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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能溫養血rou,還能清除雜質? 付家底蘊深厚,何況這里還是鳳凰谷,自然會有許多聞所未聞的秘方,她沒聽過沒見過的多了去了! 老嫗便是那桔梗口中的珍婆婆,據說是付家最好的醫修,本來已經避世隱居許多年不問俗世了,這回算是專為了穆長寧重新出山的,這就有些讓人受寵若驚了。 穆長寧當面道謝,珍婆婆卻淡淡瞥她一眼,道:“若不是景宸交代,老身何至于來管你?” 景宸? 穆長寧滿臉疑惑,珍婆婆輕哼一聲甩手便走人,她只能折中去問桔梗:“景宸……或者說,付景宸是誰?” 桔梗愣了好一會兒,驚慌不已,“穆姑娘,那是六長老啊!” 穆長寧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怪異,張了張嘴不可思議道:“六長老?” 六長老就是付景宸? 那個一見面就差點掐斷她一只手的六長老? “怎么會……”她原以為那人該是百般看她不順眼的,怎么這種時候還特意找了珍婆婆來為她修復身體? 桔梗失笑道:“六長老素來對人不假辭色,若是旁人自然不會勞長老如此費心,可穆姑娘是訥言真君的弟子啊,相傳六長老和訥言真君交情頗深,穆姑娘來付家作客,長老必得保證穆姑娘完好無損地回去啊!” 這大概是所有人的想法,可穆長寧總覺得不大對勁。 若說六長老和師父相識沒錯,但他們之間的交情真有傳聞中說的那么好? 真的是因為師父的原因,他才會對自己多加照顧? 穆長寧莫名想到了那塊紫魄。 付文軒說,紫魄是醉花陰的產物,絕不會傳外姓,只有結丹以上的修士才會有,珍貴無比,若非如此,付文軒也不至于為了得到那塊紫魄,花費諸多的心思在上面了。 而蒲氏又說,珠花是父親給她的。 父親若是付家人,會是哪一個? 六長老這種反常,是不是說明什么? 穆長寧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專心調理身子,這期間,除了珍婆婆與桔梗,她再沒見其他多余的面孔。 六長老如是,付文軒也如是。 珍婆婆的醫術很好,在她身上也用了不少好東西,如此將養了兩月,那些脆弱的經脈已經能夠承受住短時間內的靈力運轉,然而要恢復如初,還是時間問題。而那些因為強行提升的修為虛浮渙散、后繼無力,更需要靠幾年的時間去慢慢穩固根基。 這一日,穆長寧運行了兩個小周天后,走出了院門。 她在付家逗留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可如今這身體狀況,要想回去也不容易,空間對外封閉,望穿至今也沒有給她半點音信…… 霹靂百無聊賴地曬著太陽,紅玉也怏怏地趴在地上打不起精神。 后來的事,她從霹靂口中得知了個大概,孟扶桑……不,應該說是孟扶搖。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真覺得有點荒謬。 蒼桐派統共有九位元嬰修士,除卻七座主峰的峰主,加上掌門云和真君,剩下的那一個,便是擎山太上老祖的關門弟子,扶搖真君。 蒼桐派首座老祖有兩個弟子,首席大弟子正是蘇訥言,還有一位,卻極少在人前露面,穆長寧也只是聽過他的稱號。 她或許還應該稱呼他,小師叔。 她拜師多年,與師父師兄皆都相熟,卻沒有機會拜見師祖和這位小師叔,只聽說師祖常年閉關,小師叔亦然,她哪里知道,扶搖真君其實一直都在她身邊呢?又哪知,小師叔其實就是她一直在追尋的神石碎片? 更不可思議的是,扶搖真君,居然還是一只化形妖獸! “霹靂,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了?”穆長寧想起孟扶桑跟她同行的時候,霹靂似乎很怕他,每每有孟扶桑在的地方,霹靂都只待在儲物袋里不肯出來,即便在外面,脾氣也是出奇得好,絲毫不敢反抗。 霹靂猛地搖腦袋,“主人,我只是感受到他身上有讓我畏懼的氣息,那是從靈魂深處而來的本能反應,我不敢造次,但我事先也并不知曉……” 是了,連望穿都沒察覺他其實是一只化形妖獸,霹靂又怎會知道? 神龍本就是萬獸之主,他身上有神龍血脈,自能使萬妖本能地敬畏臣服,孟扶桑當時在無垠秘境將大黑收服,其實也是靠的這個吧? 虧她還一直以為,這一切,只是因為孟扶桑是一個優秀的御獸師。 “嘰嘰。”紅玉蹭過來細聲地叫喚。 孟扶搖離開得匆忙,連紅玉也沒來得及帶走,它直到現在,還一度沉浸在自家主人不要它的情緒里。 穆長寧撓了撓它的腦袋,道:“等我回去,把你還給你的主人。” 只是那時再相見,早已物是人非了。 “你要回去?”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穆長寧渾身一震,回頭就見六長老付景宸一臉陰沉地盯著她看。 “六長老?”她慌忙起身。對方元嬰大圓滿,斂息的功夫完全可以讓自己察覺不到,只是這樣神出鬼沒,確實是個驚嚇。 付景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穆長寧又是一驚,以為他又要舊態復萌卸了她的手腕,卻發現有一股醇厚綿長的靈力緩緩流入體內,又徐徐流出。 付景宸收了手,道:“你的身體狀態,不適合遠行。” 這一點她也清楚,訕訕道:“是,等我恢復地差不多了,會來辭行。” 他沉默一陣,越過她坐到石凳上,開口道:“又沒人趕你走。”語氣竟是難得的溫和。 “……” 穆長寧突然不知道怎么接,尤其在心里某個念頭愈演愈烈的情況下,更加手足無措。 她悄悄看向付景宸,他只留了個側臉,刀削斧刻般的輪廓英朗剛硬。她沒仔細看過付景宸究竟長什么樣,以前是沒必要,現在多了點別的心思,卻又小心翼翼起來了。 這難道是所謂的,近鄉情更怯? 穆長寧自嘲一笑,不過都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兩人相對無言,穆長寧默了默方才開口:“前輩,多謝前輩請珍婆婆為晚輩療傷。” “不用謝我,你應該慶幸,你是你師父的徒弟。”付景宸抬了抬眼皮,淡淡瞥她一眼,“你是在醉花陰受的傷,無論出于哪方面,付家都有責任保證你的完好。” “……”所以,只是因為是師父的徒弟嗎? 穆長寧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沒這個魄力直接沖上去問“你是不是我爹?”,臨到頭也只吐出一句話:“還是應該感謝前輩的。” 付景宸微微皺眉,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真要謝我?” “……是。” 他挑眉想了想,道:“聽小十三說,你酒釀的不錯。” “……尚可。” “那就來鶴林釀酒吧。”付景宸一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