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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8

分卷閱讀278

    苦,不過食能裹腹,冬有寒衣,已經(jīng)夠了。

    最初給沈浩允送飯時,他從不說話,每回她進去,他都縮在黑暗里,師太說他脾性不好送完飯別去招惹,她也不敢多話,直到有一回她見到他腳上粗沉的鐵鏈。

    他一個人,孤伶伶地被鎖在塔里,哪也不能去,她覺得可憐,就把自己剛剛馴養(yǎng)的一窩鴿子送給了他。

    “我父親以前是馴鴿人,沒遇水災時,家里養(yǎng)了好幾籠鴿子,我跟著我爹學了不少馴鴿的本領。他那時不理人,我就想拿著鴿子給他解解悶也好。”明煙說著不知想起什么,臉一皺,“可誰知道,我第二天給他送飯時,看到他掐著雌鴿要殺……”

    她救下那窩鴿子,問他為什么。他終于開口,說自己厭惡動物,討厭它們不聽使喚,難以親近,總要傷害他,不是要撓他的手,就是要咬他,要么就用嘴吸他……他說自己是個和父親一樣丑陋的人,所有人都怕他。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說,我只能安慰他,說鴿子很聽話,說我會馴鴿,我可以讓這些鴿子聽我的命令,想飛到哪里就飛到哪里,他聽了很高興,讓我教他馴鴿。后來,我們就熟了。他人很好,我只教他馴鴿,他卻教我讀書識字,給我講很多故事……”明煙笑起來,平凡的五官生動許多。

    “他不發(fā)脾氣嗎?”秦婠想起沈從山,沈從山天生有疾難以控制自己的脾氣,也不知沈浩允是否一樣?

    “發(fā)!偶爾也會發(fā)狂,師太說那是他被關在塔里的原因。他發(fā)狂的時候,會在塔里大聲尖叫,把自己撞得遍體鱗傷,第二天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不過他發(fā)狂的次數(shù)不多,大部分都在……”她看了肯秦婠,咬咬牙道,“在他母親來過之后。”

    秦婠望向卓北安,均未開口。

    “他母親每隔兩三個月就來一次,他既想見到母親,又怕見到她,因為……他母親會打他。打得可狠了,拿藤條抽,拿戒尺打,有時候還用簪子戳,用燒紅的銅扣燙他,浩允哥哥會大聲地哭,求他母親住手,可他母親說……”

    “你這個孽種,和你爹一樣的孽種!為什么是你活下來!為什么是你?你為何不與你爹一起死去!”

    明煙忍不住瑟縮,覺得心里堵得難受。

    “……”秦婠頓時怔住,想像不出那個溫婉嫻靜的林氏說出這番話時的表情,但那語中的惡毒即便隔著一個人的口,也叫人打心底寒出來。

    “所以夫人,求您別怪浩允哥哥,他真的很可憐。”明煙抹抹眼睛,突然間跪到秦婠面前。

    秦婠嚇了一跳,忙要扶她,卻被她枯瘦的手狠狠攥了手腕。

    “夫人,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你幫幫他吧,他被喬大善人帶走了,我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害怕……我害怕他做錯事……”明煙不肯起來,一直攏在眉間的憂心彌漫入她清澈的眼眸里。僅管喬宜松對她很不錯,救了她又供吃穿住,但她總是覺得這無緣無故的好里邊夾雜了別的成分,讓她對喬宜松起了警惕。

    “你先起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秦婠扶不動她,只能望向卓北安。

    卓北安托著明煙的另一手,略一施力就把人扶了起來,沉道:“明煙姑娘,你不說,我們幫不了他。”

    “喬大善人把我們帶回這里后,就與他單獨談了一番話,我不知道說了什么,只知道回來后,他性情大變。他告訴我,他要去了結(jié)一件事,等了結(jié)完這件事,他就帶我離開,他說他要讓所有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通通都付出代價,我好擔心……可我出不去。”

    “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卓北安問她。

    “好像是……花神節(jié)前幾天。”

    花神節(jié),那不就是黃氏遇害的日子么?

    “那喬宜松呢?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明煙搖頭:“喬大善人很少來這里,也不可能讓我知道他的下落,不過……”她想了想,遲疑道,“前日夜里,浩允哥哥悄悄回來看了我一次,他和我說,人馬上就齊了,到時他就能將讓所有冤孽都化作灰燼,讓我再等等……我……”

    她也不知道說出這些是對還是錯,只是本能覺得沈浩允在做一件非常可怕非常危險的錯事,她想要阻止。

    秦婠腦中竄過一道電光。

    灰燼?人齊?

    最后回來的那個人,是沈浩初,他在等沈浩初回來,然后,一把火……

    她嚯然站起,驚恐得話都說不穩(wěn):“北……北安叔叔,回沈家吧,快……”

    卓北安雖已意識到不對勁,卻沒她想得那么快。

    “喬宜松在利用沈浩允牽制沈家,但沈浩允卻只是將計就計。他要報仇,要把沈家人全部……全部燒死,所以,被抓的人,都在沈家。”

    ————

    正午已過,蟬鳴不斷。

    沈浩初坐在堂間輕叩著桌面等人,正有些倦意浮起,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門口的熾烈陽光射來,入目的先是雙柔軟考究的云絲履,那人拎著一物緩緩邁入堂中,聲音略沉:“聽說沈侯要見我?”

    “果然是你。”沈浩初穩(wěn)穩(wěn)坐著,看著那人漸漸清晰的臉龐,皺了下眉,他人在這里,就不好辦了。

    喬宜松已年近五旬,保養(yǎng)得并不算好,兩鬢微染霜色,一張臉頰削骨立,唯那身板挺得筆直,狹長的眼眸里是銳利的光芒。

    無論怎么看,都無法讓人將眼前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中年男人,與老太太口中那魯莽沖動的農(nóng)家少年聯(lián)系在一起。

    “喬宜松,還是喬義?”沈浩初問道。

    “喬某比較喜歡宜松之名。”這便算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喬老板為了對付我沈家,也算是煞費苦心,不惜花了整整五年時間來安排此局。”沈浩初道。

    黃氏是五年前進的沈家,她若是喬宜松的人,那便意味著早在五年之前,喬宜松就已在策劃對付沈家了。

    喬宜松坐到堂上主座上,放眼滿屋錦繡,他花了二十六年的時間,才讓自己從一個受盡欺凌的農(nóng)戶,變成了今時今日可以坐在這堂堂鎮(zhèn)遠侯府主座上的人。

    要整垮沈家,其實有很多種辦法,但那樣都不能讓他痛快,也不能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很好奇,你做這些事,是為了報仇?為了三嬸?還是江南王?亦或是三者皆有之?”見他不語,沈浩初繼續(xù)問他。

    “沈侯,如今再追究這些,似乎并無用處。”喬宜松目光晦澀不明,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知道喬老板想要什么,這買賣才能談。如果喬老板還執(zhí)意要向我沈家報仇,那么我再手書投誠信,豈非毫無意義?”沈浩初道。

    “這一點沈侯大可放心,只要沈侯真心誠意替王爺辦事,便是我喬某人的同袍,我自不會再視你為仇。”喬宜松淡道。