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7
荒廢在床上。 秦婠被折騰得全身酸麻無力,裹著被癱得像團泥,偏男人食髓知味,纏著不放,她期間半暈半睡地閉了會眼,睜開時他還粘著人,她只好喊餓。 沈浩初放過了她,起身要喚人,秦婠拿被蒙了眼,扯住他的手:“別喚人。” 這滿室凌亂春/色,還有斑駁的床榻,丫鬟們一見便知他們廝混了整個下午,她明天沒臉見人。沈浩初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知道,她才松手,他自去外間把中午備的酒菜端進屋里,揀了兩三樣裝在碗里喂她。秦婠委實累得手腳酸軟,也就不與他客氣,裹著被坐起來,就著他的手吃東西。 吃到五分飽時,她推開他的手。 沈浩初挑眉:“這就飽了?你平時飯量不止這點。” “不想吃了。”她想睡覺。 他由挑眉變皺眉:“多吃點吧,添些力氣才好。” 她咕噥道:“半夜三更的要力氣做什么?”廝混了一下午,天都黑了。 “長夜漫漫,春宵千金,為夫還……不想睡。”他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 秦婠巨驚——這沒完沒了了? 她開始后悔自己將時間定在下午。 難怪別家成婚洞房都是夜里,完事了就能倒頭大睡,似他們這般,中場休息吃個飯繼續再來什么的……她想悔婚。 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呢?說好的沉穩內斂、克制隱忍的卓北安呢? 被她撩成獸了。 ———— 翌日起身之時,秦婠覺得骨頭都要散了。 知她臉薄,屋中凌亂已被他粗略收拾過一番,不過丫鬟們進來服侍時仍舊嗅到空氣中浮動不散的曖昧氣息,紛紛紅了臉,秋璃更是笑嘻嘻地過來恭喜她,惱得她砸了個大迎枕過去。 “侯爺呢?”她起身時他已不見了。 “才剛老太太打發人過來請侯爺與夫人過去。侯爺見你睡得沉,便沒讓叫醒你,自己過去了。”秋璃一邊扶她起來,一邊回道。 “老太太肯見人了?”秦婠停了動作。 身后理床的丫鬟紅著臉把床上鋪的絲質褥子抱起,小聲地問:“這個……” 秦婠轉眼看到那褥子上斑駁的紅痕,頓時從頭紅到腳,劈手就要奪,被秋璃攔下。 “夫人,交給我們處理吧。”秋璃使個眼色讓那丫鬟趕緊下去,又道,“老太太那邊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今早突然來請人的。” “那趕緊給我梳洗更衣,我過去看看。”秦婠忙道。雖然她眼下很想沐浴,但老太太既然打發人來請,便肯定有要緊事。 “不用了。”有人掀簾進來,正是一早出去的沈浩初。 這人得了滋味,倒真滿面紅光,好似昨兒一下午并一晚上的折騰并沒耗費他太多精力。 “哼。”秦婠見了他就想起昨日荒唐,鼻中冷嗔。 沈浩初揮揮手,讓秋璃退開,踱到她身邊笑道:“湯水已經備好,去洗洗。” 秦婠攥住這人的衣襟,道:“老太太喚我們去做啥?” “是好事。你先洗洗,一會路上我再同你細說,別誤了你哥哥認祖歸宗的吉時。” ———— 秦婠被折騰得差點兒就忘了,今日是秦家開祠堂,秦望認祖歸宗的大好日子。 秦厚禮遍邀京中權貴,擺席數十,以召眾人,這秦望不僅是他秦家的嫡孫,還是他十分喜愛的嫡孫,秦家這一輩中的翹楚。 帖子早就送到他們手上,秦婠已準備下一車的禮。 盯著人把禮裝好,她才扶著沈浩初的手上了馬車,那馬車門一合上,秦婠又是滿臉嗔怪。 明明知道今日是重要的日子,昨晚他還鬧得那般厲害,她現在不僅困倦,腿還打顫,真是可恨。 沈浩初難得服錯,也覺得自己鬧得過火,可昨日那景況,他真是克制不住,忍久了這一解禁,rou味就在嘴邊鼻頭,哪有不下口的道理?他也不是圣人。 “還疼?”他小聲問她。 秦婠臉一紅,轉開眼不理他。 “要是走不動道,我背你。”他磨著她的耳。 秦婠一陣酥/麻,忙推開他:“你正經些吧。” 就算他豁得出臉面在大庭廣眾下背她,她還抹不開那張臉呢。 “我很正經。”見她嗔怒的眼眸望來,他投降,“好好,不說這些,說說才剛老太太同我提的事吧。” 這下她來了勁:“何事?” “老太太提了兩樁事,一是分府之事,二是四meimei的婚事。” 秦婠眼都亮了:“她同意分府了?” “嗯。”沈浩初點頭。 老太太遲遲不愿分府的原因,就是為著遮掩沈家那樁丑事,如今瘡疤被揭,人也都走了,她的執念已去,再無理由阻止,反更盼著分府,只不過瞧她早上的光景,這怕是她最后兩樁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猜中小標了嗎?沒猜中也沒事,今天我高興,上一章的評論全送。 看了一宿的虐文,我早上寫這段實在精分得厲害……好在寫出來了。 第164章 故人 從早上起,秦府門口的馬車便絡繹不絕,秦家門庭灑掃得纖塵不染,門子小廝們都穿了新做的夏裳站在外頭迎客,那歡喜勁看著像是在過年。巷口處,有輛驢車慢悠悠行來,到了拐角處卻一轉彎,去了秦府的角門。 角門小廝正打著呵欠拍蒼蠅,看到駕驢車的人眼睛一亮,打起精神笑臉相迎,先倒了碗涼茶遞上去。何寄下來,察覺到對方別于往日的諂媚恭維,心里锃亮。秦家三房如今得勢,下人們見風使舵,他與三房交好,連帶著也被高看一頭。不過再怎么高看,也無法和從正門走的達官貴人等同而論,叫他一聲“何爺”不過是給三房面子罷了。 這類事,他上輩子見太多,這輩子就淡了,權勢富貴也就那么回事,是以雖然袖里兜著帖子,他仍照舊走了角門,免去那些繁文縟節倒自在些。灌了兩口茶,他讓小廝們幫忙將驢車牽進府里,車上的東西都是連氏備來送給三房賀秦望歸宗之喜的。 此次認祖歸宗,除了遍請京中望族之外,還廣邀親友,三太太羅氏的娘家人也請了不少,連氏便是作為她的娘家親戚收到了帖,但是連氏自己來不了,只能讓何寄將禮送來,道聲賀。 ———— 連氏病了。那病綿延近半年,初時不大顯,尚能行走活動,入夏后這病卻突然轉重,待何寄從廣澤回來,連氏已病得下不了床。何寄遍請名醫,散了大把銀兩出去買來名貴藥材,那病也不見起色,一日拖著一日罷了。是以最近他沒有心思再顧其他,只偶爾往沈家走走,想瞧瞧秦婠的傷,不過每回都沒見著,下人只是拿話搪塞他,不是秦婠在歇著,便是她不得空閑,總有理由不見。 細算起來,他已有段時日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