爾頓總能戳到她的生氣的點(diǎn),又準(zhǔn)又快。 兩個人從警車下來,向凱莉阿姨和吉莉安解釋了是一場誤會之后,周西西難得把埃爾頓往自己臥室里拽。 埃爾頓不反抗,周西西輕輕一拽就成功,關(guān)上門,“你為什么背著我去打人家?還把人家腿給弄斷了。” 埃爾頓看她,目光沉沉,“他傷了你的手。”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這事算了,”周西西皺眉,“而且即使要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是報警知不知道,報警!你這冤冤相報到什么時候去了!還騙我說是對方主動給了醫(yī)藥費(fèi)!”到最后她氣得去伸手拽他頭發(fā),“你就不能讓人省點(diǎn)心嗎!” 周西西自己都覺得自己要變成那位拽兒子耳朵的暴力阿姨了,她咬牙切齒地捏緊手,尤其對方反應(yīng)冷淡的模樣真讓她恨不得踹上兩腳,“再說他劃傷的我是我,你去報復(fù)個什么勁啊!” “別用這只,”埃爾頓握住她拽他頭發(fā)的手的手腕,“這只手傷口還沒長好,手疼,用另一只拽吧。” 周西西眼睜睜看他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