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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黎蓁于是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筆記上。 突然,“嗨!好久不見!大家寒假過得怎么樣?”伴著這句問候,教室門“哐”地一聲被踢開了。 黎蓁眼角一跳。 她不安地握住手,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駝色大衣,心定了定。 抬起頭,往門邊看去,只見季瑪一手搭在大叔肩膀上,一手轉(zhuǎn)著只籃球,漫不經(jīng)心地朝這邊走來。 他一來,教室里突然熱鬧了起來。 季瑪坐到了窗邊,被亞歷山大拉去說什么大新聞了。 大叔見到新同學(xué),倒是很感興趣,坐到了黎蓁和陳倩倩前面。 黎蓁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大叔的問題。 大叔來自伊朗,快五十歲的人了,還一副樂天的模樣,上輩子跟黎蓁幾個去過圣彼得堡,由于受過他照顧,黎蓁對大叔頗有好感。 當(dāng)然,大叔是有名字的,但她們幾個私底下一直叫大叔,名字反而不記得了。 不一會兒,進(jìn)來了一位美女。 來自敘利亞的楊娜。 灰色眼睛,棕黃卷發(fā),異域風(fēng)情撲面而來。 黎蓁瞇了瞇眼睛。 等她有錢了,或許可以買臺相機(jī)。 來俄羅斯,見到了各式各樣的美女,拍下來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當(dāng)然,好的風(fēng)景也是不容錯過的。 楊娜見到新同學(xué),就熱情地打了招呼。 她說話語速很快。 上輩子,黎蓁不止一次羨慕他們,說話都不考慮語法的,完全憑感覺,不像中國學(xué)生,說一句話之前,得先想好句式、要用到的語法,然后是措辭,最后還要一邊說,一邊檢查有沒有錯誤。 這樣一套流程下來,怎么可能說得快? 黎蓁介紹了自己,轉(zhuǎn)過身,跟她聊天。 “楊娜,你俄語說得這么好,為什么還要來上課呢?” 楊娜剛要開口,一個男聲突然插了進(jìn)來:“要拿俄羅斯國籍,得參加考試,口語不重要,書面語才是關(guān)鍵哦。” 楊娜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黎蓁險些被晃花眼,美女笑起來,殺傷力可真大。 “對,就是季瑪說的那樣,我書面語還不過關(guān)。” “這樣啊……”黎蓁轉(zhuǎn)過頭,翻看起面前的筆記來。 季瑪見她居然理都沒理自己,嗤了一聲,三言兩語跟楊娜聊完,回位子上去了。 黎蓁抿了抿唇。 上輩子分別時,男孩淚流滿面的樣子一直讓她耿耿于懷,既然給不了他想要的,索性從一開始就杜絕一切可能。 幸好她今天沒穿白色羽絨服。 想到楊娜,嘖,好學(xué)生。 楊娜是馬琳娜最喜歡的學(xué)生,沒有之一。 上輩子,她不止一次羨慕過。 但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在老師眼里是個什么樣,老師不討厭就不錯了,更別談喜歡了。 現(xiàn)在的她雖然對老師的態(tài)度無所謂,但事情既然可以向好的一面發(fā)展,她為什么要拒絕呢? 奧莉佳姍姍來遲。 看得出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黎蓁很喜歡奧莉佳上課的風(fēng)格。 或許是年紀(jì)比較大的緣故,奧莉佳閱歷豐富,歷史地理、風(fēng)土人情、神話傳說,無不隨手拈來。 聽她講課是一種享受。 黎蓁聽得如癡如醉。 三堂大課連上,只在中間休息了一小會兒,也沒覺得累。 老師語調(diào)悠揚(yáng),紙頁嘩啦啦翻過,伴著學(xué)生瑯瑯的讀書聲,在一片金色陽光的教室里,奏響了清晨最美的華章。 一陣微風(fēng)吹過,窗簾輕輕擺動,像是在合著節(jié)拍,慢慢起舞,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輕撫過每個人的臉頰,好像也在為這些勤奮的學(xué)子鼓勁。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眾人才回過神,時間竟走得這么快! 一晃眼,已經(jīng)下課了。 黎蓁有點不舍,奧莉佳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奧莉佳為這堂課作了簡短的總結(jié),最后慢吞吞地說:“伊凡雷帝的故事我們就講到這里了,他的后半生,要從妻子逝世后開始說起,那又是另一種說法了,哎……” 說完,竟還嘆了口氣,有本事你講完哎! 算了,時間已經(jīng)過一點了,再不吃飯,肚子要餓扁了。 奧莉佳版本的伊凡雷帝,只能留到下周聽了。 回到寢室,四人幾乎帶上了全部家當(dāng),直奔廚房而去。 進(jìn)來微波烤雞翅的俄羅斯男生見到,驚訝地嘴差點沒合上,面上的高冷險些沒維持住,忍不住問了句:“這些都是你們吃的?” “嗯哼!”黎蓁手里在忙,沒空應(yīng)付他,隨口應(yīng)了聲,便低下了頭。 男生顯然被這群剽悍的中國妹子震撼住了,也沒在意黎蓁的敷衍,烤完雞翅出門的時候,還不停回頭看。 黎蓁看了眼案板,好像,確實,有點,夸張? 她自己切了雞腿rou,旁邊還有一堆土豆塊,再加上兩個雞蛋,這已經(jīng)占了一半案板了。 依然正在切牛rou,盆子里泡著撕好的菜花,陳倩倩則是弄了塊魚rou,鍋里放著玉米,看來打算熬湯,蔡敏面前有青菜、丸子,鍋里已經(jīng)炒著玉米粒了。 三個案板,八個火,都被她們占了。 算了,還是快點做完飯,將地方騰出來,不然被別人看到,恐怕要說了。 “馬琳娜·尤里耶夫娜?” 蔡敏指了指自己鍋里的東西,抓起電話朝廚房外面走去,黎蓁對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看著點火。 不過,馬琳娜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會有什么事呢? 反正不是什么壞事,黎蓁懶得費(fèi)那個腦筋,索性專注炒菜了。 沒一會兒,蔡敏進(jìn)來了,臉上極罕見地,笑得露出了牙齒。 黎蓁瞇了瞇眼睛,這是,有好消息? 果然,“馬琳娜說明天去特列季亞科夫美術(shù)館!” 依然尖叫了一聲,又忙捂住嘴。 陳倩倩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錯啊!不用上課,還可以看名畫!”黎蓁帶著笑容說。 見蔡敏連話都多了起來,黎蓁想,她果然很喜歡那里啊。 記得上輩子,蔡敏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去畫廊一趟,認(rèn)真欣賞那里的每一幅畫。 在黎蓁的印象里,蔡敏一直是個很克己的人。 她的床鋪永遠(yuǎn)是最整齊的,用的東西也是最講究的,就連走路的時候,腰桿也挺得很直,看起來給人感覺很美好。 黎蓁一度很佩服她,將她當(dāng)成自己學(xué)習(xí)的榜樣。 若不是發(fā)生了后來的事,她還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瘋狂起來,會那么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斷網(wǎng)了,手機(jī)也壞掉了,修了一天,備份的文檔沒找著,本來已經(jīng)碼完第十一章了,今天又重新碼了第十章,怎么寫感覺都不對,好心痛找不到的文檔,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