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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端,渾渾噩不知何處。烈性不說,后勁也大。也虧得這幾個人都酒量大,現在還好好坐著。 她的臉色立即變了,忙來到魏峣身旁,道:“爹爹,你身體才剛恢復,少喝點酒的好。” “無事,我有分寸。”魏峣依舊舉盞,湊近唇邊。然而下一瞬,他手中一空,酒盞已被魏紫吾奪走。 三個人都為少女的舉動微微一怔。 魏紫吾知道,她娘歷來是管不住爹的,木丁又小,她若不提醒爹爹注意,那對方就更不會將身體當回事。便略微沉聲道:“爹,你真的不許再喝了。” 魏峣聞言抬頭看看魏紫吾,太子和顧見緒當然更是看著她。魏紫吾最關心的人是誰,不言自明。 察覺到太子的目光,魏紫吾看向他,道:“殿下,你也別喝了。你都喝醉了。”她覺得太子歷來清明的眼中也似有一絲朦朧醉意。 顧見邃便朝她道:“好。” 唯有顧見緒,見魏紫吾連看也沒看他,當然更不可能管他喝不喝酒。他握著酒盞的手猛然收緊。 魏峣想了想,便道:“沒有把二位殿下陪得盡興。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太子和顧見緒都沒有說話,顯然也是默認了。 魏貴妃出宮省親,皇帝本就只給了兩個時辰,隨行的內侍已提醒時間到,魏貴妃便帶上顧見緒離開。 魏紫吾本也要送走太子,但顧見邃卻要留下來多坐會兒,這一坐,九霞變的后勁兒就上來了。魏紫吾再想送太子,他就不樂意了:“婼婼,我不走。我喝醉了,需要人照顧。” 魏紫吾看了看太子,他說得他回了東宮就沒人照顧似的。但太子這個語氣,她的確也不能強求他回宮。但她原本還想再去看看爹爹的。 魏峣遠遠看著太子糾纏魏紫吾。銅枝燈的照耀下,兩個人在門廊角落里的身影近乎相疊,魏紫吾在太子面前實在柔弱纖細,不知太子說了什么,她半推半就地任對方摟住。 魏紫吾有時真的覺得太子特別像她以前那只黏她的大貓,每當這種時候,她就會心軟,說:“好了殿下,你松手,你要留就留下來便是。”她想,爹爹應該不會說什么吧?她看今天,爹爹與太子相處得出乎她意料的平和。 魏紫吾便帶著太子回不云居了。 “侯爺,您一路風塵回京,今日又應付那樣多人,早些回院歇息吧。”凌夫人來到魏峣身邊。她低著頭,不敢看魏峣此刻的表情。 魏峣只嗯了聲。 凌夫人又吩咐婢女道:“讓廚下的醒酒湯,給侯爺送一碗,給不云居送一碗。” 那婢女趕緊答是退下。 凌夫人突然追上魏峣,道:“侯爺不要過于自責……” 魏峣沒有說話,腳步略停后離開了。 不云居里,顧見邃卻是睡在魏紫吾的床榻間,感受香軟的棉枕,慢慢闔上了眼睛。 ——這可是婼婼的閨房。 上次他陪魏紫吾回門,凌夫人一直在屋里,他也不好進來坐。他這才細致地將魏紫吾的寢房打量清楚。的確是別致而不失華貴,絲毫不下于公主的寢所。處處昭示著魏峣對魏紫吾的疼愛。 魏紫吾吩咐遇瀲打來一盆溫水,她自己擰了雪白的棉帕,幫太子擦著臉。擦完雙頰,輕輕拭了拭他高挺的鼻梁,正在擦下巴,卻被太子一把攥住手腕。 顧見邃一扯,她就倒進了他的懷里,他擁著她,眼神似醉似醒,道:“婼婼,今晚若不是我要求,你都不管我會不會喝醉。” “我沒有,我在席上就勸過你了。”魏紫吾覺得,真正的不管是像對顧見緒那樣,什么也不勸。 男人道:“你那是先關心完你爹,順帶對我提一句。” 魏紫吾感覺到他堅硬如鐵的手臂環著自己的腰,把她勒得有些痛了。喝醉酒的人沒得道理可講。魏紫吾也只好順著他。 她想了想,道:“殿下,你既年輕,又身強力壯的,偶爾喝多一次也無妨。可我爹是病體初愈,我自然要先勸他別喝。對你并不是順帶的。畢竟,你是我的……夫君。” 顧見邃聞言笑了笑,這還是她主動說夫君兩個字。 他看著她,夜澤般的眼底似有迷霧,忽然說:“親我,婼婼。” 許是因太子這副皮相太有迷惑性,在男人的注視下,魏紫吾像是被蠱惑般,果然依言傾身過去,在他柔軟甘涼的雙唇蜻蜓點水,輕輕相觸。 他掌控著她腦后,不讓她后退,糾正道:“不是這樣親,要像我親你一樣。” 魏紫吾頓時有些緊張,但她想起為了讓太子放她回家答應的條件,只猶豫了片刻,便用雙手輕輕捧著對方的面頰,將自己的唇覆上去,她學著他的樣子,吮吸了一下太子的下唇瓣。顧見邃的手一下扣緊魏紫吾的肩頭。 接著,她小小的舌尖頂了頂他的齒列,這是要求他張開嘴的意思。魏紫吾閉著眼睛,主動拿舌尖去挑逗他,她感到自己的臉燙得驚人,覺得大腦也仿佛被過高的熱度燒壞了,恍恍惚惚的,反正就這樣與他唇舌相纏。 直到魏紫吾感到天旋地轉,身上一沉,她才仿佛驚醒一般,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道:“殿下,不能在我家里。我爹娘他們會知道的。” 顧見邃收緊手臂,道:“婼婼,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抱一會兒。” 這時,遇清突然在外道:“姑娘,剛剛我聽魏欣在說,說是夫人在回房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 魏紫吾一驚,下意識便問:“我娘摔得嚴重么?” 遇清在外面道:“仿佛是摔著了腿。” 太子便放開了她,魏紫吾說:“殿下,我要過去看看我娘。” 顧見邃道:“我陪你去。”他當然不可能大晚上進凌夫人的房間,加了一句:“陪你到外頭。” 魏紫吾卻道:“你不是說你喝醉了才留下么?還這么精神?殿下還是在這兒等我吧,我去看看就回來。” 顧見邃只得道:“好罷。” 魏紫吾到了凌夫人處,果然是膝蓋摔傷了,已經有醫師過來處理過,便道:“娘,你怎么這樣不小心。” 凌夫人道:“沒事的。摔得不嚴重。” 魏紫吾又看了看周圍:“爹爹呢?” 凌夫人道:“侯爺先前已來過了。” 魏紫吾哦了一聲。其實她也知道爹娘一直都習慣分房睡。但她如今已嫁人,夫妻之間是個怎么回事,也弄明白了。 魏紫吾想到自己和太子那種黏黏糊糊的畫面,面熱的同時也有些為母親擔心,覺得她和爹的感情是不是有些淡了。夫妻久別重逢,怎么好像一點也熱切。 雖然魏紫吾最重視的人是魏峣,但對凌夫人亦是非常親近尊敬的。便安慰道:“娘,你放心,去歲我去遼西大半年,看到爹身邊并沒有其他女子。” 像她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